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去留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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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梅庄外。当听到惊雷之声时，胡斌露出自信的笑容，道：“不愧是廖师伯，剑术出神入化，只怕那澹羽，已经被捅了千百个窟窿。”裴雯琪心中发紧，俏脸微变，这哪里是在大发神威，分明就是自寻死路。她想要进入庄内查探情况，却被胡斌给拦下了。“师妹，别心急啊，等师伯办完事，他会带来澹羽的死讯的。”裴雯琪怒不可遏，喝道：“我完全不担心澹羽，怕的是师伯出事，万一打不过，他会没命的！”“师妹，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以师伯他老人家精湛的剑招，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毛头小子？”胡斌毫不在乎地说道。就在这时，廖柏祥的尸体，像是扔垃圾一般，被军士丢了出来。“师伯......”胡斌瞳孔骤缩，愣在原地。裴雯琪也被吓到了，这才过去多久，廖柏祥进去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出来后就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你还不把师伯的遗体带走，难道也想死在这里吗？”裴雯琪朝胡斌吼了一句，随后冲进了庄内。此时，澹羽正躺在藤椅上，吃着水果，和艾莉丝调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裴小姐，刚刚有个恶人擅自闯入庄内，被澹公子料理了，你没事吧？”萧元华问道。裴雯琪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我曾经劝过师伯的，可他还是一意孤行......”“裴小姐，跟你没关系，有些武道修士，闭关久了，脑子越来越笨，非要招惹澹公子，死了也是活该。”萧元华说道。裴雯琪泫然欲泣，道：“我没能阻止他。”“澹羽，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情没完，隐泉宫不会放过你的！”寻梅庄外，突然传来胡斌的喊声。裴雯琪美眸圆睁，气得直跺脚。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想回来报仇，简直是在为宗门惹祸！尹瀚带人追了出去，很快，就去而复返，笑道：“小兔崽子，跑得还挺快。”“跳梁小丑而已，不用去管他。”萧元华说着，把目光投向裴雯琪。澹羽和艾莉丝，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裴雯琪都快崩溃了，她从一开始就想阻止悲剧的发生，但是廖柏祥根本不听劝，最终自食恶果。更让她难受的是，胡斌丢下她就跑了，还嚷嚷着要报仇，愚不可及。良久，裴雯琪回过神来，绞尽脑汁，试图解释：“对不起，羽少，我......”“你不是说出去买吃的吗？怎么两手空空就进来了？”澹羽随意问道。裴雯琪有些发懵，道：“食物和美酒还在庄外。”“赶快去拿，我的肚子都要饿瘪了。”澹羽催促道。裴雯琪红着脸，匆匆而去，去巷子外面，找那三个湘味馆的伙计。“澹兄，你好好歇息，我们出去办点事。”萧元华说着，带着尹瀚离开了。夜幕悄然降临，银月如盘，繁星似水。灯火通明的阁楼中，澹羽一边啃着烤羊腿，一边品尝葡萄酒，非常惬意。吃剩的骨头，随意地丢在地上，赤羽炎凰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头偏开。艾莉丝莞尔一笑，摸了摸赤羽炎凰的脖子，软软糯糯的，让她爱不释手。“羽少，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希望您不要迁怒于隐泉宫。”裴雯琪说道。澹羽放下酒杯，道：“我把你留在身边，本来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想到你那个师兄溜得挺快，倒是让别人做了替死鬼。”裴雯琪情绪低落，内心迷茫。如今，连隐泉宫的长老，廖柏祥都因为自己而死，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澹羽拿起洁白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道：“幽冥战场之行，让我对你的看法，改观不少，如今是时候了结过去的恩怨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解除心魔种子，放你自由；另一个就是留在我身边当侍女，作为回报，我会指点你修为，而且你可以随时离开。”“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吗？”裴雯琪惊讶地问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澹羽眉头紧皱，道：“你都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清楚，本少向来说一不二，绝不食言。”“妾身只是太高兴了，一时之间乱了方寸。”裴雯琪说道。澹羽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不用急着答复。”裴雯琪松了口气，她确实需要冷静一段时间。用完晚膳，澹羽拉着艾莉丝，返回了后院的厢房。裴雯琪独自一人留在阁楼内，望着天上的明月，怔怔出神，心绪不宁。“若是立刻返回隐泉宫，一定会引起宫主的猜忌，毕竟连廖师伯都不是澹羽的对手，更何况我这个弱女子。”“可是，如果留在这里，我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以他的实力，如果能够指点我，确实大有裨益，说不定将来还有飞升成仙的机会。”“可是，万一将来隐泉宫的人来寻仇，我该如何抉择？”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裴雯琪始终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赤羽炎凤看向这边，郑重地说道：“小妞，本凰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你留在这里，肯定比回去要强得多。”“你怎么敢笃定？”裴雯琪忽然笑着问道。赤羽炎凤舔了舔羽毛，道：“本凤的直觉一向很准。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不过那小子，是个例外。”“如果就这么走了，确实有些不甘心呢。”裴雯琪轻咬红唇，做出决定。第二天。明媚的阳光，洒在了院落的每个角落，澹羽刚刚做完晨练，就看到裴雯琪提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今日的她，穿了件白色的衣裳，容光焕发，莲步款款，看上去心情愉悦。她挽起袖子，手脚麻利地，把各种点心摆在石桌上，又给澹羽盛了一碗粥。“羽少，可以用早餐了。”“一起吃吧。”澹羽说道。就在这时，寻梅庄外响起敲门声，艾莉丝走了过去，把门推开。门口处站着两人，一个是冀州牧霍浩彬，另一个是青春靓丽的蓝裙少女。“请问你们找谁？”“我是来找澹公子的。”“进来吧。”“澹公子，别来无恙，不知道寻梅庄的下人，伺候得可好？”霍浩彬走进院落，一脸谄媚地问道。“州牧大人有心了，这里很不错。”澹羽说道。蓝裙少女跟在霍浩彬的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澹羽，这就是父亲所说的世外高人？长得还蛮帅的！蓝裙少女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柳叶眉，杏花眼，肌肤胜雪，身姿玲珑，犹如动人的山野美狐。“那就好，公子如果还没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霍浩彬说道。澹羽眉头一挑，问道：“州牧大人，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谈这些吧？”“澹公子，你肯定对常山郡城不熟悉，今后办事也不方便，所以我打算把女儿推荐给你，让她贴身伺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霍浩彬说道。话音落下，裴雯琪满头黑线，堂堂一位州牧，为了巴结羽少，竟然不择手段。霍浩彬见状，连忙招手，道：“璇儿，过来拜见澹公子。”“诗璇，见过澹叔叔，以后，请您多多指教。”蓝裙少女盈盈一拜，恭敬地说道。霍诗璇年方十六，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身材发育得极好，挺翘的圆臀，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而且，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澹羽的时候，满是崇拜之色。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呸，小狐狸精，还叫叔叔，你咋不叫他干爹呢？”裴雯琪暗中腹诽。“澹公子，你以后叫她小璇就可以了。”霍浩彬说道。澹羽瞥了一眼霍诗璇，心中了然，这个外表清纯的少女，绝不简单，深邃的眼窝中，透着丝丝野性。“跟着我也行，但必须听话，不能自作主张，更不能惹是生非。”“澹叔叔放心，我最听话了。”霍诗璇浅浅一笑，眉目如画。“澹公子，裴小姐，本官就先告辞了。”霍浩彬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