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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状况,被网暴被全网嘲,就连手腕上的伤口,她都知道原主是有意伤害自己的。
“小宴要是太累了就回来,多少违约金,砸锅卖铁我们都出,别再伤害自己,好不好?”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他的手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停不下来:“我还可以去扫地,去做保姆,不管多少违约金,我都跟你一起赔。”
“我已经从那家公司出来了,白应殊就节目里特别护着我那个,他帮我付了违约金。”他轻轻拨开于向萍鬓角的白发,“新家还得散散味,先在外面租住几个月,好不好?”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原主的母亲扑入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多年未见儿子的喜悦,眼见儿子被欺负,被帮不上忙的无奈,都化进了眼泪里,他轻抚着于向萍的后背,轻声安慰。
直至下午才办好了出院手续,等收拾好东西,回到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在网上点了新鲜菜,准备给原主的母亲做顿饭。
才十分钟,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嘴里嘀咕着:“怎么那么快。”拉开门看见白应殊的那一刻,却愣住了。
原以为在酒会前,以白应殊的脾气不会再和他见面,谁能想到白应殊还能追到这里来。
“酒会的时间定了?”
白应殊道:“就不能来吃晚饭?”
他拿不准白应殊在想什么,但接下来还得依靠着白应殊搭上温家,断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还是把白应殊迎进屋内。
可白应殊热情到有些诡异,不仅带了礼物,外卖员刚把菜送到,他就立马接过,跑到厨房里捡菜,切菜。
热情到母亲都忍不住把他拉到一边,问两个人是不是恋人关系。
“我和白哥……”
于向萍笑容慈爱温柔:“妈又不是老古板,当初反对你跟那个姓崔的在一起,是因为我看他就是个油头,看你的眼神都不真,这个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爸还在的时候,每次看我都是这种眼神。”
白应殊抬头恰好对上师闻宴的眼神,他笑得眯起眼来:“菜切好了,我先去虾线。”
白应殊脑子坏掉了吧!
那天在医院时,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才几天,就跑到他面前开始装小狗崽了。
他拍了拍母亲的手:“我去厨房帮忙,妈,你现在坐着休息会。”
于向萍点了点头,眼神一直盯着两人,是越看越觉得般配。
师闻宴手臂都往外冒鸡皮疙瘩了,他都不确定白应殊突然来这一出,是不是想到了新的办法折磨原主。
毕竟两个人之间只有虚情假意的交情。
“白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白应殊停下了去虾线的动作,抬头看向师闻宴时,眼底多多少少掺杂了些不悦的情绪:“就非得叫白哥?”
“不叫白哥,那……该叫什么?”
“应殊、小殊、白白你想叫哪个都行。”
师闻宴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我们之前的交情,这样叫不好吧?”
“之前叫白白,不是叫得挺顺口吗?”
“为了抱白哥的大腿,跟你炒CP啊,男男CP的含金量不用我说吧?”
白应殊连脸都没黑:“刚好,有一部新的同志电影,杜川导演,大制作。”
师闻宴:“……”
白应殊:“男男CP的含金量不用我说吧?”
刚才说出的话又被白应殊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师闻宴无奈轻叹了一口气。
“网友都知道我跟崔绪好过,你跟我演同性电影,不怕你粉丝觉得我俩有一腿?”
“我在意,你如果不能接受,我们可以换一部。”
师闻宴打开火:“不能接受。”
白应殊道:“那S级武侠剧呢?大男主,没有感情戏,我给你做配。”
“白应殊你有病吧?”
“这是目前最好的两个本子了,你要是没兴趣,我有几首新歌,你想跟我合唱吗?”
如果是要跟他签约的新公司把这些条件放到台面上,他确实会被吸引,可白应殊把这些优渥的条件放到他面前,他就觉得白应殊应该去看看脑子。
“好吧,有一部商业片的男主,我有试镜的名额,那导演脾气臭,但是拍的电影都有保障,你可以去试试,如果能拿到那个角色,我保证没有人动摇你的位置。”
师闻宴关上了火,单手杵着台面:“我不想试戏,第二个工作可以去看看,但这工作是自愿送到我面前的,不能抵销之前你答应过我的酒会。”
白应殊非但没生气,听见师闻宴同意跟自己演一部戏,还挺高兴的。
师闻宴看着白应殊脸上的笑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打开火热锅。
决定猜不透白应殊的心思,就不猜,反正他还在等着当年的凶手下地狱,在脱离这个世界前,作为外来者陪着师闻宴的母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帮师闻宴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性命,也算是不辜负这场借尸还魂。
可对白应殊的感觉很复杂。
他的死亡与白应殊无关,白应殊也许真真切切为了路问知的死悲切过,可他还是接受不了白应殊那一刻的漠然,本以为所有的付出都可以很无私。
但真正被无视,被遗忘时,那个期待着什么的路问知突然就碎掉了。
白应殊有错吗?只不过是忘了路问知。
“香料糊了。”
他赶忙把火关上,将那些烧煳了的香料倒在碗里,又重新洗锅。
白应殊将挑好虾线的青虾端到师闻宴旁边:“做爆炒虾仁吗?”
“白灼虾。”
“我都把虾线挑好了。”
师闻宴瞥了白应殊一眼,没有开口,用眼神表达了一句“我让你挑了吗?谁让你手那么欠。”
“阿姨,小师在节目上的爆炒虾仁做得可好了,你想吃吗?”
“好,那就尝尝,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我儿子亲自下厨做的菜。”于向萍扬起的唇角里装满了幸福,她都没想到在生命的最后,还有机会跟她的小崽子共度。
白应殊小声道:“做给阿姨尝尝吧。”
师闻宴狠狠踩了白应殊一脚,看着对方脸上还挂着笑,无奈将脚收回,道:“去,把虾壳剥了。”
“好!”
看着白应殊又蹲在垃圾桶旁哼哧哼哧地干活,他连脾气都没了。
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出门时被车撞了,脑子是真不正常。
白应殊倒不嫌累,帮师闻宴备好菜,又去陪原主的母亲聊天,明明板起脸来特别难相处的一个人,把于向萍逗得合不拢嘴。
就连吃完饭时,于向萍都一直在夸白应殊是个好孩子。
他能从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安心。
饭吃到一半,门外敲门声响起。
他趁着白应殊去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