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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介绍对象的机会,更不会参加尹绪的婚礼。
喜欢尹绪是他的往昔遗憾,和尹绪发生关系是他的人生污点,关于尹绪的记忆应该像当年那封情书,被撕碎了丢进垃圾桶。
岑今溧弹了三遍,尹绪不知何时走进琴房,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后。
岑今溧盖上琴盖,歪头看尹绪,他问:“尹绪,如果你结婚,会请人到现场弹奏婚礼进行曲吗?”
尹绪被问得一愣,他表情严肃地看着岑今溧,回答:“反正不会是你去弹。”
“好吧。”岑今溧的心跳只慢了一秒,他站起来,“你该回去了。”
他自顾自往外走,不顾尹绪还在琴房里,直接关闭房间的灯。
“我想在家休息两天,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岑今溧送尹绪下楼,语气温和从容:“你开车注意安全。”
尹绪的脸色不太好,事实上岑今溧通知他要回F国后他就心不在焉,他不主动岑今溧搭话,木得像一樽雕塑。
“岑今溧。”尹绪被赶出岑家,站在电梯前久久不动,电梯门在他身后打开,明亮的光线照亮尹绪的身形轮廓,alpha问,“你会在我家过年吗?”
“会的。”岑今溧露出一个笑,“肯定过完年再走。”
尹绪满意了,转身进了电梯。
岑今溧关上门,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他回到客厅,发现尹绪忘记带走他的围巾——那条岑今溧买给他的,沾满橡木味信息素的围巾。
岑今溧丝毫不犹豫地拿起围巾嗅闻,尹绪没离开的时候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信息素吸多了当场发情,现在尹绪走了,他可以尽情享受情欲的滋味。
他拆掉写着“私密发货”的包裹,细致给道具消毒,抱着那条围巾,在残留着尹绪气味的客厅里自慰。
道具的频率开到最高,依旧隔靴搔痒难以释放,岑今溧把围巾咬在嘴里,死命地嗅里面的信息素。
他想起在F国时,他们仅有的几次无药物控制的交缠,尹绪覆在他身上,一边亲吻一边顶撞。所有的感官都被彼此控制,顶到最深处时岑今溧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抱住尹绪的背。
alpha会在高潮的余韵里轻声哄他。
“小哑巴。”
“跟我说句话吧。”
“我想第一个看见你。”
记忆中的尹绪与岑今溧接了很久的吻,不断地咬他的舌头,现实里的岑今溧闭着眼睛,轻轻咬自己的舌头。
他在这一瞬间达到高潮。
岑今溧把尹绪的围巾蒙在头上剧烈喘息,快感让他的大脑阵阵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混乱情欲中脱身。
尹绪的围巾被蹂躏得皱巴巴,沾着岑今溧的口水,岑今溧愣了一会儿,脑子里突兀地冒出尹绪说过的话——
“意淫别人就是变态。”
岑今溧畸形的报复欲升腾起来,他将体液抹在尹绪的围巾上,愤愤地想:变态就变态,尹绪活该。
——
岑今溧在家浑浑噩噩睡了一觉,第二天雨还是没停,但他并没有如对尹绪所说的待在家里,而是拾掇好自己准备出门。
这是他回国前就打算好的行程,去见曾经的好友——骆瑾。
骆瑾在隔壁市的互联网大厂工作,每天朝九晚九,忙得脱不开身,她得知岑今溧回国,好不容易凑了一天调休,专程坐高铁来找岑今溧。
岑今溧与骆瑾约在一家火锅店,骆瑾比他记忆里的样子更成熟,她留着干练的短发,神采飞扬地给岑今溧打招呼:“岑岑,好久不见!”
骆瑾可以说是岑今溧学生时期最独特的朋友,她与岑今溧有着相似的童年,因此成为感同身受的知音。他们都缺乏父母的关爱,但两人的性格却天差地别,岑今溧沉静内敛,骆瑾活泼开朗。
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也大不同,骆瑾高中时喜欢隔壁班的学委,她不像岑今溧那样搞暗恋,而是勇敢表白,就算被拒绝,也坦荡放下。
在得知岑今溧喜欢尹绪后,骆瑾做起情感导师,她分析他们相处的细节,用“他肯定也喜欢你”的观点给岑今溧洗脑,蛊惑岑今溧写情书,但它最终的归宿是垃圾桶。
岑今溧稀烂的初恋可以归结于骆瑾的好心办坏事,为此骆瑾耿耿于怀,直到多年后的现在仍尴尬愧疚。
岑今溧与骆瑾坐在火锅店里分享近况,岑今溧提到回国的契机,骆瑾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尹绪还没和好吗?”
她其实比谁都希望岑今溧与尹绪和好,尹绪念岑今溧情书那天她没在教室,她再见到岑今溧的时候他脸色很平静,可是情绪浓烈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具象化的,骆瑾能感觉到岑今溧被巨大的悲伤笼罩,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被抽干了。
她试图做些什么缓和岑今溧与尹绪的关系,但岑今溧阻止了她,因此她只能做个哑巴,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岑今溧倾诉的时候听着。
可是岑今溧再没有跟她提过任何一件有关尹绪的事,甚至没有提过尹绪的名字。
“没有。”岑今溧说,“没必要和好,我马上要回F国了。”
骆瑾观察岑今溧的脸色,犹豫地说:“其实当年……他可能不是故意的,他也许不知道那封情书是写给他的。”
骆瑾分析:“也许尹绪喜欢你,他以为你要给别人写情书,所以才生气……”
岑今溧打断骆瑾:“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尹绪都不该那样对他。
岑今溧低头,用筷子把碗里的虾滑戳得稀碎,他沉默一会儿,补充道:“而且尹绪已经有对象了,他马上要求婚了。”
骆瑾惊讶一瞬:“真的吗?”
见岑今溧没有解释的意思,骆瑾识相地岔开话题。
吃完午饭,岑今溧陪骆瑾在城市里逛了逛,天气阴沉,岑今溧精神不好,走在路上眼皮直打架,骆瑾看出他的状态不佳,改签高铁打算提前离开。
岑今溧对此感到抱歉,但他的身体状况这一个月来都很差,很容易累,他不能陪骆瑾逛街,却仍坚持把骆瑾送到高铁站。
去高铁站时岑今溧的手机一直响,是尹绪打来的电话,岑今溧每次都挂,尹绪只好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