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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突然泄了的。”
陆文宣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珠串,拉开车窗上的布帘若有所思地看向蔺府的大门。
“王爷,今日没能见到蔺少将军该怎么办?”
陆文宣浅笑着摇了摇头:“明易会明白我的。”
……
寝室内。
蔺明易躺在榻上翻看着兵书,哪怕长云跑回来将外面的发生的事演得绘声绘色也没能勾起他多大的兴趣。
“我让你打探的事,你打探清楚了吗?”
“除了城池还送来了很多奇珍异宝,所以出了那么大的事后,商丞川还能全身而退。”
蔺明易双眼晦暗不明,许久才慢慢将手中的书卷合上,放置在一旁。
“知道了,退下吧……”
这个答案。
在商丞川被放出来的时候,蔺明易就已经猜到了。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商国也同样出面求和过,可那时陆文宣却是看在商丞川而今与蔺则安成婚的份上,才顺道收下了商国送来的东西。
实则无论他去不去求情,商丞川都不会死在刑律司中。
他揉着吃痛的太阳穴,许久才长长呼出了一口气。
“少爷……”
听见长云唤他,他微微侧头,拖着长音嗯了一声。
长云:“那花大夫到底是什么人?今日他与摄政王对上那身法快的,连我都没能看清楚。”
蔺明易看向长云:“能治我病的人。”
长云想起花白堇脂粉气极重的模样,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还真是大夫啊?”
蔺明易没有说话,杵着床榻坐起身来。
见状,长云赶忙上前搀扶。
“还有九日便是冬猎了。”
长云:“少爷你现在的身子骨莫要逞强,明年的秋猎再去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这次的冬猎我非去不可。”
话音刚落,狐狸就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了。
想到那苦药的滋味,蔺明易不由紧起了眉心。
“来,喝药。”
蔺明易双唇紧绷成一条线看着碗里黑漆漆的汤水,不久前那苦到发麻的滋味还在口腔中蔓延。
花白堇笑了笑,端着药在床边坐下。
站在一旁的长云刚要开口厉呵一声放肆,看见蔺明易朝他摆了摆手,他颔首俯身退出屋内,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了蔺明易和花白堇。
花白堇低头吹了吹瓷勺中的汤药,用唇瓣碰了碰瓷勺边缘,才将盛着药汁的汤勺送到了蔺明易的嘴边。
蔺明易眉心紧蹙:“日日服药,九日后能骑马射猎吗?”
“先喝药。”
花白堇说着,瓷勺的边缘在蔺明易的下唇上轻轻摩擦了两下,蔺明易倒没有和他死犟,一口一口将碗里的汤药喝完。
“这次的汤药没那么苦了吧?”
“上次那碗果然是你故意的。”
花白堇把装药的碗放在一边:“小将军这句话就不对了,我这是看你畏苦,医者仁心,特意调整了一下药的味道,这怎么能说是故意呢?”
说这番话时,花白堇扬起不真诚的笑容,就差把我是故意的四个字直接刻在脸上。
蔺明易蹙紧眉心,总觉得这只狐狸跟上辈子不太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贱兮兮地不说,看着那张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有些惹人生厌。
他疲惫地靠在床架上:“药喝了,你是不是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
“不能,山上时我就说过你这身体想要恢复如初,至少得温养上三五十年。”
“我如今二十又一。”
花白堇坐在蔺明易面前掰着手指道:“我算算啊,等你五十岁的时候射只猛虎给他们看看,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惊喜呢?”
蔺明易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花白堇像是没看见般还在絮絮叨叨地往下说:“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得慢慢调养,我最是有耐心的,别说是三十年,哪怕是五十年,我都能陪着小将军将养。”
那边话才说了一半,这边蔺明易就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黑暗中那双漂亮的眼眸显露出了杀意。
花白堇俯身搭在蔺明易的肩膀上:“小将军真想去冬猎吗?”
“你能帮我?”
花白堇眉眼弯弯,修长的手指顺着蔺明易身体的曲线缓缓划过:“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蔺明易低声道:“这样就想拿我的魂魄?”
花白堇拉开被子一角,凑近蔺明易的耳廓低声道:“我想成为小将军的夫君。”
蔺明易听着花白堇贱兮兮的话猛地坐起身来,拳头差一些就挥在了花白堇的面门上,好在狐狸身姿轻盈,纵身一跃,就落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他脚尖踩在圆桌的正中央,双手像是被无形之力撑着般向两边抬起。
“小将军……”
蔺明易在对方的混账话下咳嗽了起来:“荒唐!”
花白堇脑袋转移到了一个诡异的位置,望向蔺明易的眼神略带不解:“蔺则安都可以娶男妻进门,为何你不可以。”
“将敌国质子娶进蔺家已经够荒唐了,身为蔺家长子再娶一个妖邪过府,往后又有何颜面去见蔺家列祖列宗。”
蔺明易又止不住低咳了两声,面色比起刚刚更加苍白。
花白堇摸出一粒丹药丢到蔺明易怀里,转身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寝室内。
蔺明易拿起床边的丹药含入口中,咳嗽声渐渐平缓,五脏六腑中的痛感也逐渐消退。
这不是能让他在冬猎大展拳脚的药,他知道。
所以他才更需要花白堇的妖力加持,来助他度过此次困境。
长云敲了敲门。
蔺明易回过神冷声道:“进。”
长云端着晚膳进到屋内。
他一进屋见到屋里只有蔺明易一人,赶忙放下了吃食,在屋子里绕了一圈。
“花大夫呢?”
蔺明易淡淡道:“出去了。”
长云瞪大眼睛,一时间更是难以置信般又环顾了一圈屋内:“不…不可能啊!我一直守在院里都没有出去过,花大夫不能从我眼皮底下溜走吧!”
说着他又赶忙打开另一边的窗子看了看,见窗台上没有脚印,自己未曾在院中听见有动静,一转头又急匆匆跑到了蔺明易的床边:“花大夫该不会是从窗子出去的吧?”
蔺明易拉开被子,缓缓坐起身来:“你说呢?”
长云用力拍打了两下脑袋:“少爷我自幼跟在你身边习武,虽比不得少爷您这般厉害,但武艺也算上乘,这花大夫功夫到底有多高,连我都不曾察觉。”
蔺明易已经起身走到了饭桌前,默不作声地吃着桌上的餐食。
平日素来稳重的长云还在屋里寻找着花白堇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离开的。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
长云瞥见蔺明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