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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笑场了干脆把车停在山腰上。
槐花清香,甜似蜜。
蒋绵下车后摘了一朵用舌头舔了舔,第一次含在嘴中时蒋书侨在花下吻他,他逐渐可以习惯这样的生活。
如果拥抱意味着附加的耳鬓厮磨,他爱蒋书侨,可以接受,但是有些事情除外,他不要和母亲一样。
蒋书侨站在不远处,心中忽然涌起了异样。“什么意思蒋绵?”
他懵懂天真,说出来的话却又残忍。
蒋书侨只是哥哥,而哥哥不可以进入他的身体。蒋绵从始至终都在“包容”他,如果蒋书侨写给他一封以蒋绵开头的情书,那蒋绵也只会回一句对不起。
他其实很后悔那么说,因为蒋书侨的表情让他觉得他说错了些什么,所以补救性地要拉着他回去看河堤附近的小鱼。
“为什么。”蒋书侨站在槐花树下,问这是他的报复吗?
什么是报复,蒋绵根本不懂,他很早前就告诉过蒋书侨了,那是对哥哥的爱。
“我…我只是想让你喜欢我,对我好一点,哥哥。”
这也有错吗?蒋绵很踌躇,虽然他使用了一条捷径。
“想让我对你好一点,所以你才脱光了让我摸让我亲?”
如果亲吻、潮湿、和本能没有关系,如果蒋绵一直在忍受和妥协,那蒋绵对自己的爱是什么呢?
蒋绵从那天起没有再见过蒋书侨,他总是在夜里惊醒给哥哥发去一些消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蒋书侨离开海城那天,年幼的弟弟满月。
沈云没有去机场送他,因为这又不是什么很长的离别。
“不是说蒋绵要一块儿带去?”
周崎硬是等了自己好些日子才一块儿走,华人圈留学就这样,出去没个伴心里空,花钱都花得没意思。
“我爸跟我说一路了,千万别弄出个孙子,外头的事情外头解决完再回来,操把我给乐得。”
他看见蒋书侨盯着某个角落不动。
蒋绵站在很远的地方。
他应该以哥哥的名义叮嘱一些事情,例如他已经和沈云说好了,让玛丽亚跟着蒋绵住去槐山,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好好学习,好好吃饭,仅此而已。
但人来人往,机场里总有吻别。这样的吻才真心,蒋书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选择视而不见。
机翼划过长空,蒋绵回去后心想没关系,他很擅长等待蒋书侨。
爷爷看出了他的郁郁寡欢,在下雨天替自己去摘那种白色蘑菇还不小心崴了脚,晚上他们坐在幽暗的客厅中,蒋绵伏在他的膝头给他念俄罗斯的译本。
因为爷爷崴脚他哭过一场,眼睛酸涩,不时揉一揉。
他柔软的头发,蒋书侨总是不爱惜,喜欢紧紧缠绕让他高高扬起脸颊,连吻都痛。
蒋绵又开小差了,嘴唇干涸,其实那样缠绵的亲吻也很好,像和哥哥揉在了一起,好像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爷爷摸他的头发,“和书侨吵架了?他本来还说要带你一块儿走,小孩子心性,总是一天一个样。”
蒋绵慢半拍地坐起身指了指自己,“带,带我一起去?”
怪不得哥哥带他去拍了照片,签了许多文件。
是这样的吗?蒋绵浑浑噩噩回了床上,他没有说过[带我走],可蒋书侨这么想过,也差点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蒋书侨原本就是很喜欢自己的。
更小的时候,也许是五岁。
他从来没有朋友,母亲的闲言碎语令他在一个真空的世界中长大。
记忆中的蒋书侨只出现了几个小时,却会给自己捡很多石头,用纸巾给他擦手,叫他绵绵。
明明说第二天还会来陪他玩,却让蒋绵等了很多年。
蒋书侨前脚没走几个星期,后头就接到了玛丽亚的电话。
电话中玛丽亚的语气让蒋书侨想到几年前罗汉松刚来家里的那一天,工人们挖坑栽树,结果栽进去的是蒋绵。
他以为家中父母又有矛盾,沈云产后总是抱怨不断。
玛丽亚抽泣说不是太太,是蒋绵,了无生机的蒋绵。
“他的魂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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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站断在这里正好~
槐山感情线告一段落
接下来是温哥华陪读线,蒋书侨回来把妹宝接走惹,下半本应该还是之前的喜剧人路线
开站见~
第19章Chapter19
那通电话之后,温哥华的路都没摸清蒋书侨就回了海城。
玛丽亚说蒋绵不再吃东西,吃了也是吐。他以为这是蒋绵的阴谋诡计,槐山的二楼爷爷站在身后,“你弟弟不愿意做手术,书侨,你是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才把他留在这儿?”
书桌上的笔记本,蒋书侨随手翻开一页,竟写了自己的名字,应该是蒋绵瞌睡时写的,笔记潦草。
蒋书侨在房间里陪他待了一个白天,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弄成了这样,露出来的手臂细瘦仿佛从前。他逐渐劝得没有了耐心,“去医院,我说最后一遍。”
可蒋绵仍然无动于衷,因为他执意认为自己会被骗上手术台:家里人要他做一个真正的男孩子。
没有用,怎么说都毫无回应,直到蒋书侨抽出他书包里那把刀。
下山的路上,蒋书侨失血过多,他在槐山给自己划了一刀,料想蒋绵不会再抵抗,但谁知道这一刀划深了血止不住。
蒋绵在他怀里用仅剩的力气边哭边道歉,“对不起哥哥,你会死吗?”
晃晃悠悠的车中蒋书侨没什么力气吼他,让他躺在腿上。“死了你陪葬,我上辈子就是坏事做多了这辈子碰见你。”
“可你这辈子也做了很多坏事……”
“闭嘴。”
之后蒋绵果真闭嘴没再说话,蒋书侨低头一看,原来他直接晕过去了。
左手托着脑袋,血融在蒋绵的发丝间,蒋书侨想起那个晚上无意中开过的玩笑。
书包里的餐刀,蒋绵怕捅不死人最后换成了水果刀。时也命也,最后这把刀竟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医生不知道究竟是谁来看诊,眼神来回打量抱怨不断。“感情纠纷?这一身血怎么弄的,怀里那个怎么晕的?要不要报警?”
蒋立风尴尬地从公司赶过来讪笑,“家务事家务事……”
神经性厌食症的起始是情绪病症,蒋书侨回来了,蒋绵的病就好了。
要住在病房里输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