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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摔了下去。
客厅中他和爸爸大眼瞪小眼,蒋立风很疑惑对他来回看了几眼,“不认识我了?”
蒋绵摸摸鼻子讪讪地笑,“怎么会,爸爸……”
他站在一边,没来由地想起当年站在蒋家门外的感受,喜悦很少,就算有也是自欺欺人。
但他从来都很有勇气,就连小书包都是自己收拾的,心爱的东西拢共就那些,他想没关系,以后会有更多、更多。
可被爱原来不是一件好事,风雨来了就躲进屋檐会让人滋生出一颗依靠的心,这些日子哥哥让他变得怯懦,无法和蒋书侨站在同一边之后他成了胆小鬼。
蒋书侨偏过头和他低声交谈,“去倒些水,会吗?”
蒋绵不露声色地后退了两步,点点头。蒋书侨给了他几分钟可以喘气的机会,他很明白,连忙进了厨房。
蒋槐安两岁多了,长得很像蒋书侨幼时。蒋绵在厨房里悄悄张望,抱着小宝宝的蒋书侨看上去忍不住地嫌弃又没办法表露,忙着偷看于是蒋绵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客厅里的人还在闲聊,蒋书侨把孩子放下后进去看到他热水烫红了手。“哥哥,你不要管我,你先出去陪阿姨。”
蒋书侨端起茶看他连目光都不再对着自己,于是开了些玩笑大概是说蒋三天不怕地不怕,这么紧张干嘛?可蒋绵没有笑。
“出去坐着,没事。”
蒋绵很局促地坐在爷爷身边接受蒋立风的询问,蒋绵没有读书那他这一天天的到底在干嘛?
蒋绵小声解释,“一直在念……只是没有去学校。”
爷爷拍拍他的手,“行了,你来看孩子的还是来训孩子的?别把你那套做派放家里,我看不惯。”
他环视四周问他们平时怎么生活,“找人上来打扫?吃饭怎么解决?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蒋书侨给他们倒茶,手顿了顿,“不上课的话我会收拾,忙得话蒋绵做得多些。前几天得了流感,家里都是他弄的。”
“是吗?绵绵这么厉害了?”
蒋绵尴尬地扯起嘴角,沈云看他的脸色白里透红的,不像刚走前一副差点没了的模样,暗想他们两个竟然能相处得这么好,可真是稀奇。
她盘着头发未见长时间飞行的疲态,“以后找个钟点工收拾吧。”
“没事的阿姨!我可以做的,一点都不辛苦。”
蒋绵以为她是体恤自己,不过沈云考虑的是另一方面,能不能做,做不做的好是两码事。
这客厅里乱糟糟的她看着不像回事。话一出蒋绵听完就蔫了,原来是嫌弃他打扫得不干净。
虽然说着些家常,可不管是谁的视线都很难令人忽视。他看到蒋书侨脖子里红红的吻痕心惊,看到自己和他一样的家居服坐立难安。
好像再多停留片刻就会奸情败露,他唰地一下站起来报告:“今天的衣服还没洗!爷爷,等我洗完衣服拖好地再来陪你说话。”
蒋良听得有些生气,让他坐下。转头责问蒋书侨怎么可以把弟弟当佣人一样差遣?“他陪你来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不照顾他,不心疼他年纪小,还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
被训斥的蒋书侨哑口无言,看着蒋绵嘴角勾了勾,说辛苦绵绵。
还洗衣服拖地……小骗子,洗衣机会用吗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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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丽亚报道?
第40章Chapter39
蒋立风来加拿大还有些别的事情,温哥华算作顺路并不会停留太久。
蒋书侨这几天很忙,忙着陪母亲走走看看听她抱怨些家里的琐事。聊起以后蒋书侨还有读研的打算沈云有些不解,“你什么时候这么爱上学了?”
实话,蒋书侨反驳不了。
反正不管到哪里,蒋绵应该都会跟着自己。回去也好在这里也罢,没有什么区别。
蒋绵则时常去酒店陪老头聊天解闷,天气不好公园待不了,蒋绵给他捶捶肩说还是槐山好。
海城从不下雪,冬天除了阴郁的风之外树林有着不一样的景致,不结冰的河流蜿蜒去未知的地方等下一个春。
蒋良告诉了小孩一个秘密,关于那个不起眼的鲜美蘑菇。
“什么?有毒?!爷爷你说真的吗?”
怪不得每次吃完,飘飘然似坠入美梦。蒋绵觉得太好笑马上发消息告诉了蒋书侨,他用了八个感叹号说那个蘑菇竟然有毒。
收到信息的人下一秒打来电话把他们一老一小教训了一顿:“我说从前站院子里没人给我开门,睡个午觉而已怎么都叫不醒你们俩?还以为槐山睡得香些。”
原来中毒了?!
蒋绵不靠谱,爷爷也跟着乱来。
蒋良哈哈笑了几声让蒋绵赶紧把电话挂了,颇有些嫌弃蒋书侨,“你哥现在怎么这么啰嗦?”
在温哥华停留了一周,蒋良习惯不了这里的天气,骨头里泛着思乡要回家。
他给蒋绵带来了那本未念完的书,“我们一起看个结局,绵绵。年纪大了再不看完,之前的又该忘记了。”
爷爷抚摸他柔软的头发问蒋书侨对他好吗?他是一个好哥哥吗?
他说起蒋书侨小时候的一些事,蒋绵听得是那么认真。
“你哥哥七八岁就犟得很,就算跪也要跪得笔笔直一声都不吭。那么小一个人天都黑了还跪在院子里,我看不了小孩子受委屈就把他带回去了。”
种下罗汉松的时候蒋绵也被爷爷接去了槐山。爷爷说绵绵,你要勇敢,生命的残疾与病痛带不走你,神会偏心不息的灵魂。
爱自己,就算蒋书侨不爱他也没关系。
如今蒋绵在酒店里念完了那本书怅然失落,他发现爷爷说起蒋书侨是一种幸福的模样。
蒋绵很想告诉他实话:神确实偏心,竟然听见了自己的祷告。他伏在爷爷的膝头只说了一句简短的、含糊不清的话。“对不起,爷爷。”
回公寓的时候蒋绵身上多了一把长命锁,听说爷爷找人开了光。
蒋书侨看他小心地放在抽屉里,“长命锁?怎么家里一个个这么迷信。”
他没放在心上,老人都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知道弄来这个东西被骗了多少钱,图个心安罢了。
直到蒋绵说可能是因为家里那棵罗汉松死了的缘故。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罗汉松可以活百年,怎么就死了?
蒋书侨追问,还要大费周章打电话给玛丽亚问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蒋绵转头看到他严肃的神情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