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
没管,端起酒杯就拎着开封的洋酒往里倒。
徐恒飞站门口看,“二爷是来我这买醉来了?”
“我把赵奕他们喊过来?”
盛京延没回,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酒喝,眉间阴郁得很。
没再问了,徐恒飞在群里喊了声,让他们过来。
赵奕刚好在这附近玩,来得最快,法拉利跑车上还坐了个香车女郎,一路搂着过来,如胶似漆。
过了十几分钟沈逸也到了,就李致没来。
凑了个牌桌,推牌开始玩,还是谁输谁喝酒。
盛京延没输过,喝酒也没停过。
玩了几局后,门口出现一道颀长身影,男人戴着一副细细的金丝框眼镜,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气息,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夺了盛京延手里的酒。
他喝了口,淡笑:“四十度,不够味啊。”
有人笑,“这还满足不了你啊许医生,听说你们医院的医用酒精倒是浓度七十五,也没见你喝啊。”
许颐清取了眼镜,收放进眼镜盒里,解了衬衫领口的第三颗纽扣,隐约露出腹肌,“赵少想喝?尽情喝今天,明天我主刀。”
赵奕笑:“那我可不敢,我怕你公报私仇。”
抓着手中的牌往桌上一扔,盛京延笑笑,回头看着许颐清,“真是来喝酒的,还是跟我抢司机?”
“看着你啊,我怕你明天又给我找事,喝出胃出血来让我帮你插队排号。”许颐清半开玩笑的说。
盛京延只是笑笑,不置一词。
其他几个兄弟也没敢这么管过二爷,而许颐清和他关系是真铁,好几年的好友,国外就在一起,虽然许颐清刚回国两个月,但经常跟他身边。
盛京延对他容忍度也高,俩人算知交好友。
沈逸掷骰子玩,玩大玩小,身边有女的往他那凑,他也没拒绝。
想了想,他开口:“waiter,给二爷来杯果酒,要柠檬的。”
翘着二郎腿,盛京延咬了支烟点火,眉眼慵懒,刚刚喝的酒很上头,他现在有点醉意,但撑着,嗤笑了声,“那给沈少一瓶娃哈哈。”
众人笑,气氛才又活跃起来。
后面玩到半场次的时候包厢门开了,进来几个穿得很欲的姑娘,室内人笑,“哟,这谁叫的。”
许颐清靠沙发上在这玩消消乐没注意,盛京延眼皮也没撩,就抓着酒杯喝酒。
那几个女孩进来,手里都端着酒,往这里面的人身上靠,赵奕他们半推半就就笑笑也没拒绝。
谁知其中有个长相很纯的看着很腼腆的,直接就走盛京延跟前去,弯腰坐他怀里去。
柔声撒娇,香水气息廉价到刺鼻,那女孩伸手还想摸。
酒精作用,盛京延这会是醉了,眼神却在看清自己身前的女人时骤然变得冰冷,他伸手猛的一下推开她。
女孩不敌他力气大,差点摔到地上,一张脸花容失色,惊慌无比。
薄情桃花眼底深晦无比,有风雨欲来的冰冷。
“谁叫的?”冷冷一声,在座却无人敢回。
徐恒飞过来,连忙赶那女孩,“快走快走。”
盛京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把摔了手上的酒杯,摔地上,冷冷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他妈问是谁叫的!”
那女孩被他吓哭了,站在旁边不敢动作。
徐恒飞打圆场,“估计走错了,没人叫。”
“二爷,你消消气。”
头昏沉钝痛,那劣质香水的气息挥之不去,盛京延拧了拧眉,留下一句,“把人给我找出来。”
就起身走出去。
许颐清带上手机跟着。
夜风凉,七八点的街道上车流不息,车灯明亮,霓虹灯闪烁,一切显得模糊而遥远。
不发一言出门,走到门口,盛京延直接脱了那沾上香水味的高定西装外套扔垃圾桶。
走到越野车旁,看见林锋靠着驾驶座睡着了。
也就没着急叫他,盛京延偏头点烟,想清醒清醒。
许颐清在旁边,忽然笑了下,开口:“心情不好啊今天?”
“噢,不对,是我回来以来这么久心情就没好过。”
“不知道的,以为你又回前几年的样子了。”
许颐清也抽了支烟,吐出白烟,嗓音淡淡的,“心里一直想着前妻呢。”
“这不像你啊盛哥。”
烟灰洒落,盛京延嗤笑了声,眼底深晦,“别讲笑话了。”
这不好笑。
他伸手接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上去,嗓音倦冷,“就不带你了,不顺路。”
许颐清咬着烟笑,这是戳到他痛点了,他乐呵,痞气地回了声,“行,慢走了您嘞。”
…
酒精上头,盛京延一直靠窗,一手撑着额头,给林锋报了个地址后就闭眸小憩。
等到地了,林锋把车靠边停下,盛京延拉开车门走出去。
周遭光线很暗,等他刷指纹进了大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走到明园来了。
盛京延都气笑了,“谁让开这来的?”
林锋战战兢兢,“盛总,是您,报的地址。”
郁结着一口气,舌尖顶了顶脸颊,盛京延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地看那熟悉的别墅一眼。
以前,不管多晚回来,那屋外走廊的灯都会为他而留,橘黄色,玻璃辉煌。
屋内一切太过熟悉,陈设摆饰,所有一切都成为牢不可破的记忆。
而现在,这里杂草疯长,荒废许久,花园里的花死了大半,成了一处无人居住的荒芜之地。
盯着看了会,盛京延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听见啪的一声,橘色灯光亮起。
是别墅那边传来的。
晦暗的天色里,天空很低,是铅色的,涂满西山,夜色浸染,这里的一切都被裹挟在其中。
“盛先生!”张妈熟悉的声音传来。
盛京延转身看着张妈抱了个大箱子放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正局促地朝他笑。
“先生您回来了。”
忽然萌生某种错觉,那一瞬,盛京延潜意识里觉得她还在,应该还在别墅里等他,鹅蛋脸漂亮白皙,黑发披肩,吊带睡裙下是一双藕白色纤细的腿。
她会在几个屋辗转,不论多晚也会为她煮一碗醒酒汤,会柔声劝他以后少喝酒,胃吃不消,会用柠檬香气的手工皂帮他洗西装外套,洗净烘干后也是那种清新的气息。
而不像今天那劣质廉价的香水那样恶心,让人想发吐。
不过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两个月,脾气怎么闹都应该闹够了。
抬步往那边走去,走到门口,盛京延看见张妈脚下的东西,一个米白色的大箱子装着,他淡淡问了句,“这什么?”
张妈恭敬地回:“先生,这是夫人,不,这是温小姐剩下没带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