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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
以前那些记忆,却让白应殊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两个人都没能说上几句话。
“苏永望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这顿饭快到结尾时,他还是忍不住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来到餐厅,他点了这边自酿的果酒,果酒味道甜,度数高,不知不觉地师闻宴就喝了大半扎,加上之前的香槟打底,师闻宴还没吃多少菜,就已经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
他趴在桌上地看着白应殊:“路问知的死闹大,视频里的人就都能被追责吗?”
这也是白应殊迟迟没有将视频公布的原因,房间里的视频是怼着路问知的脸拍的,能听见有人叫苏总,可苏永望没有入镜,很难用这个当作把苏永望拉下马的证据。
走廊上的视频,也只有路问知逃出走廊和被带回房间的画面。
聂芸霜拿出来的东西没那么值钱,可是苏永望目前不确定聂芸霜掌握了些什么,这段时间一直在试图接近聂芸霜,大概是担心聂芸霜手上有其他实证。
他想着这些,一时竟出了神,直到师闻宴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坐起身来,他下意识搀住了师闻宴。
师闻宴:“你知道违禁药跟苏永望有关吗?只要违禁药的事情敲定,他就不可能脱身了。”
他边说边紧紧攥着白应殊的小臂,身体已经醉得撑不住了,说到这里是,头直接落在了白应殊的肩膀上:“我想要试试,他很有可能会用违禁药控制艺人,手上应该有一条成熟的供货链。”
这是师闻宴跟温言琛讨论时,猜出来的,温言琛对商场上的事情比较了解,在知道苏永望偶尔会投资一些烂剧,还有一些不大能赚钱的文艺片。
“苏永望的公司在十年前出现一次危机,所有人都觉得他翻不了身了,但他竟能拿出足够的资金力挽狂澜。”
白应殊道:“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用不着你去接近他。”
“我知道你手上有聂芸霜,但她未必知道那么多,她很有可能只是苏永望为了掩饰自己心理变态,而用来泄愤的工具。”他靠在白应殊肩膀上歪头看着他,掌心紧紧抓着白应殊的手臂。
“聂芸霜那边我会处理,你现在只需要走好我帮你铺好的路。”
酒精已经让师闻宴没有多少理智了,乱糟糟的大脑空荡荡一片,迷迷糊糊中又是那个坠楼的梦,他的手下意识抓住了白应殊的袖口,轻声喃喃道:“小殊我好疼,现在都好疼,全身骨头都碎了……”
一字一句像是针一样狠狠扎进白应殊的胸口。
脑海里闪过路问知躺在地上口鼻往外涌血的画面,刚才还与自己说话的人,双唇一张一合,只能发出气音。
街道上的看客围了过来,他抱着路问知,喊冷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直到送上救护车,看着仪器上的心率显示仪随着滴的一声长音,再没有起伏。
他也死了。
八楼,八楼摔下来,路问知该有多疼。
他低头吻上师闻宴的眼角:“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
师闻宴轻轻嗯了一声,喝醉酒的样子,倒要比恢复记忆后动不动就呲毛的模样可爱些。
“路哥,乖,不要接近苏永望了好不好。”
师闻宴摇了摇头:“我想要他死。”
“他会死的。”白应殊指尖拨过师闻宴的额边的发丝,“路哥伤害过你的人都会死,苏永望是,林崇是,我也是,你放心林崇已经瘫痪在养老院了,他每天都生不如死,下一个是苏永望,我这条命也给你。”
他这些话,没能如愿传到师闻宴的耳朵里,耳边平缓的呼吸声,醉酒下坐不稳的身体,靠着他的肩膀慢慢往下滑。
他搂住了师闻宴的肩膀,将人死死地固定在怀里。
平缓的呼吸声入耳,他低眉看着珍视的人在身旁熟睡。
如果这是梦,他宁愿长睡不醒。
……
师闻宴已经不记得昨天醉酒的记忆了。
正是因为这,醒来看见白应殊躺在自己身边,师闻宴头皮都麻了。
他坐在床上没有动,抓着被子,思考着要不要一走了之,脚还没挪下床,白应殊双眼拉开一条缝,对着师闻宴甜甜喊了一声路哥。
师闻宴身体一抖,差点被摔下床去,还在白应殊伸手捞住。
“昨晚……”
“昨晚我们睡了。”
师闻宴错愕地看着白应殊,久久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路哥都喝成那样了,还是很温柔。”
师闻宴紧抿着双唇,许久才憋出了一个我字。
白应殊倒想出两个人发生了点什么,心底的声音却在警告他,不能这么卑劣,路问知也不该就这样被他圈在身边。
随着一声轻笑,他语调故作轻松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你的衣服呢?”
白应殊坐起身来,露出了结实的腹肌,他单手搂着被子:“昨晚你喝醉了,回来的路上吐了我一身,又怕你晚上再吐,就在房间里守着了。”
“嗯。”师闻宴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下床,没想到白应殊将自己拉得更紧。
还不等他开口问原因,白应殊挪到了师闻宴的耳边:“就那么抗拒我吗?我现在很想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比不上崔绪。”
师闻宴慢慢抽身,站起身随手抓起了床边的针织外衫披上:“明天就要开拍了,回去好好休息。”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师闻宴划开通话键,径直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电话那头不出所料是苏永望。
“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昨晚就会联系我。”苏永望说起话来,还带着点气泡音,说话声光听就让人觉得油腻。
师闻宴打开水龙头,偏头夹着手机,随手拿起一次性牙刷将牙膏挤上:“想着苏总昨天应该在忙生意,就不便打扰了。”
“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
“今天?”
“嗯,我半年前约的法国餐厅,说好要一起去吃的朋友突然有事,不知道师先生能否赏脸。”
师闻宴轻声道:“原来我只是苏总的备选。”说完他关上水龙头转身背靠向洗手台,“不过我一向不喜欢做别人的备选,看来今天是没机和苏总共进晚餐了。”
说完不等那边回复师闻宴就挂断了电话。
他转头,透明玻璃外是白应殊冷到让人窒息的目光。
可惜他没兴趣去管小孩子的情绪,甚至都懒得与白应殊之间虚以为蛇。
在浴室里洗漱后,站在淋浴头前冲了个澡。
再看手机,苏永望的未接电话就有三个,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在第四个电话打来的时候,点了接通。
“怎么?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