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校。
蒋书侨站在玄关边看他们亲亲热热,他不会怪玛丽亚多管闲事,是蒋绵的问题。
大概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某种能力又或者是某种目的,总之蒋绵那颗希望别人能喜欢他的心简直太过明显。
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
上学去的路上他们通常不会说话,蒋书侨不是在发消息就是带着耳机小憩,蒋绵喜欢看车窗外的街景,一年四季。
路永远是这条路,可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却不太一样,总有新鲜的事情。
有时候马路上有人吵架,老赵还特地开慢点让蒋绵看看热闹,他忘乎所以的时候也会回头喊一声哥哥,但蒋书侨抬眼看他之后他又会关上车窗说没什么。
下车后蒋书侨通常不会等蒋绵,他会径直往前,留给蒋绵的总是背影。
学校里流传着很多蒋绵的八卦,私生子是个广为人知的故事,也有人说他是蒋立风外头养的情人,这种恶意的说法蒋绵头一次听到的时候臊得不行。
问他的人是班级里的同学,他们不怀好意地笑,打着好奇的名义拦住他的去路。
“蒋立风到底是你爸爸还是你姘头?”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人摸了他的脸,他抬手打开被一把推在走廊上死死按住。
“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该不会是女的?嗯?”
胸口被揉了揉,耳边是放肆地笑,“平的,操,什么都没有。”
他耳鸣,一声一声,不知道还要被检查哪里。
蒋书侨在楼底下被簇拥着经过,身旁有人杵了杵他,三楼那儿有人喊蒋书侨呢。蒋绵咬着嘴唇在午后的学校里头一次喊了哥哥。
那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学校里,安静,只余回音。
蒋书侨在学校里从不和他说一句话,旁人认为这是一种默许,默许蒋绵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他不被蒋书侨承认所以就可以被当成一个玩具,随意拿起又重重放下。
“倒贴蒋书侨干嘛?人家又不理你。”
只是随后蒋书侨插着兜走了上来,多长了几岁,个头上都要高好多些。
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蒋书侨,受欢迎的人总是让人想亲近却又畏惧。蒋书侨身边是他的好朋友,周崎笑着问:“干嘛呢这是?”
蒋绵衣服没穿好,头发也乱糟糟,摆出一副可怜姿态等人去拯救。
“哥哥……”他这么喊,蒋书侨更走不了了,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还不回家?”
蒋绵赶紧上前牵住了他的手。
手掌被蒋书侨紧紧攥住,伸出手他就敢握?蒋绵疼到闷哼却没有抽出手心,那些伤口连同如今手掌相交的温暖,都是蒋书侨给他的。
司机等在校门外,蒋书侨走着走着又忽然改变主意了,对着朋友们说再见。他们耸耸肩随他去,中间有人对着蒋绵眨眨眼,“拜拜,弟弟~”
蒋绵抿着嘴忍着疼说:“再见。”
他们还不回家。
蒋绵走在哥哥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哥哥好高,连背影都有一种成人的气息,仿佛可以依靠。
学校的游泳池,水面的倒影是一种金黄,只因夕阳落在上头。
“会游泳吗?”
“不会……”
蒋书侨停在面前,“我教你?”
--------------------
转场比较快已经过了好几年了,绵大概16-17岁
第5章Chapter05
蒋绵很晚才回到家,蒋书侨给他开的门,“去哪儿了?”
他明知故问拿着弟弟的书包进来,客厅里的蒋立风表情不悦,“放学了怎么不直接回家,书侨说等了你好久?几岁的人了还贪玩?”
蒋绵头重脚轻,眼睛都睁不开。“对不起,爸爸,和同学讨论题目没有看时间,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很抱歉让爸爸担心,尽管他不知道蒋立风的担心是真是假,当然这其实没什么重要的。
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蒋绵在游泳池边拧了又拧。游泳池里蒋书侨把他按在水下,“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是不是?”
在学校不可以和他说话,不准叫他哥哥。蒋绵以为挨几次打就可以装作耳旁风了?
咕噜噜的气泡,水面上他的呼救断断续续,手和脚都扑腾不动了。蒋书侨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看他不断咳嗽起伏的身躯。校服是白衬衣,沾了水几乎透明紧紧贴在身上,他大口大口喘气像一条离了氧气马上将死的鱼。
“哥哥?以为自己姓蒋,以为爷爷认了你,你就是蒋家的人了。”
蒋绵扒在游泳池边,一双眼通红。
来学校的第一天,高中部的人特地都去看过蒋绵,说有个漂亮小孩儿不知道是男是女,知道是男的后人才散了。
周崎靠在栏杆那儿看对面那栋吵吵闹闹的楼,回身对蒋书侨问道:“跟你长得不像,你爸怎么生出来的跟洋娃娃似的?”
蒋绵生得清纯,只有眼尾是一种上挑的模样,眼睛大,却又被眼睫遮了一些,平白添了些忧思。
欲说还休。
沈云说蒋绵他妈是狐狸精,生出来的这个怎么可能不是?
蒋书侨每每看着他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蒋绵令他迷惑,人是不会靠近危险的,可他一而再再而三要靠近自己。
蒋绵紧紧拽着哥哥的手,嘴里胡乱说着我会听你的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绵绵会听话的。”
绵绵?他有时候好像一个三岁小孩,永远长不大。
蒋书侨没来由牵了牵嘴角,“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的手拍拍蒋绵的脸,轻笑一声,“什么人会说这种话,知道吗。”
他们的血缘在这一刻融为一体,蒋绵知道什么人会说这种话。水池里的人嘴唇张了张,“我不是……”
蒋书侨走了,让他等衣服干了再回家,别给他惹麻烦。
从那天起蒋绵生了一场大病,烧得滚烫。医院家里来回折腾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瞳孔跟涣散了一样只叫妈妈。
沈云去看他,床上的人丢了魂,玛丽亚吸了吸鼻子很心痛用冷毛巾不断擦拭他的脸,嘴里念叨着家乡的方言,像是咒语。
沈云冷冷地说了句,“玛丽亚,你没其他事情做?”
蒋立风的公司正在筹备上市,关键时刻容不得一点闪失,他没有时间回来关心生病的小孩,而蒋绵在这个时候病倒了简直有些莫名的晦气。
他在家里莫名摔了杯子,沈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