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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在连番打击下,股价一直下跌,温老头气得近了三次ICU,他单独去了一趟医院,看着戴着氧气面罩的老人,微笑着将一份股份转让合同放在老人的眼前。
“律师就在外面的,你要是同意的话,我能让温家起死回生。”
病床上的老人浑浊的双眼怒瞪着温言琛,身体气得止不住颤-抖:“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
“要追究的话,温震海应该会坐牢,这种情况下温家撑不了一年就会破产。”温言琛轻叹了一口气,“您也不希望你这么多年努力,一招毁于一旦吧?”
老人气得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气音,脸色憋得发紫,温言琛浅笑着为他按下急救铃,在医生进来的那刻装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抢救过来的温老爷子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油尽灯枯的灰败,在得到温震海被带走的消息后,他不得不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下了那份股份转让协议。
但前提条件是,温震海必须安然无恙。
温言琛没有失言,一早准备好的人,在温老爷子断气的第二天就把温震海换了出来,对方承认了所有的罪责,一切无懈可击。
就连死者的家属也从一开始死咬着不放,到收了一笔钱开开心心地离开。
系统读取的画面一转。
半年后,温言琛在一家肯德基里见了死者的妻儿。
两个行李箱里装了五百万的现金。
“这是答应过给你们的,签证和出国手续都办好了,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们。”
女人双眼通红,作势就要跪在温言琛面前,却被身旁的助理赶忙拉住。
“温总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我们也摆脱不了他。”
“利益合作罢了。”
说完温言琛起身离开,女人抱着怀里的小女孩泣不成声。
那个人死因的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都归咎于一场因豆腐渣工程而造成的意外事故。
系统越是去读取温言琛的过去,就越不明白温言琛要做什么。
他的宿主手段狠辣,但在前世的过往中都很珍惜自己的身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身体,去污蔑他人的蠢事。
等404从温言琛上一世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时,车已经开到了市区。
刚停下车,方亦歌就打来了电话。
“哥,你吃晚饭了吗?”
“刚到市区。”
“那就好,晚上家宴结束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方亦歌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大约是知道了温老爷子命不久矣的消息。
温言琛故作关切道:“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爷爷说你什么了?”
“哥,爷爷得癌症了,晚期,可能就在这几个月了。”
“哦。”温言琛没想到方亦歌会那么早就把老爷子生病的消息告诉自己,以至于反应都是不加掩饰的平淡。
方亦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记得发个定位给我,我吃完饭就去接你。”
“车都被我开走了,你用什么接我。”
“我……”
温言琛轻笑:“吃完饭给我发消息,想喝两杯就喝,我会来接你回家的。”
“好。”
“去陪爷爷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终是应了一声好。
温言琛找了一家附近的网红餐厅吃饭,名声很大,味道却不是很好,没吃两口就胃口全无。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不停,温言琛看了屏幕上岑烨两个字,又放下了手机。
从做完手术后,温言琛就没见过岑烨,先是方亦歌在医院拦着不让岑烨靠近,之后岑烨打来电话他都没有接,岑烨还发过短信来又是道歉,又是恳求他接电话。
那卑微的态度,都让温言琛快忘了上一辈子,岑烨那副道德审判他的丑恶嘴脸。
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看着屏幕上莫少两个字,弯起了唇角。
“言琛你总算接我电话了。”
温言琛喝了口果汁柔声道:“出了点事,最近被看管得太严了。”
莫少不快道:“那姓岑的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要不要我去帮你处理他。”
“别因为我的事情跟岑家闹得不愉快。”
“看在言琛你的面上,我放那小子一马。”说完莫少又问:“今晚过来吗?今天的场子热闹。”
温言琛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了片刻后,应了声好。
八点半的场,莫少接着温言琛刚到,坐在卡座里的人就起哄让温言琛喝酒,温言琛没有恼,站在桌前自罚三杯后,才落座的。
等方亦歌打电话来的时候,温言琛的声音听着有些含糊。
听声音就像喝了不少酒。
方亦歌的车已经开进了市里,听筒那边的音乐声又吵又刺耳,听得让人心里止不住地烦躁。
哪怕这样,他与温言琛说话时,还是放软了声音:“哥,你在哪?发个定位给我,我来接你。”
温言琛笑了起来,却没有说话,很快电话就断了。
再打过去久久没人接听。
方亦歌找人查了温言琛最后一笔交易记录,确定了温言琛最后的具体位置后,便让认识的兄弟帮忙找人。
终于是在温言琛和莫少他们常去的酒吧,找到了温言琛。
温言琛坐在那些男男女女中间,在起哄声下正在喝托盘里的一排啤酒。
托盘里的酒已经空了大半。
一地的空酒瓶看起来有些刺眼。
方亦歌走近人群中-央,一把将卡座里的温言琛拉了起来。
因为酒醉站不稳的身体,直接跌入方亦歌怀中。
“言琛你输的酒还没喝完,可不能跑。”
温言琛头埋在方亦歌肩膀上含糊不清地开口道:“酒还没有喝完呢。”
方亦歌回抱住温言琛的后背,强压着心中的怒意,柔声开口道:“哥乖,我们不喝了。”
说完,方亦歌朝着身后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几人上前把要追着温言琛喂酒的莫少一行人拦了下来,搀着温言琛离开了酒吧。
把人扶上车后,方亦歌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帮温言琛系上安全带。
温言琛醉眼蒙眬地看着方亦歌:“你不是在家宴上吗?”
“散席了。”
“真好。”温言琛笑了笑,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我就没有家。”
方亦歌忽然感觉到冰刃穿入心脏,一时间就连手脚都被这股寒意给冻住了。
他拨动了一下温言琛额间的发丝:“我们现在就回家。”
温言琛双眼拉开一条缝,呆呆地看着方亦歌,在方亦歌要退出副驾驶座时,抓住了方亦歌的手腕:“你给我家吗?”
方亦歌怔愣了几秒,无法克制地低头吻上了温言琛的唇-瓣,两人鼻尖抵着鼻尖,他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