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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唇舌上停顿了几秒。
才狼狈移开目光。
他应该退回安全距离了,五条悟想,现在他和凛就是最好的关系,好到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只要他小心一点,不会让凛发现他的小动作的。
是的,该退后了。
宫川凛却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拧着眉头,那双深红的仿佛要溺毙他一切爆发的情感的眸子盯着他,他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落在对方瞳孔里。
“为什么不开无下限?”宫川凛皱着眉说。
五条悟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
去他妈的距离,他想,他就是想要把凛永远握在手里,这是他六岁就得到的珍宝,后来丢了九年,他凭什么放手,凭什么他永远处于被动?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了。
宫川凛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喉结滚了滚,接下来的话语也变得格外艰涩,他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吐出个“你”字。
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室内灯光太盛,夺目的让他无处可逃,哪里都是六眼如同实质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后颈,他的脊背,直直攀着衣袍上繁复绵延的花纹而下。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宫川凛回过神,移开了目光,抓着五条悟的手也不自觉松开:“我该去换衣服了,你们家大长老让我过去一趟。”
然而他刚撒开对方的手腕,下一秒自己的又被抓住了,白发男人理所当然道:“我也要换。”
宫川凛:……
“这身都穿了几百年了,凛,小凛。”那张过分犯规的脸又凑过来,含着笑意的天蓝色眼睛望着他动摇的脸。
“好吧。”宫川凛妥协,低声道。
神社门再次打开,几个族人眼睛一亮,看着恍如神明下凡,浑身充斥着不可侵犯气质的家主大人。
还有……那个一头白毛死活要往家主大人怀里钻的东西。
族人们脸色一变,看向五条悟的目光中充满了仇视和控诉,宫川凛一脸麻木的拖着个大猫走,路过族人时候顿了顿,开口:“一会去一趟五条家。”
肯定是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五条家主送回去的,族人们松了口气,又精神奕奕的去安排了。
看着家主大人离开的身影,其中一人默默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都怪那个六眼!”另外一个人恶狠狠道。
“肯定是他蛊惑了家主。”剩下那个点头。
宫川凛的房间还是记忆的那个地方,童磨代理家主后也不住宫川家老宅,而且他的房间一直都有人固定去打理。
距离神社也很近,出了院子门拐角过去就是他的房间。
宫川凛心乱如麻,面上保持着一副呆呆的样子,进了房间后就急匆匆去换衣服了。
五条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成功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长臂一伸,径直把桌子上的手机捞过来。
屏幕亮起,十几条信息堆积在一起,五条悟眯起眼,看着备注上熟悉的人名,凛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他心里不是滋味,熟练输入密码后,完整的信息接二连三跳出来。
五条悟猛的站起来。
他看了看屏幕上的信息,又下意识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紧闭的内室门,六眼瞬间发挥了它的作用,他又连忙把视线挪开。
被称为最强的男人嘴角压不住笑意,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又看一看屏幕上的信息。
仿佛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在屋子里团团转,想要急于宣泄些什么。
思考了一下,五条悟举起手机给自己来了张超帅气自拍,然后打开和夏油杰他们的群聊,美滋滋的上传。
这个点是下班时间,夏油杰回复的很快,他扣了个问号。
夏油杰:[悟快把手机还给小凛。]
宫川凛:[嘻嘻。]
夏油杰:[你嘻什么?]
宫川凛:[嘻嘻。]
硝子:[神经病。]
宫川凛:[嘻嘻。]
夏油杰:[滚。]
门被打开,宫川凛看着五条悟站在屋内,奇怪道:“你怎么不坐?”
听到开门声迅速熄灭屏幕的五条悟抬头,对上宫川凛疑惑的眼神略有些心虚,扯开话题:“欸,到我换衣服了吗?”
“哈哈哈哈我去了!”他把手机往宫川凛手里一塞就冲进了内室。
好久没来小凛的卧室了呢。
宫川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关上门,低头亮起屏幕,开屏就是群聊,一眼扫完后,他抽了抽眉头。
他习惯性的去处理其他信息。
三分钟后,手机“啪”一下掉在铺着地毯的地上。
宫川凛大脑宕机中,故友发来的信息像是飞影一样在眼前重叠循环播放,交织着神社的一幕幕,一直模拟着人类跳动频率的心脏不知从何处逸散开的微麻,机械的起伏狼狈掩饰着主人的异样。
他过去所有的记忆加起来都没有找到能够应对现在这个局面的方法,宫川凛吸了口气,弯身捡起手机,旁边的门猛的打开,他手一哆嗦,手机没拿稳又摔到地上。
一只修长的手捡起了他的手机。
宫川凛眨了眨眼,直起身,对上五条悟含着笑的脸。
他脸一黑,拿回自己手机:“走吧。”
五条悟看着他僵硬的背影,闷笑一声,抬步跟上,六眼将他无措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情更是愉悦。
家里那群老橘子最有用的一回。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落在不远处童磨眼里,被消过毒后他的状态稳定下来,此时挖着找管家要的雪糕,若有所思。
宿傩:“那就是你们的最强五条悟吗?”
童磨点头,又挖了一勺递入口中,虽然他现在底牌很多,但是对上五条悟这种几乎无懈可击的咒术师,胜算依旧是小的那方。
他知道宿傩在想什么,于是开口:“唉,这就是爱啊。”
宿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在说什么玩意?”
童磨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自言自语:“爱的一开始不就是占有吗,因为喜爱所以想要占有,先是占有,而后接受。”
他慈悲的眸子里蓄满泪水:“真是让人动容啊,宿傩大人。”
宿傩觉得他需要一个比莫名其妙更有攻击力的词。
宫川家离五条家其实不远,小时候宫川凛都是一早起床然后带着小小的堂弟步行去五条家的。
而现在,这短短的距离让他感觉如坐针毡,尤其是旁边的人仿佛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肆无忌惮的凑过来。
他只能烫着耳根推开。
明明以前再平常不过的动作,因为那尚未定论的卦象而赋予了其他的意味。
宫川凛垂眉,身旁人的气息不断的窜入鼻尖,作为鬼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