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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上一世的方亦歌刚进学校时,刚来到学校就被岑烨扣上私生子的名头,被迫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
这一世两人也算是势均力敌。
方亦歌从小的生活环境就决定了他不会用岑烨那些暗戳戳排挤人的招数,反而是在岑烨那种见不得人的小动作下,把人打了一顿。
岑温两家正是有合作的时候。
温震海撺掇着孙秋萍把方亦歌回家前的情况跟温老爷子数落了一通。
岑烨搞小动作的次数多,期末那次考试,还找人陷害方亦歌作弊,一次就让他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差点被学校开除,让温老爷子对这个孙子也开始不冷不热,过年时,温孙两家人一起吃饭,温老爷子当着父子俩的面,把更多的关注放在了温家旁系的外孙上。
冬天刚下过一场雪,厚重的灰色羽绒服把方亦歌衬得有些矮小。
外面烟花正在放着,一朵接着一朵璀璨夺目。
温言琛端着一杯可乐走到方亦歌身边:“爷爷在那个位置,需要考虑的是温家最终的继承人。”
“我只是不明白,你都说服老师让我重新考一次了,为什么温震海要替我认错。”
“今天爷爷在饭桌上看好的堂弟,由寡母带大,爸跟他们走得近,温家的家产要是大部分都在他身上,爸会更好拿捏些。”
温言琛将杯子凑近方亦歌嘴边:“生日宴的时候,爷爷给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哪怕握着这点往后当个富贵闲人也挺好的。”
方亦歌接过温言琛递来的杯子,脸上的笑容苦涩了几分:“没那么容易吧!”
“你到底是爸的亲生骨肉,有孙家人在,爸的私生子不会取代你的位置。”
“那你呢?”
温言琛微愣了片刻,浅笑道:“温家能供我上大学,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哪里还能奢求再多。”
方亦歌道:“你的病怎么办?”
“等赚够了钱去治?”温言琛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倚着窗边,唇角的笑意却仍未淡去,“来不及的话,我存的钱都留给你。”
“哥?”
温言琛搂住方亦歌的肩膀:“你之前的人生活得本来就辛苦,以我的能力,哪怕没有温家,毕业后应该也能争取到不错的岗位,温家的分红加上我这里的,你往后的日子都会顺遂的。”
方亦歌偏头看向温言琛,对方的温柔,就像是一根木锥狠狠刺入了他的心口,他鼻子一酸,转而将温言琛圈在怀里。
“亦歌。”
“你的病会好的。”
温言琛浅笑着摸了摸方亦歌的头:“你这样,我还以为下一秒就要生离死别了。”
方亦歌赶忙捂住了温言琛的嘴:“不许胡说。”
“好,我会长命百岁的。”
那个新年夜,溺水者抓住了他能看到的唯一一根浮木。
自此之后,温言琛长在了方亦歌心口的一块肉,只要强行割除,他也会死。
确定方亦歌看清温家人的嘴脸后,温言琛单独找岑烨谈了一次话,让岑烨知道,他对方亦歌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疼惜,还有上一辈人造的孽所产生的愧疚感。
如果方亦歌的人生因为岑烨的干预变得一塌糊涂,他与岑烨之间一定会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境地。
性格温和如同绵羊般的人第一次放狠话。
让岑烨慌了神。
高中的三年,岑烨和方亦歌两人从一开始的不对付,到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像是一笑泯恩仇后,真成了朋友。
方亦歌也在春节那次打击后,拼了命往上游。
高一下学期的分班后,理科基础不算太差的方亦歌,渐渐崭露头角,在高三上学期时转到了尖子班,与温言琛共同学校。
温老爷子眼见方亦歌飞一样的进步后,将目光又放回了这个亲孙子身上。
并在联考后,有了让方亦歌出国深造的打算。
在被点醒温家只谈利益,没有亲情后,对这次被安排温老爷子安排出国的事情,方亦歌没太多的反感。
却还是闹了一通,为温言琛争取到了孙秋萍外甥的身份。
上飞机那天,方亦歌站在登机口看着温言琛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蹙紧眉头拉了拉温言琛的袖口。
“初春天气都还没有回暖,你就穿这点?”
温言琛浅笑:“下次注意。”
方亦歌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答应着,下次还是一样,我拿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言琛食指尴尬地蹭了蹭鼻尖,一双笑眼刻意会避开方亦歌的目光,似是在方亦歌的话下有些心虚。
他双眼微阖着,鸦羽在病态白的眼底打下一层阴影
方亦歌不由自主地贴近温言琛身边,一个吻差点抑制不住地落上温言琛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将那个吻,变作了轻轻拨动了一下温言琛额边的发丝。
“我去国外的这些日子,照顾好自己,听见了没?”
“知道了。”温言琛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再晚一点该误机了。”
方亦歌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温言琛手腕上的时间,脸色一变,拉过行李箱的拉杆就往安检口走去。
在他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系统飘在温言琛的身边。
“他刚刚想亲你。”
温言琛笑了:“我知道,花了那么长时间,连心都拿捏不住,不就显得我太无能了。”
安检口那边方亦歌时不时回过头看,温言琛浅笑着朝他挥手,脸上的笑意温柔,说出口的话却是冷的。
“这近三年的时间里,宿主有没有对他心动过?”
温言琛瞥了眼看向系统后,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机场。
没有,他温言琛没兴趣把感情浪费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一别四年。
当方亦歌回国的时候,当初的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下飞机后,除了之前玩得好的兄弟外,却没见到温言琛的身影。
说起来去国外的四年,才开始温言琛每周都会跟他联系,他说在国外寂寞,温言琛还会特意坐飞机过去陪他几天。
可近一年来,他再没有接到过温言琛主动打来的电话,而他难得打通一两次,对方也是兴致缺缺地挂断。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国内出了什么事,可多番打听,却又没有一个人肯说。
“我哥呢?”
方亦歌的兄弟蹙紧眉心,欲言又止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过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再一次见面。
温言琛坐在一群男男女女中间,本就不俗的五官这些年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帅气的狼尾发型,衬得那张脸雌雄莫辨。
他坐在跷着二郎腿举着杯中的酒,朝着旁边的男人笑了笑,又时不时靠近对方耳畔耳语,活像只会勾魂摄魄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