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哈恩出生于挪威北部一个名叫赫尔吉峡湾的村庄。他的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家境贫寒,但为人正直,对上帝虔诚。乔哈恩从小就聪明过人,这一点村里人都十分清楚。小乔哈恩不仅模样长得好,而且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十分招人喜爱。他刚满五岁那年冬天,有一天他母亲正忙着在厨房里烤火,他便独自一人溜到外面,沿着峡湾岸边走去。他母亲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心里十分不安,于是出门去找他。她看到乔哈恩正站在一块离屋子不远的巨大岩石上,双眼凝视着远方,仿佛在那上面看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她大声呼唤他,但他却没有听见。她走近他时,见他正用小手蒙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她问他在做什么,他答道:“我在向上帝祈祷,好让我今后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
母亲回家后,把这事讲给丈夫听,丈夫说:“孩子有这样美好的愿望,上帝一定会保佑他如愿以偿的。”
乔哈恩八岁那年,有一天牧师到村里来主持圣餐礼。小乔哈恩站在教堂门口,看着人们一个个进去。他母亲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答道:“他们进去是因为他们懂得祈祷词,可我现在还不懂,所以我要等学会了祈祷词再进去。”
这事传到牧师耳朵里,牧师亲自出来把他领进教堂,让他站在自己身边。乔哈恩望着牧师祈祷,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牧师祈祷完后,问乔哈恩想不想祈祷,小乔哈恩说他想。于是牧师便让他站到祈祷凳上,他竟把刚才牧师念的祈祷词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牧师十分惊讶,觉得这孩子的确聪明过人,便对乔哈恩的父母说,要是让他上学读书,他日后必成大器。
乔哈恩的父母听了这话十分高兴,但他们也清楚,家里是拿不出钱来供他上学的。牧师说他可以负责教乔哈恩读书识字,还答应负担他上学的学费。牧师果然说到做到,乔哈恩十五岁那年,他父母便送他到离赫尔吉峡湾六十英里外的特隆赫姆去上学。
乔哈恩在特隆赫姆一所学校待了三年,学业大有长进。他回到赫尔吉峡湾时,已是十八岁的青年,精通拉丁文,还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牧师见乔哈恩已学有所成,便劝他父亲让他继续深造,去哥本哈根或乌普萨拉深造,将来争取成为一名牧师。
乔哈恩的父亲说他也很希望儿子有出息,但他拿不出钱来供他继续深造。牧师说他可以帮忙,他有个亲戚在挪威南部一个富裕的农庄当管家,他愿意给乔哈恩写封信,让他去他亲戚家当几年佣人,攒够了钱再去深造。
乔哈恩听从了牧师的安排,第二天便离开赫尔吉峡湾,到牧师亲戚家去当佣人。他在这家农庄干了三年,主人待他很好,待遇也不错,每年给他不少工钱。三年期满,他辞别主人,带着一笔钱和主人送给他的一套衣服,来到乌普萨拉,进了一所神学院,攻读神学。
乔哈恩在乌普萨拉待了八年,期间他刻苦学习,学业大有长进。他不仅精通神学,还对哲学和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八年后,他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神学考试,取得了担任牧师的资格。
乔哈恩毕业后,便离开乌普萨拉,回到赫尔吉峡湾。他父母见到他十分高兴,村里人也都为他的成就感到骄傲。牧师更是喜出望外,他觉得乔哈恩日后必成大器,成为挪威的一代名牧。
然而,命运却同乔哈恩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回到赫尔吉峡湾后,正赶上主教区有一个空缺,他便向主教大人提出申请,希望能得到这个空缺。但主教大人却把这一空缺给了另一个人,乔哈恩的希望落空了。
乔哈恩十分失望,但他并没有灰心丧气。他觉得自己既然精通神学,又懂得哲学和历史,一定能在别处找到用武之地。于是,他决定离开赫尔吉峡湾,到别处去闯荡一番。
二
乔哈恩离开赫尔吉峡湾后,便来到挪威首都奥斯陆。他在奥斯陆待了一段时间,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然而,他很快便发现,在奥斯陆,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比比皆是,要想出人头地,谈何容易。
乔哈恩在奥斯陆待了几个月后,决定到丹麦去碰碰运气。他听说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是一个开明的君主,十分重视教育和文化,他的宫廷里聚集了许多有学问的人。乔哈恩觉得,到丹麦宫廷去谋一个差事,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乔哈恩来到丹麦后,便直奔哥本哈根。他在哥本哈根待了一段时间,到处打听宫廷里的情况,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才能展示给国王看。
有一天,他听说国王要在宫里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了许多有名望的人参加。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便决定到宴会上去露一手。
宴会那天,乔哈恩穿上他最好的衣服,带上他最好的帽子,来到王宫。他进了王宫后,便四处张望,寻找机会。他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正在和国王说话,便悄悄走过去,站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说话。
他听到那人正在和国王谈论哲学问题,便觉得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好机会。他鼓起勇气,对那人说:“先生,你对哲学似乎很有研究,但你说的话似乎有些不妥。”
那人听了乔哈恩的话,十分惊讶,他转过头来,看着乔哈恩,问道:“你说什么?我的话有什么不妥?”
乔哈恩说:“你刚才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上帝创造的,这是对的。但你又说,上帝创造世界时,是按照他自己的意志来创造的,这就有些不妥了。因为上帝创造世界时,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来创造的,这些规律是客观存在的,不是上帝随心所欲的。”
那人听了乔哈恩的话,十分生气,他对国王说:“陛下,你看这个年轻人,他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谈论哲学问题。”
国王听了那人的话,便对乔哈恩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你竟敢在这里谈论哲学问题?”
乔哈恩说:“陛下,我叫乔哈恩,是挪威人。我对哲学很有兴趣,也读过一些哲学著作。我觉得,哲学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需要我们不断地去学习和探索。”
国王听了乔哈恩的话,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便对他说:“乔哈恩,你既然对哲学这么有研究,愿不愿意到我的宫廷里来,当我的哲学顾问?”
乔哈恩听了国王的话,十分高兴,他连忙跪下,谢过国王的恩典。
就这样,乔哈恩便成了丹麦国王的哲学顾问,在宫廷里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他每天除了给国王讲解哲学问题外,还抽出时间,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