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馄饨端过来,“你不吃我吃,胃烂了活该,别来找我挂号。”
馄饨香气勾人,盛京延在旁边翘着二郎腿,姿势慵懒,文件合同没翻几页,心底总不是滋味。
最后放心不下,站起身,拎起西装,“回庄园。”
嘴里还咬着馄饨,许颐清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重复了一遍,“回庄园?你没搞错吧,外面天都黑了。”
“就不能明天去?”
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盛京延单手手臂挂着西装外套,扯了扯领带直接走出会议室。
见了鬼了,许颐清叫人来收拾了下没吃完的馄饨,也跟他身后往外走。
“二哥,您老别想一出是一出行吧?”
“这回去都大晚上了,他们肯定睡了,你也看不到什么。”
盛京延没停,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前面,按下按钮。
许颐清头疼,忍不住问:“你就这么担心温书?”
——叮,这时电梯门打开。
苏橙在电梯里,手里拿着礼盒,抬起头,一双眼睛安静地看向盛京延。
头发扎起,一件绿色掐腰裙,肤色白皙,瓜子脸,浑然一股清媚感。
“二爷。”她清清淡淡地叫了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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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坦白
◎不喜欢她◎
一年多没见,他还是那样矜贵冷郁,眉眼凌厉不改,一双薄情的桃花眼看什么都淡漠无比。
苏橙站在电梯里,手里捧着礼盒递过去,她笑笑:“去年没在国内,二爷生日我没来,这是补送的礼物。”
许颐清在旁边接过看了眼,礼盒里是一条红黑色条纹的领带。
看了眼这礼物,盛京延皱了皱眉,突然烦躁无比,嗓音冷倦:“我不喜欢红色,以后也别再送。”
“桌上的勿忘我拿走,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送这种花。”
握着礼盒的手僵了僵,苏橙嘴角的笑意渐渐散开,她不是没猜到过这种结局。
盛京延与温书离婚后,她生日他送礼,人没到,一件价值不菲的定制珠宝礼物到了,给足她面子。
那两个月,自家父亲与他多攀谈,无非就是为了她的婚事。可他没回应一句话,最后在聚会上以一句“没有结婚的打算”堵上悠悠众口。
那时候苏橙还存着些微幻想,盛京延不娶她也不会娶别人,都一样。她自始至终很有分寸,借口出国离开,想给自己留点体面。
在国外打听一年,他身边竟然没有过女人,唯一一个夏灵烟,也是个早被拒绝自己巴巴往上赶的人,算不上什么威胁。这一年她想了很多,想着他约莫还记着从前,给她留了一线希望,她回国也是为争这一线希望。
可精心送花被拒,送礼他也不爱,苏橙抬头见他神情疏冷,冷淡薄情,像没有心。
心底苦涩,苏橙收回礼物,勉强笑笑:“那我换别的礼物送你。”
电梯门开关不得,盛京延迈步走进去,许颐清跟上站他旁边。
摁了一楼,盛京延一手插兜,嗓音极淡:“不需要。”
“我不缺这些。”
气氛有些凝滞,苏橙低眸,注意到他左手缠上的纱布,有些担忧道:“你又伤害自己了?”
“要不要我帮你?京延,我不想你遇事就把自己关起来。”
揉了揉眉心,心头掩不住的烦躁,盛京延嗓音很低,“苏橙,从前的事我很感激你,你也可以凭此赢得我的尊重,但我们都清楚,虚幻的东西不是爱,我清醒了,你也应该走出来。”
长睫微垂,眼窝里铺下一圈阴影,男人气质孤冷,眉目似含霜雪,嗓音低沉:“去年送礼的意思你很清楚。”
咬了咬唇角,苏橙眼眶微微泛红,面上笑着,心里酸楚:“难道真是他们说的意思,那是二爷给我的嫁妆?”
转了转指腹的银戒,盛京延淡淡开口:“你有钟意的,和我说。”
言下之意,真要让她随便选个人嫁了。
苏橙自诩一向理智清醒,这刻心也如刀绞,眼泪啪嗒掉下,“我钟意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十年前,谁的承诺,让我错付这么多年,痴心等待?”
许颐清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苏小姐,你那也不算错付痴心等待吧,二爷结婚那段时间,你在国外男友换得那么勤,还差点嫁给富豪,不是你从始至终把我们二爷当备胎的么?”
苏橙抹了把眼泪,“我对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的。”
“真正让我心动的只有你,阿延哥哥。”
烦躁难掩,摸烟点燃,咬在嘴里,吐出一口烟,盛京延有些不耐烦,挑明了说:“隔着几万公里,通过电话的交流,算什么喜欢?”
“我们不可能,给自己留点体面。”
男人侧脸瘦削,眉眼压下来,冷冽无比:“不过你的恩,我记得,以后遇上难事可以找我。”
“我们的关系止于此,苏橙。”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门外员工看见这样的场景,都惊讶地低下头不敢说话。
苏橙抹了眼泪,抓着礼盒的手收回,抬头看向盛京延,声音里有点颤抖,“我懂了,二爷,谢谢你从前的照顾,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桌上的花,扔了吧。”踩着高跟走出电梯,苏橙纤细瘦弱的背影渐渐远去。
指间香烟燃着,盛京延吸了口,淡漠的一张脸,看不出情绪。
许颐清看了眼苏橙的背影,“她比她妹妹明事理多了。”
掐灭烟,烟灰洒落,盛京延眼神冷淡,摁了负一楼,淡淡道:“走了。”
—
第二日。
中午喝醉睡着,温书半夜就醒了,看见床头柜上有温水和醒酒汤,有些诧异,她喝了口醒酒汤,有点咸,但能下咽,便全喝了。
在房间里睡不着,摆出稿纸涂涂画画,灵感大发,画出了一幅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画完也没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刚巧阙姗来敲门,说要带她去玩。
今天降了温,没那么热,温书给自己套了件针织衫外套,长裤长袖,头发绑成马尾。
谈胥在前面领路,他们在后面跟着。
阙姗摸了摸脸,有点热,她轻轻开口:“昨天我好像梦见许医生了。”
“可是不能够啊,我们昨天中午喝醉,估计是谈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