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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您为?何会跟彩凤到?这儿来?”
靠近的时候,她留意到?萧珠儿似乎有些?清瘦,不是抽条的小娘子那般短暂的瘦,而是忧思少食下的弱,可见其在宫中的日子艰难,难怪会成为?郑皇后手中的牺牲品。
幸而香掐得早,还未有太多萦入内室,萧珠儿很快彻底清醒过来,一脸警惕地瞪着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云英知晓她的疑虑,赶紧解释:“奴婢是东宫的乳娘,从前伺候过武小侯爷,殿下在鳞德殿时,应当见过奴婢。奴婢方才?是见武小侯爷形迹可疑,才?偷偷跟上来的,谁知竟看见他与珠镜殿的彩凤一道将殿下打晕!”
“你一小小宫女,为?何要帮我?”萧珠儿在后宫中被郑皇后欺负惯了,轻易不敢相信任何人?。
“奴婢可知,皇后娘娘与武小侯爷,想要利用殿下您对付何人??”
在萧珠儿茫然的眼神里,云英凑近些?,轻轻说?:“是太子殿下。”
她将方才?门边香炉中加了料的龙涎香,与已在心?中捋清的猜测说?了出来。
“殿下,若奴婢不帮您,到?时殃及中郎将和太子殿下,奴婢恐怕也自身难保。”
萧珠儿倒也很快想通其中关节:“我明白了。是皇后命彩凤给我传话,亥时到?这儿来,她要与我说?我母亲的病情……”
其实,来之前她就知晓这是个?陷阱,只是别无?他法。
她母亲病着,上回好?不容易因二哥的关系,郑皇后勉为?其难让太医去瞧了一回,可开出的药,却总是到?不了她们母女手中,每日该喝两大碗的分量,能拿到?一小碗便算谢天谢地了。
她不能眼看着母亲的身子被一日日拖垮,这才?冒险听了郑皇后的话。
不过,眼下没空细说?过往恩怨,她只问:“你打算怎么做?”
云英顿了顿,一字一句轻声说?:“偷梁换柱。”
她要让武澍桉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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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德殿中,靳昭耐着性子,陪武澍桉又接连饮了整整两刻有余,将萧元琮命人?从东宫取来的陈酿喝了个?干净。
他私下里酒量极好?,只是平日总不愿太过张扬,鲜少与外人?对饮,让许多与他不相熟的人?以为?他不善饮。
两坛佳酿下肚,他半点醉意也没有。
反倒是一心?想灌他的武澍桉,清明的眼神早已变得浑浊,俨然已有些?上头。西域的酒看似柔和,比北方边地常见的烧刀子这样的烈酒好?入口得多,但?后劲却不小,像武澍桉这般不习惯的,很容易中招。
饶是如此?,他仍不忘时不时观察靳昭醉了没有。
靳昭将武澍桉的反应看在眼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假装头晕,脚步不稳地站起?来要走。
武澍桉大笑着拍他的肩:“中郎将,可是醉了?”
靳昭皱眉扶额,不住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武澍桉心?满意足,吩咐身后的人?:“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坚持说?自己没醉。快来人?,扶中郎将下去歇一歇!”
有人?应声上前,正是方才?将靳昭从东宫引来的那名燕禧居的宫女。
她笑着冲靳昭躬身一礼,伸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引他朝鳞德殿外去:“中郎将,请随奴婢来。”
靳昭私心?里不愿让她触碰,一路强忍着,跟她自灯火通明、谈笑不断的鳞德殿长廊间穿过,渐渐来到?昏暗寂寥、人?影稀疏的森森之地。
“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回东宫去?”他假意不耐烦地咕哝,被她搀着的胳膊顺势抽出来,捂着脑袋,一副头晕目眩,不愿再走的样子。
“方才?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婢,让中郎将先留一留,”那名婢女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带着他在撷芳殿外停下,“劳烦中郎将进去歇一歇,晚些?时候,殿下会亲自过来。”
她说?着,将屋门推开,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外,躬身请他自己进去。
黑漆漆的屋里,除了朦胧的影子,什么也看不清楚,像个?看不见底的黑洞似的。
他刚一迈进去,门就在身后轻轻阖上。
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窄小的卧榻是可以坐的,他故意加重?脚步,朝着那张榻走去。
银色的月光自槛窗外透进来,霜似的覆在上头,勾勒出一道高低起?伏的曼妙身影。
果然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稍稍弯腰,想看清楚他们要用什么人?来给他下套。
就在这时,那原本背对他卧着的女子,竟慢慢转过身来。
银白的月光恰好?照出一张美丽动人?的熟悉脸庞。
“怎么——”
“是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一双纤细的胳膊已轻轻缠了上来,紧接着,那柔软的唇瓣便贴了上来,堵住他的话。
“嘘——别说?话。”那一声极轻的话,是含着他的唇瓣说?出来的。
温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幽香,不知是衣物间的皂角香,还是她身上不易察觉的乳香。
靳昭的脑海忽然一片空白。
就这么短短几步,他想了无?数种可能,也许是某个?宫女,也许是某位出身高贵的小娘子,又或者是个?有夫之妇,总之,是个?武澍桉能想到?的,让他身败名裂的人?。
独独没想到?会是穆云英。
武澍桉怎么会愿意?
这个?念头只如烟花一般转瞬即逝,此?刻,他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的女人?占据。
数日前的那一吻,他始终无?法忘怀,每每夜深人?静,总要脸热心?跳许久,偏偏身边只有一方锦帕聊以慰藉,除了片刻的满足,便是让身体里的空虚越来越大。
如今,再次将人?抱在怀里,他哪里还能忍,当即反客为?主,强硬地拉下她的胳膊,将她用力钉在榻上,狠狠吻下去。
第29章下手原来是在做戏。
到底喝了不少酒,靳昭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明知该轻些,可指间一盈满那细腻无瑕,宛若羊脂玉的肌肤时,就忍不住五指收紧,想让那片柔软填满指缝间的空隙。
俯身的姿势更是让他抬起一条腿,以膝盖支在榻边。
他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笼罩住,连月光也一并挡在外。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他微蓝的眼眸,在沉寂的夜色中?闪着点?点?光泽,是两?汪深潭的颜色,表面是平静的,底下潮流涌动,翻卷得仿佛能把人吃进去。
云英被笼住了,双臂被钉着动弹不得,只得努力地挺身,用力含着他的唇瓣不肯松开。
碰撞间,被坚硬的牙齿磕到,带着痛意和淡淡的鲜血的气?息,反而让两?人变得更加躁动。她的胳膊被拉得愈高,唇边的热也开始沿着脖颈下移,试探着烧往早就需要抚慰的别处。
衣襟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