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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洗漱台刷了三遍牙,“长脑子了没?万一给你抽大麻你也凑上去?”
蒋绵叽里咕噜刷着牙看他阴恻恻的脸,“哥哥,我想去见妈妈可以吗?她有只小猫和侨侨长得一模一样,还会叫绵绵。”
“那是叫绵绵吗?”
每只猫都是喵喵喵那么叫!再说了他也会叫绵绵,很稀奇吗?
巴黎的行程蒋书侨被禁止跟随,因为蒋绵说的话很有道理。沈云不喜欢蒋绵,伏琳怎么会想看到蒋书侨?
这是蒋绵第一次独自坐飞机,蒋书侨送他到机场的路上听他喋喋不休地不断抱怨自己做的饭到底有多难吃。
“没完了是不是?”
“难吃也很喜欢~”
就像蒋书侨性格很差,但他也很喜欢。
面前的人长高了很多,蒋书侨忽然明白了蒋绵那天为什么会哭,那滴眼泪落在他面前湮进地毯中消失不见,蒋绵却不承认。
也许当时的蒋绵不是想家了,白驹过隙只一瞬,谁也无法留住时间。
蒋书侨有很多话要说,但料想这几天蒋绵会无穷无尽骚扰自己发来许多消息。
所以他张开手等蒋绵飞奔来自己的怀里说再见,等他仰着头要亲亲,蒋书侨便会低下头给他一个很轻的吻。
他肯定会舍不得要求自己跟着一起去,蒋书侨甚至有备无患地买了张同舱的机票。
只是迟疑片刻的蒋绵后退小声说,来不及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再抱你,哥哥。”
他挥挥手上了蓝天,竟然没有讨要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徒留蒋书侨回到空荡荡的公寓。
没有吃饭蒋书侨竟也不觉得饿,想起因为自己的离开他曾经瘦骨嶙峋失去养份,躺在槐山的床上差点死掉。
原来蒋绵说的是真的。
这是一件无能为力的事,就算失去所有欲望,思念自然会填满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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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时间线到此结束
严格来说之后好像也不是破镜,所以不用担心。但是绵宝男接受不了异地恋是真的??♀?
第43章Chapter42
“胃药你也打包了?”蒋绵落地后的第四天,蒋书侨问他药放在哪里。
“你不舒服吗哥哥?”
“嗯。”
他挂电话的时候问了很多,大概是因为蒋书侨很少生病,会让蒋绵想起他上次高烧不退的紧张情形,高热令人陷入昏迷般的睡眠,蒋绵趴在他的床边看了他一整个晚上。
到巴黎之后蒋绵发来的消息比蒋书侨想象得要正经许多。他说自己学会了认路牌,可以分辨出基本的奶酪品种。现在这样正经的消息又多了一条。
——你要按时吃早饭,蒋书侨。
海城的医生说过胃是情绪器官让家属不要轻易刺激病人,曾几何时蒋书侨有些不信,现在却明白了这句话再真不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胃就抽紧了隐隐作痛?
应该是十二个小时以前,家里东西都打包得差不多了,蒋书侨在蒋绵的卧室里找有没有漏掉的东西。
没记错的话书桌里应该剩了两盒避孕套,蒋绵之前斩钉截铁说要带走。
“留作纪念?”蒋书侨当时在做俯卧撑,蒋绵蹲他面前摇头,“带回去接着用啊。”
那天俯卧撑倒是没接着做,如今蒋书侨拉开抽屉什么也没找到。
这种不安之后马上得到验证。
蒋绵在电话里的语速很快,没有什么停顿。蒋书侨想他应该写了稿子,就像给伏琳以及她的爱人打电话之前,蒋绵认认真真写了一页纸把要说的话全都写在了上面。
蒋书侨问为什么?怕紧张?
蒋绵侧过头回答:“这样我就不会哭了。”
他说妈妈的房子很漂亮,露台上有紫色藤萝,猫咪气味强烈可是会伏在膝上陪他一起听广播。
一个他不喜欢的城市有着他喜欢的人和物。
他讨厌坐飞机,耳朵轰鸣如同坠进深海裹着气泡。如果蒋书侨愿意,能不能以后坐飞机去看看他?蒋绵甚至安排好时间说一年两次就可以了,当然四次最好。
他说得是那么理所当然,坐飞机会耳鸣?蒋书侨觉得自己听完才特么耳鸣了。
“哥哥。”
把自己的计划说完之后蒋绵停顿许久才叫了一声。这两个字并没有写在纸上是一句临时发挥的台词,却彻底打乱了蒋绵的呼吸。
他要哭了。
蒋书侨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纸箱边上思考蒋绵临走前他做了什么。
可能是带着蒋绵在车里做了一回?有人经过时蒋绵害怕得缩在自己的怀里,蒋书侨过分地掐着他的下颚接吻被他说变态。
可能是被蒋绵发现了手机里的那些录音?累极了的呼吸声和他粘腻的梦话,蒋绵说要统统删掉他不允许。
他说蒋书侨,你好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如同八岁那年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蒋书侨想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明白。两个人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人,那么让另一个人去死的原因重要吗?
回国前蒋书侨约人来取车,心不在焉地拿着手机看巴黎的天气预报,什么破地方空气质量这么差。
“操,你车里有把刀!”
周崎比划着刀尖,那么长一把。收车检查的时候从副驾驶底座下边儿掏出来的,蒋书侨表情镇定接过来对车行的人说抱歉,“家里人落下的。”
周崎还等着他继续解释,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蒋书侨只说了句这是蒋绵的。
“不是你弟车里放这个,防谁呢?”
车行的人开玩笑杵在门边说:“这刀不好买,你家里人专门收藏这个的话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握上去很趁手也不知道蒋三从哪儿弄来的。
蒋书侨看着利刃有点晃神,其实走之前就该有些预兆了。蒋绵学会了洗衣机的用法;知道三文鱼要看产地;使用搅拌机要放适量液体。
他带走了喜欢的一切却没有留给自己任何东西,唯独手里这把刀。大概命运总是离奇地发生一些惊人巧合,从前手中缠绕着蒋绵沾血的发丝,难道还要再捅上自己第二回?
没有理会,蒋绵这几天仍然固执地发来一日三餐,好像彰示着他不再为离开蒋书侨而感到任何失落。
也许蒋书侨的彻底无视让他有些伤心,虽然他给的方案和“分手”有很大区别,是一种漫长的切割。蒋书侨等在候机大厅时手机震动,上面的话让他想起三年前。
——你不要我了吗?
他关机后上了飞机,要告别一个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