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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最后硝子取走了他手臂的血液，抽了足足一管，宫川凛握了握掌心，伤口瞬间愈合。

他看着硝子做实验，见她把自己的血和人咒的血混合之后，面上有些古怪。

宫川凛眨了眨眼，再次确定了不是错觉，于是开口：“我好像，可以控制那些人咒了。”跟他还是上弦的时候，对下位鬼的控制十分相似。

但是要更为彻底，毕竟他当上弦的时候，头上还有个鬼舞辻无惨。

家入硝子没理他，从柜子里找了半天，拿出一瓶不明液体，直接倒在了那血液混合体中。

啥时候，血液被大火炙烤了一般，转眼间就只剩下一层腥黑的痕迹。

宫川凛盯着那痕迹，制止了家入硝子的下一步动作：“等一下。”他尝试着操纵那一部分血液。

一人一鬼的注视下，那腥黑的痕迹竟然膨胀起来，黑色渐渐被鲜艳的红色替代，又成了一滴仿佛刚从体内取出的血液。

但是还有一部分腥黑没有被转化。

硝子若有所思：“刚才那个是一个在阳光下生存的二级咒灵血液，因为种类罕见，一到阴暗处就死去，医务室也只有一瓶血液。”

她抬眸看向宫川凛：“你的负极术式呢？”

“解咒了。”宫川凛说。

硝子将那咒灵血液倒入一个玻璃管内，摇了摇，咒力翻涌，发动了术式——「反转术式」。

黄色的咒灵血液渐渐变黑。

紧接着，她把变黑中的咒灵血液全部倒入从宫川凛身上取来的血液中。

“现在，发动你的能力。”

宫川凛依言，操纵着血液吞噬着那些变黑的液体，鬼王的血液霸道十足，瞬间剥夺了咒灵血液的主导权，并且中断了反转术式的效果。

液体变成了猩红色。

家入硝子单手撑在桌子上，盯着那变化的血液，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在医务室解剖过的咒灵，家入硝子也不太记得到底有多少个，负面情绪催生的诅咒能力千奇百怪，还有一下特级假想咒灵，几乎是传说能力的具象化。

而宫川凛的血液，一如被中断的反转术式，他显然也是在改造身体的过程中被中断了进程，但是痕迹是不可抹除的。

只需要，把中断的过程继续，不，不是全部，而是这一过程最核心的目的完成，那么最大的弱点就迎刃而解了。

“你的负极术式怎么消失的？”家入硝子再问了一次，“明明身体已经快要完成蜕变了吧？”

宫川凛：“交易完成，就消失了，而且蜕变成功是个伪命题。”

他笑了笑：“时间上来不及了，而且也永远不可能完成蜕变。”

借助羂索附身童磨的短暂记忆，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灵魂，羂索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却明白——那分明是鬼，至少是半鬼的模样。

术式可以压制，可以暂时扰乱身体的构造，但是解咒之前，他的身体注入新的血液，开始了鬼王的蜕变。

家入硝子看着他，对上那双变了形的眸子，开口：“如果是反转术式呢？”

她转过身：“负极术式一定程度上是对你身体的咒力损害不是吗？”

“消除干净术式效果的话，那岂不是和现在一样？”宫川凛不懂反转术式使的意思。

硝子：“你可以把我转化吗？”

宫川凛瞳孔一缩。

她继续道：“你有转化过咒术师吗？”

看着这个同期点头，家入硝子：“那你应该可以用他的术式，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鬼王对下属的控制是绝对的……但是无惨从来没有展现过其他鬼的血鬼术，毕竟鬼的血鬼术是人类被转化之后衍生出来的。

那么，如果被转化之前就拥有术式的咒术师呢？

宫川凛低头，看着自身的手，眼中漆黑的倒三角缩小了一圈，三秒后，他握紧了掌心，闭上眼。

他转化的第一个，是童磨。

术式变成了可使用的血鬼术。

血细胞急速变化，宫川凛额头沁出了薄汗，半晌，他睁开眼。

猝不及防看见家入硝子从自己指尖抽出了半管血，滴入了那混合的血液中。

“硝子！”宫川凛瞪大眼，他的血液要比无惨的霸道太多，几乎是被动发作，血液一旦混合，那么就可以达到半转化的效果。

与此同时，一段新鲜的记忆传入脑海，他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细胞如何抵挡住了和阳光效果接近的咒灵血液的入侵。

他呆在原地，抽象的概念很难用言语说出，从硝子的视角，却清晰明了。

更改全身的细胞构造，只需要变动一个地方，就可以重新站在阳光下。

他目光变化几番，最后正色：“多谢你，硝子。”

硝子垂下眼：“少给我加班就行。”

下一秒，青年却抓住她：“我把你变回人类。”

术式「无为转变」发动，把硝子灵魂上被污染的一部分剔除干净。

宫川凛松了口气，说道：“我得先走了。”

“等一下，宫川。”硝子低头看着自己脏污的手套，“我好像……感受到领域了。”

她抬起眼，看着宫川凛站在门口的背影。

而对方也只是一楞，然后侧眸弯了弯：“那很好啊。”

然后打开门，清瘦的身形消失。

外面到处都是咒灵，一门之隔，甚至医务室内都被摧毁了一半。

宫川凛冷下眼，手腕一翻，虚哭神去被握在手中，有附近的咒灵察觉到气息，当即发动攻击飞来。

却在青年身周三米内瞬间冰冻，然后化为齑粉。

羂索千年来夺取的身体术式，正通过分析术式组成，成为宫川凛所能运用的血鬼术。

除去身体先天的生的术式，剩下的术式数量也极为可观。

而肆虐高专的咒灵，最低等级一级起。

虚哭神去闪过一点寒芒。

“月之呼吸，”寒芒举起，伴随着无数霜雪覆盖，虚哭神去发出铮鸣，分叉的刀刃也因为兴奋而睁大眼，浓重的紫色火焰几乎成了暗红，“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

无数个月弧爆开，自虚哭神去为中心，青年的头发被大风鼓起，猩红的眼眸似乎要滴下血液来，包围过来的如山咒灵被瞬发的月弧斩击击中，纷纷炸开。

像是数道飞速的弦月，在地面上留下了恐怖的沟壑。

不远处，一道电流冲天而起，铁棍如臂挥使，鹿紫云一的咒力输出极其强悍，很快又清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同时，他也看见了那边恐怖的月弧斩击。

和他一起作战的是熊猫和狗卷棘，熊猫看见后兴奋道：“太好了，是凛。”

话音落下，那些狂舞的特级咒灵居然眨眼间被一层冰给冻住，甚至没有缓冲，丑陋的外形就覆盖上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