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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个哭包,手也不安分。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助,我喜欢他,向他走了九十九步,他一步都不肯走向我。”
季延说到这里苦涩地笑了笑:“他也看不起我的身份对吧,所有人都会说我爸临老入花丛,一把年纪了,还生下一个比自己儿子小二十二岁的小孽种,他也觉得我很恶心对吧……”
“没有,要是有,你当时快死在杂物间里我就不会救你。”
季延低声道:“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沈鹤州没有心。”
季延头埋进了沈鹤州的颈窝,泪已经止住了,脸颊却还是湿润的。
他搭在沈鹤州鼻尖上的手,下落到了沈鹤州的心口。
“为我长一颗好不好。”
声音带着哽咽和哀求,大概只有醉得迷糊了,才能把心里话宣之于口。
沈鹤州无奈地合上眼睛:“小季总,你喝醉了。”
“为我长一颗好不好……”
回答他只有夜里萧瑟的风,和立在道路两旁不再明亮的灯。
季延好像又哭了,天空飘起了雨点,与背后人的眼泪混在了一起,让沈鹤州都分不清落在颈边的泪水还是雨水。
他很想伸手帮季延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惜双手一动弹,季延就会从他背上跌下去。
沉默了很久,沈鹤州才低声道:“季延你很好,沈鹤州的心太冷了,别去捂他了。”
背上已经没有了回应,雨还在下,他缩进一处屋檐下把季延放下,看着已经睡着的季延,他擦了擦季延脸上的泪痕后,脱下西装外套挡在了季延的头顶。
第30章
那场雨下了很久。
中途季延已经酒喝了太多,吐了一会,胃里除了酒水没什么东西,大概是晚上的酒会小季总一直在解酒消愁,所以才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酒。
等雨停了,沈鹤州用西装外套擦拭掉地上的呕吐物,才背着季延回到了酒店。
白色衬衫被雨淋湿了大片,身上还沾染着季延的酒味。
他脱下衬衫,丢在一旁,准备了一块热毛巾为季延擦拭身上。
“真该把你哭的样子给录下来。”
床上的人吐过后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应,他又拿了一块热毛巾为季延擦了擦脸,才去浴室里清洗残留在身上的酒味。
出来时,季延还在睡着。
他手搭上门把,本想绝情一点,可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季延又不忍心了起来。
犹豫再三后,他在季延旁边睡下。
要是季延半夜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在旁边也能听见动静。
他伸手拨了拨季延额间的刘海:“你今晚哭成这样,明天眼睛都得肿了。”
季延难受地哼了两声。
他戳了戳季延的脸颊:“还让我不许喝多,小季总醉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怕被坏人给带走。”
季延突然翻了个身,大半个身体压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体僵了一下,看着那靠近自己的眉眼,指尖轻轻划过季延眉眼。
不多时像是拿季延没有办法般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季延像树袋熊一样搂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季延的助理打开门时,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他差点叫出了声,幸亏手更快,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鹤州休息好的时候,睡眠较浅,听见有动静,他双眼懒洋洋地拉开了一条缝。
张助对上沈鹤州的双眼时浑身一僵,看向沈鹤州时,满脸写着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的恐慌:“沈总……”
沈鹤州颔首,将酸麻的胳膊从季延的怀中抽了出来:“嗯,既然你来了,小季总这边就麻烦你来照顾了。”
沈鹤州穿着浴袍坐起身来,打了个电话:“好的,那就约在约克咖啡厅见,具体的事,到了我们再详谈。”
“沈总要走了。”
沈鹤州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道:“别告诉季延昨晚是我带他回来的,就说是你开车去接的他。”
张助笑着点点头。
就算沈鹤州不交代,他也不想说,这两天看着小季总受了情伤的模样,他跟在季延身边那么多年,也不希望季延继续陷在这段不健康的关系里。
那场订婚季临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是知道的,现在的季临公司回不去,还因为拉了那群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来投资,现在正被那群昔日花天酒地的好友堵着要他赔钱。
张助不想看着季延醉死在牡丹丛。
所以等季延从醉酒中醒过来时,已经是张助在旁边照顾着了。
酗酒的第二天头疼得厉害,昨晚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可记忆中还是会浮现出沈鹤州的脸,他按压着太阳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昨晚是他送我回来的吗?”
张助赶忙摇头道:“不不不,我去接你的。”
季延轻叹了一口气:“我在妄想什么……”
说完他默默将自己埋入了被子里,沉默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开口道:“出去,我想再睡一会。”
张助点了点头,离开时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延,无声地张了张嘴,想要告诉季延真相,又怕会让季延越陷越深,最后还是咬咬牙关上了门。
季延用被子遮住了头,眼底满是失落。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沈鹤州背着他说了很多话。
可惜只是梦……
约克咖啡厅。
沈鹤州刚点好三杯咖啡,盯着橱柜里的面包沉默了片刻,指尖点了点玻璃橱窗。
“要一个全麦面包,打包。”
凯文老师推了推眼镜:“喜欢吃这个?”
沈鹤州笑着摇头:“解酒。”
“沈先生昨天确实喝了很多酒。”
沈鹤州笑而不语,端着两杯咖啡与凯文朝着女助理的坐的方向走去。
三人选了一个比较角落的座位。
沈鹤州刚把咖啡放下,外面就传来震耳的枪响,他下意识按着面前两人蹲下身来,约克咖啡厅里的落地玻璃全碎了。
靠近门口的人吓得捂着头往屋外跑,随着子弹的扫射声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持枪的歹徒仍觉得不尽兴。
走进屋内,将靠门口最近的一桌一枪爆头。
脑浆混着血液喷涌而出,洒了旁边桌的男人一脸,男人忍不住尖叫出声,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男人肥胖的身体歪倒在了一旁,头撞上了卡座里发出一声闷响。
女助理捂着耳朵,嘴里默念着祷文。
那群闯进咖啡屋的歹徒,将手中的枪口对准屋内每个人,欣赏着人们的悲伤与绝望。
外面还有枪声扫荡。
证明跑到这条闹市区杀人很有可能是一次有组织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