第266章.心之大,一手握不下

夜晚，

两个人躺在卧室的床上，姜禾望着天花板，精神十足，再瞅一眼身旁的许青，这家伙不晓得何时已经进入梦乡，呼呼大睡，只有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让人怀疑他到底是真的累了还是在装睡，姜禾将他的手挪下去几次，每次他都能精准无误放回原处。

啧，姜禾握住他的手，无奈地笑笑，这就是男人的本能吧，不用学习，生来就会。

十月的江城晚上并不怎么热，两个人睡觉也没有开空调，许青早已养成习惯，洗了澡连睡衣都懒得穿，就一条裤衩子在家里待着，反正早就坦诚相待过了，看久了也就那样，天天光着膀子抱着电脑工作刷剧看股市，累了就睡。

姜禾往他那边拱拱，手指沿着他的胸口向下游走，他的身上热乎乎的，这种温暖的触感让她感觉很舒服。

学着他的样子摸了一会，姜禾拉起裤腿，脚搭在他的腿上，用毯子给他盖好肚子，避免着凉，翻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外面偶尔传来几声猫叫。

......

国庆七天转瞬而过，上班族继续上班，学生该上学上学，对于像他俩这种自由职业者来说，和平常没多大区别，该干嘛干嘛。

给保温杯里装上热水，许青把姜禾一个人留在家里，揣上杯子就出了门，外面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

“程婶你这是要去哪？”

“出来活动活动。”

程玉兰朝许青这边走来，双臂大幅度摆动着，像是在练什么奇怪的健身操。

“姜禾种的菜又快熟了，到时候给婶儿你们一些？”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程玉兰一听连笑几声，这小姑娘倒也实在，这两人在一起看着也配，一看就是奔着结婚过日子去的。

“这边多的很，回头给您带过去一些。”许青拍拍后脖颈，打开保温杯来上一口。

“这小姑娘真够好的。”

“得了吧，天天在家看书种花的，跟个小老太太一样。”

“你这话要当她面说不得挨打。”

“她可舍不得打我。”许青乐了，回头朝家那边看一眼，窗户那边没有姜禾的身影，八成在玩电脑或者在卧室里摆弄盆栽。

“出来放松下，回头一堆事要搞。”许青掰着手指，“结婚，买房，买车，旅游......”

“这么快就准备了？”程玉兰惊讶。

“不早了，都谈了好几年了，现在住一起都这么久了......”

“让你爸买，你们小年轻能攒几个钱。”

“该省的钱还是要省，我俩又不是热恋期的小情侣，她现在在家里都精打细算的，活脱脱一掌柜。”

“那挺好，那挺好。”

程玉兰点点头，朝许青家那边看去，窗外的草坪上摆放着他们种的东西，盆盆罐罐，一看就是绝对能成的小两口。

对于看小年轻能否走到最后，程玉兰还是知道些窍门的，像许青姜禾这俩，百分百的，两人一个喜欢在外逛街买点日常品，偶尔坐在小区门口找他们闲聊，另一个经常挎着个菜篮子到菜场转转，然后满载而归，或者背着渔具踩着车和朋友去钓鱼回来，一到饭点，楼道里都能闻到他们家传出的炸小黄鱼的香味。

两个同样优秀的人遇到彼此，或许这就是他们共同的运气吧。

“对了。”程玉兰望着远方，回过神问道：“你们到时候结婚大概什么时候？我这去沾沾喜气。”

“那个还早。”许青搔搔后脑，“先跟姜禾把证领了，之后再过个把年，带她出去好好玩一玩，然后挑个好日子再举办婚礼。”

“姜禾她比较喜欢中式婚礼来着。”许青想了想，补充道。

“可以的话，让你妈找个什么高人，给你们挑个良辰吉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聊着，程玉兰继续在小区里练着她那套健身操，许青朝着小区外走去，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宫萍。

“嗨！”

“嗨！”

两个人相视一笑，互相点个头，简单一个字，算是打过招呼，接着擦身而过。

许青走没多远，停下脚步，回过头，微风吹过她那一头焦糖色的秀发。

许青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她和姜禾在自己家里一起玩耍时大大咧咧的模样，还有之前姜禾给看的弹琴视频。

这女人深藏不露。

......

“明天就去？”

“嗯，耗子那边说过了，明天过去处理下。”

十月中旬，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一起确认着该做的准备，毕竟不能全套之前的做法，还是准备妥当为好。

“真快啊。”姜禾感叹一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向上游走。

“总要面对这一遭的，越早搞定越好。”

许青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不甘示弱，手从睡衣处伸进去，揽住她的腰。

年轻女孩的腰肢，光滑细腻，弹性十足，让人爱不释手。

姜禾玩够了，索性翻个身，任由他把自己整个人揽在怀里，侧躺着看着窗外，脑中思绪不断。

“不出意外的话，这回应该也是一切顺利。”

“打住。”许青发话了，“不要给自己随便立flag。”

“哦~”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姜禾嘟囔一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度，“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挺难受的？”

“没有。”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能。”许青依旧拿出这个借口，屡试不爽。

“哼！”

姜禾哼笑一声，把他的手从胸口抽出来，放到自己背后，接着翻过身，整个人往他怀里拱拱。

“要不我帮你？免得你坏了。”

“算了，明天还要早起。”许青抓住她那不安分的手，“等这事搞定了，你要做好被我欺负的心理准备。”

“就你？”姜禾不屑地笑笑，这家伙总是对自己的实力过于自信。

“你别不信。”

“嗯嗯，我信。”姜禾敷衍两声，偷偷笑笑。

“好了好了，早点睡觉，不然我就喝酸奶了。”

“来啊！”姜禾往他身下钻去，“今晚你敢喝我的，我就敢喝你的！”

互相伤害嘛，谁怕谁。

......

卧室里陷入安静，

片刻后，睡前活动的声音传出房间。

不知何时，两人纷纷进入梦乡。

次日，

两个人带上需要的资料前往警局。说是资料，也就姜禾写的一张自述资料，毕竟她来到这里的时候随身物品就那些，还全都送给许文斌了，总不能带着布衣草鞋还有剑来吧。

“还好这里是江城，要是放到洛城京城那边，可没这么简单就能搞定。”

两个人下了车，站在警局门口，许青调侃道。

“总会有办法的。”姜禾朝他笑笑，“总不能看着我这黑户不管吧。”

两人对视一眼，朝里面走去。秦浩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俩。

“我不能陪着？”许青问道。

“要办证的是她，你跟着干嘛？”

“监护人嘛。”

“监个头，有事会叫你。”

许青坐在椅子上，看着姜禾走进去，中途不忘回头冲他一笑，比个ok。

按照正常程序来，加上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一步步地，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她姜禾又不是什么社会危险分子，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小姑娘罢了。

许青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脑中计划不断，等这事搞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带着姜禾出去玩上一番，去苏州看看她的家乡，和她一起去纳木错欣赏黄昏落日和满天繁星，有机会还要和她一起去自驾游，带上冬瓜，当然先等她拿个驾照，然后从许文斌那里把车要过来。

古代有一人一马仗剑走天涯，现代社会，带上钱和身份证，开着小车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再带她坐坐飞机，热气球，去爬爬山，求个签，再去海边游泳玩水，虽然她在那本书里写过以前跟自己说不会水，怎么可能啊？南方的私盐贩子不会水，许青合理怀疑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不想穿泳装。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许青中途进去帮忙补充一些，直到中午，这回才算告一段落。

“情况如何？”出租车上，许青握着姜禾的手，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结果。

“他们说之后还要来几次。”姜禾捏着他的手指，“应该和上次一样，几次搞完，然后警察上门询问一番，都搞定后就能拿到证了。”

“哦，看起来一切顺利。”

“那还用说？”姜禾哼哼两声，心情很好，“他们的态度都很好，也没为难我。”

“中午出去吃，想吃什么？”

“自助餐吧。”姜禾摸摸肚子，“咱们来比比谁吃得多？”

“比就比。”许青很快接受挑战，在地图上找到一家自助餐店，带着姜禾就朝那边赶去。

一顿自助餐下来，两个人都吃得美滋滋的，肚子都有点胀，许青还喝了点酒，算是提前开香槟。

打个车回到家，许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抱起冬瓜对它一阵哈气，臭烘烘的酒味熏得它拼命挣扎，好不容易跳出铲屎官的魔爪。

手机响起，许青一看，秦浩那边发来消息。

“耗子说回头可能还要抽血。”

“哦。”

姜禾一点也不惊讶，拍拍胳膊，“打针而已，简单。”

“你怕吗？”许青问道。

“谁会怕那个。”姜禾不屑地看他一眼，不就抽血嘛，就跟蚊子咬差不多。

“确实。”许青眯着眼看向姜禾，嘴角上扬，“你都打过那么多次针了，再害怕就说不过去了。”

“......登徒子！”

姜*开元魅魔*老司机*禾哪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冲过去给他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坐了上去，给他压在身下。

“我看你又是皮痒想切磋了。”

“我不想。”许青脸颊泛红，但意识还算清醒，“你能不要老是在上面吗？这样显得我的家庭地位不太行。”

“不行！”姜禾俯下身子，四目相对，露出得意的笑容，“我说你想你就是想！”

“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先摸摸良心？”

“我没有良心。”

“谁说的？你的良心大大地......啊！”

许青趁虚而入，直接突袭，当然下场很惨就是了。

......

“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我都能解释。”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问了好几回了，烦不烦。”秦浩听着电话那头许青的唠叨，不耐烦道，他怎么比办证的人还要急。

“你这个小同志要放平心态，面对群众的问题要有耐心，实事求是，不要一下子就不耐烦......”

“这我知道！”秦浩拍拍耳朵，这家伙话多起来跟唐僧似的，“如果这个人没有违法乱纪，一切正常，那帮助她恢复正常生活是我们的职责所在，用不着你在这叭叭叭不带停的。”

“行了行了，不打扰秦大警官了。”

许青挂掉电话，这家伙死板归死板，办事还是很可靠的。

“你给人家催的太狠了。”

姜禾靠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刷某音小视频，听完他俩的对话，吐槽道，“我听得都头大了。”

“催一催总没坏处嘛。”

许青摸摸她的头发，撩起一缕放到面前闻闻，一股淡淡的香味，“回头给耗子送个锦旗，让他乐呵一下。”

“记得匿名。”姜禾补充一句。

两个人的生活一天天过去，很快临近十一月，姜禾心态很好，该吃吃该睡睡，偶尔出去和宫萍逛街钓鱼，有时战利品多了还顺带送程婶和赵叔一些。

倒是许青时不时找秦浩闲聊几句，试图套出点信息。

秦浩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这家伙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得的机会，也不跟他透底，哎，就是玩。

“抽了多少？”

“一点点。”姜禾用棉签压着针口，等血不再流出后，将棉签扔掉，“后续应该还要抽几回。”

“你这么厉害的秘密说不定就藏在血液里。”

这小禾苗个头不大，身体素质却远超常人，许青合理觉得她体内肯定有什么超常的存在，就像那些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样，自带各种加成。

“谁知道呢？”姜禾摊手，“难不成你想喝点提升战斗力？”

“不要。”

许青扭头拒绝，自己又不是吸血鬼，“酸奶的话我倒不介意。”

“你再说？”姜禾脸上和善的笑容，小拳拳已经捏紧。

过一会，姜禾盯着许青，若有所思。

“你这眼神有问题。”许青察觉出不对。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姜禾问道。

“什么？”

“和14岁及以下女孩产生关系是犯法的。”

“知道......等等......”

刚回答完，许青一顿，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呼呼！”姜禾捂着嘴忍不住笑出声，“你猜我这副身体现在是多少岁呀？”

“......你长得这么早熟？！”许青感觉有枪口抵到自己脑门上了。

两人对视许久，姜禾没忍住，哈哈大笑。

“瞧你那样，我二十，老东西了。”

“心理年龄可不止二十。”

“差不多啦，反正一千多年的小老太太，这点小细节忽略就好。”

许青目光移动到她的胸前，伸出手掌在空中对着，心之大，一手握不下。

“喂喂，看哪呢？”姜禾转个身，撇他一眼。

“估算你到底有多大。”

这话说完，姜禾掰掰手，发出“咔嚓”“咔嚓”声。

“年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