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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藉无名走到有人簇拥,到最后对方踩着自己尸骨时,只是留了几滴不值钱的眼泪。
五年这个概念浮现在师闻宴脑海时,师闻宴也惊了。
他梦见很多有关路问知的事情,但都是片段,杂乱到无法弄清楚和每个人在一起了多久。
紧接着画面一转,他来到了林家。
“今天是路问知的遗体告别会,不去吗?你可以以林家的身份出席。”
白应殊没有说话,径直向楼上走去。
林崇喝了口咖啡:“好在早把你接回来了,不然路问知不得教坏你,他没让你碰那些东西吧?”
十八岁的白应殊停住了脚步:“除了被资助的关系外,我和他没有您以为的那么熟稔。”
“既然这样,把他吸食过量坠楼身亡的消息放出去,也能让网络上那些奇怪的猜测平静下来。”
“随你。”
林崇抬头看着白应殊进了房间,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师闻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些回忆里感觉到冷,刺骨的冷在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耳边传来杂乱的谩骂,无数的脏水,泼在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回过头空无一人。
在外构陷他的,让他陷入舆论风波的是生他的父亲,把他送上死路的,是相恋了五年的爱人。
最后,他的死因无关紧要,无人在意。
一个工具,无用后只需要烂在泥里,不用妨碍任何人就够了。
他嗤笑了一声。
人果然爱自己就好了。
“警告,警告,探测到怨念值过高。”
“已成功捕获危险体。”
师闻宴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冬天起了霜,外头的衣服摸起来似被霜打湿了。
他坐起身来,有些茫然。
不确定梦境中那些愤怒和绝望来自哪里。
脑海里有个奇怪的念头油然而生。
他是路问知吗?
师闻宴坐在树旁只觉得刺骨的冷。
“师闻宴!”
他回过头,正对上白应殊一脸焦急的模样。
那些令人不快的画面再度涌上心头。
知道路问知的生平,知道路问知的死因,主神交给他这两个任务是为了什么?
看在他S级评级够多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拉着他们下地狱的机会吗?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树林里有毒蛇?被咬到了,要是现在才被我们找到,你已经死了知不知道?”
他将手臂从白应殊掌心抽回,浅笑道:“看看能找到点什么,给你们做早餐吃。”
说完他杵着身后的树身慢慢地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虚浮:“可惜一无所获。”
第139章
返回营地的路上,师闻宴与白应殊拉远了距离。
“我昨天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白应殊紧起眉心,哪怕低敏都感觉到了师闻宴今天的态度与以往不同。
师闻宴偏过头朝他笑了笑:“白哥,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都不叫我白白了。”
师闻宴轻笑了一声,一双笑眼望向白应殊:“仔细想想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亲近到这个地步,之间的称呼有些冒昧,还希望白哥别往心里去。”
这晚发生了什么能让师闻宴有那么大的转变。
白应殊回想起之前师闻宴的人机样,再看面前那张温柔中略带疏离的脸,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
师闻宴忽而笑了,手肘搭在白应殊的肩膀上:“不逗你了,就几句话白白脸色都不好了,本来还想像绪哥说的那样,跟你保持距离呢。”
“崔绪说了什么?”
“白白……算了,也不重要。”说完师闻宴拍了拍白应殊的肩膀,大步向前走去。
梦里的那些记忆对于他来说,仍旧是混乱的。
无论他现在是师闻宴,还是死去的路问知,都已经把第一个报复对象都应该是崔绪。
在这种地方杀一个崔绪很简单,就算把白应殊和彭述算上,对他来说都毫无难度。
可简简单单地让他死去,根本不足以平账。
白应殊道:“师闻宴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讲,我会改。”
他慢下脚步;“路问知已经死了五年了。”
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叙述,却让白应殊顿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去看白应殊的脸,阴沉下来的目光骗不了人,明明说过不在乎的人,为什么总在外界演出路问知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信号已经能突破掉信号阻碍器,与直播间相连。
跟他想的一样,直播间画面还在播放着白应殊找到他,他说自己出来给大家找早餐的场景。
直播间收到的信号有延迟,后面的工作人员随时有机会篡改掉,一些视频画面。
他可以装作路问知,让白应殊帮忙杀了崔绪,很简单、很快捷的办法,身为‘路问知’他可以学着前宿主变态的手段,让崔绪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但崔绪不配死得那么轻松。
他身为系统的权限,在昨晚的梦后有所增强,他看着白应殊问出:“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在透过我去看一个死人的同时。”
加快了时间的视频的流速,嘉宾的活动被加快,时间的间隔从十分钟,提前到了六分钟。
想要直播间的画面与现场时间一致,还需要寻找着时机一点点波动时间流速。
白应殊的脸色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黑:“师闻宴我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听着白应殊的话,他脑海里想到了白应殊身上的对讲机。
他接下来还需要隔绝白应殊与外界的联系。
用体内仅剩不多的能量核,把这档直播变成一个真正的野外求生节目。
他轻笑道:“不是很在意他吗?我以为跟你聊路问知的话题,你应该会喜欢才对。”
白应殊猛地抓住师闻宴的手臂:“你究竟是哪个根筋不对。”
师闻宴浅笑道:“我现在应该叫白哥,还是白白呢?”
“师闻宴!”
师闻宴:“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跟崔绪好像。”
白应殊愣了一瞬,手掌地力度渐渐放松:“对不起。”
这声道歉让师闻宴始料未及,原本以为接下来是白应殊该生气的,毕竟崔绪就是那样的人。
当师闻宴知道自己是替身后,他的质问,只换来崔绪歇斯底里的一句“你哪里比得上他。”母亲病重,网络上的讨伐,让前路黯淡的人,很难脱身。
师闻宴和路问知不同。
18岁的年纪,还算宽裕的家庭,把师闻宴送到戏剧学院读书,18岁的路问知在追债下,不得不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当驻场歌手,杯水车薪偿还着逃窜出国的父亲留下的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