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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噗通一声。
身上皇袍已破碎不堪的司郁,膝盖缓缓弯曲。
就那样,在南州众多强者的注视下,缓缓跪在了女子身前。
这一刻。
于南州皇城四周的天空中,传来了无数道哗然之声。
那些亲眼见到这一幕的大帝圣尊,每一个人,都被惊的瞠目结舌。
他们不敢,或者不愿相信。
南地当今的皇,真正的神皇境强者,竟然就这般跪在一位女子身前。
而那位女子,还是他的女儿!
南地的大公主!
一时间,无数疑问环绕在众人心中,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我们看到了什么?”
“南皇陛下,竟然给人跪下了?”
“他......可是神皇境,我们南地的第一位神皇境强者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还有大公主,她......也晋升到神皇境了?”
这些人虽然距离皇城不算近,可身为神皇境的司郁,又怎会听不到这些议论?
这让他的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屈辱感,以及无边的悔意!
只不过。
他后悔的不是曾经对那对母女做过的事。
而是,他明知道姜兮兮这孽障的天资之高,却没有及时将其除掉!
当年姜渔死前,对他留下了同生咒,这让自已一时无法对姜兮兮出手,故而将这孽障关在了闭关之地。
再后来。
他又因将全部精力用在破解时灵洛的魂咒上,便导致了姜兮兮逃走后,自已才解开那同生咒!
若是......
若是能提前知晓自已会有今日之辱,当年他无论如何,也要拼尽全力,先斩掉这个祸根!
然而事到如今,悔恨也已无用。
这个孽障,已然晋升到了神皇境!
他苦营百万年才得到的神皇境,姜兮兮仅用了四万年便达到了。
自已在她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招架不住!
姜兮兮低头俯视着跪在身前的男子,嘴角笑容玩味:“看样子,父亲大人还不曾给别人跪过啊。”
“当年娘亲对你,还真是够仁慈的。”
司郁闻言,嘴角苦涩。
是啊。
他修行至今,何曾跪过他人?
当年他即便再厌恶姜渔,可后者也不曾羞辱过自已。
而眼前这个孽障,比她的娘亲还可恶!
她竟然......竟然会逼着他的父亲下跪!
她怎么可以,让自已的父亲下跪啊!
此刻司郁心中,已经恨毒了姜兮兮!
然而,他又不得不将这种恨意藏好。
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真切的感受到姜兮兮身上的杀意。
他绝对相信,自已若是不按这个她的要求做,这个孽障会毫不犹豫的......弑父!
他怕死!
于是,他强撑着镇定,忐忑问道:“兮儿,为父已经给你跪下了,你可以......可以原谅为父么?”
“原谅?”
女子只是轻笑的笑了摇头:“如果这便原谅你了,那犯错的代价,岂不是太低了?”
“你......”
司郁闻言,神情当即浮出恼怒,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压下。
他挤出一丝自觉善意的笑容,颤声问道:“那......那兮儿,你还要为父怎样?”
女子只是淡淡望着他,没有说话。
另一旁。
身受重伤的江清婉连忙开口:“兮......兮儿,你父皇心中......心中还是在意你的。”
“哦?在意本皇?”
这句话,倒是让姜兮兮眉头一挑,旋即俯视着跪在身前的男子,笑问道:“父亲,你在意女儿么?”
司郁此时哪敢说个不字?
他连忙点头:“没错没错,兮儿,为父心中是在意你的,其实......其实为父从未想要伤害过你。”
“哈哈.....”
女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有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男子见状,就那么怔怔的望着笑声不断的女子:“兮儿......为父说的是真的......”
足足过了好一会,女子的笑声才渐渐平息。
她俯视男子,戏谑道:“从未想过伤害我?那你为何将女儿一直关在那黑暗的大殿中?又为何,在女儿离开后,不断派人追杀?”
”这便是父亲大人对女儿的在意么?“
“父亲啊父亲,你可真是叫女儿大开眼界了。”
司郁有些手足无措,正要辩解:“为父......为父那是......”
可骤然间。
女子一脚直接踹在他的胸口!
咔嚓!
在清脆的肋骨碎裂声中,男子重重仰倒在地。
姜兮兮有些不耐烦的道:“懒得听你讲这些废话。”
她低头朝着地上男子问道:“本皇问你,当年你背刺娘亲之事,背后可是有时灵洛的授意?”
“咳咳......”
男子一连呕出好几口鲜血,听到女子的问话后,不敢怠慢。
然而他刚要作答,姜兮兮却是皱了皱眉:“跪着说话。”
司郁面色一僵,连忙艰难的爬起身子,跪了回去,道:“没错,是时灵洛那个贱人,就是她,她给传授本皇一套可以吸取修为的功法,命我在你娘晋升成功那一刻,对其出手,若非是那贱人,为父断然不会对你娘......”
“后面的话不必说了。”
姜兮兮嗤笑一声:“本皇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听懂了么?”
男子闻言,只得点了点头。
女子继续问道:“听说四地之皇近期会齐聚中州,可有此事?”
司郁“嗯”了一声:“不错,时灵洛曾命四皇前往中州,如今约定时日将到,若非兮儿你此刻返回南州,如今本皇或许已在前往中州的路上了。”
果然啊......
姜兮兮微微颔首,不再多问。
这些事,她已从蜚皇口中得知,如今问司郁,只是想再次确定一番。
只不过,女子不再说话后,场上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安静。
稍许后。
司郁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压抑氛围,有些局促的问道:“兮儿......可以让为父起身了么?”
“咦?”
姜兮兮咦了一声,旋即轻笑道:“司郁,你在想些什么啊?明明你的忏悔才刚刚开始啊......”
司郁一头雾水:“刚刚开始?兮儿,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