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色衣袍袖口给他画了只小猫咪。
送去烘烤,她去院中和盛京延一起等着。
他坐木椅上,姿势散漫,一直在低头看手机,似乎有事处理,时不时辍饮几口茶。
咬了口桂花糕,温书问:“你还有工作吗?”
“嗯,有点。”他淡淡回,挺高冷的。
也不好再打扰他,温书就自己开了局游戏,就这样在那院子里等了半个小时,烤瓷小人做好出炉。
温书去捧回自己的男版小人和瓷碗,快速装进礼盒里没让他看见。
盛京延速度也快,装进礼盒里没让她看见。
两人往回走,路过一片小食摊,温书看见奶茶又走不动道了。
无奈,只得依她。
盛京延去给她买了杯热红豆奶茶,自己也陪她喝了杯。
就这么消磨时光,回到民宿时已经是傍晚了。
见他们回来,阙姗连忙招呼他们吃晚饭。
也不饿,温书没吃几口就放下碗筷。
晚饭过后四人又聚在一起开黑,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夜里十点。
抓着手机,温书还一点不困,就是玩游戏玩得无聊了,手按屏幕有点累。
一局结束,许颐清和阙姗都找借口离去。
只剩下她和盛京延两人,围着一个红融融的火炉烤火。
夜里空气微冷,时不时有不知名的动物叫一两声,民宿老板养的一条金毛趴在门口,时不时看看他们。
安静无声,温书放下手机,伸出手在火炉间烤火。
余光只看得见他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头,碎发漆黑,脸庞半陷入黑暗阴影里,气质很凛冽。
“你心情不好?”温书问。
玩了玩手里的打火机,盛京延否认:“没。”
“今晚都没怎么说话,打游戏也是,特高冷。”红让她,蓝让她,人头让她,还是一个人把对面打爆。
低低笑了下,盛京延嗓音很低:“是有点。”
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温书问:“有点什么?”
低头对上她的那双眼睛,盛京延忽然很认真,喉结微动,“紧张。”
不解,温书追问:“紧张什么?”
眼皮耷下,两手交叉聚成尖塔状,他似乎是思考了会,桃花眼眼底微亮,情绪琢磨不透。
“等等。”他低低开口。
有些奇怪,温书也没多问。
后面又坐着玩了会手机,余光瞥见盛京延低头看了眼腕表,随后站起身,他人高,弯腰,递过来一只手。
“温小姐,和我一起?”
手机屏幕光映在脸上,温书抬眸看他,杏眸清澈,眼神有点呆呆的,“去哪?”
“和我私奔。”
“啊?”没来得及反应,盛京延便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牵她起身,带她直接跑起来,跑出院子,跑过青石小巷。
院门口的金毛受惊,吠叫起来。
周遭都是风声,夜风抚过耳畔,一轮弯月挂在树梢,皎皎月光洒落。
夜里的古镇很安静,只见得盏盏昏黄的暧昧灯火。
掌心温热,十指紧扣,温书跟在他身侧跑,抬头瞥见突出的一截喉骨和流畅锋利的下颌线,淡淡的薄荷烟草气息随着风扑面而来。
一切轻盈,而又不可思议。
跑了近三分钟,盛京延停下,他们站在一条小巷尽头,上坡面,走上楼梯,站在这群古建筑之上,场地变得开阔,月亮更近了几分。
远远望去,古镇的房屋全都匍匐在脚下,青石瓦,雨江南,都尽收眼底。
呼吸有点不匀,温书捂着胸口,一手撑在膝盖上,抬头看盛京延。
“跑这么急……带我来这里,干嘛?”
略一弯腰,盛京延伸手轻轻撩起她耳边散落的刘海,长指轻刮过耳侧,干燥温热,痒痒的。
对上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温书缓了缓,问:“怎么了呀?”
喉结微滚,盛京延伸手想抱她,挺住手,一手插进兜里,闲散地回:“私奔啊。”
“神经啊?”
又气又恼,温书不想理他,大晚上跑这来吹风,转身就想走。
刚走一步,便听见砰的一声,夜空中炸响了一朵灿烂的紫色烟花,火星散落,照亮了半片天空。
惊喜地抬头看,温书弯起唇角,“是烟花。”
“紫色的。”
无数钾离子碰撞,绚烂一瞬,如花火美丽。
一枚烟花接着一枚,砰砰炸响,整片天空都绚烂无比,成了紫色的海洋。
夜风猎猎,温书回头看向盛京延。
他站在漫天烟火之下,黑色冲锋衣,铁质拉链拉到顶,露出一截冷白喉骨,黑发漆黑,英俊瘦削的脸陷在明明暗暗光影之中。
眼眸漆黑深邃,睫毛鸦黑,似从画中走来。
低头对上她的眼睫,勾着唇角笑,懒痞懒痞的,动人心弦。
“温小兔,喜欢吗?”
“看见了紫色烟花海。”烟花声成了背景音。
“很喜欢,盛小猫。”笑意清浅,梨涡浅浅。
心怦然而动,温书轻轻问:“就是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放烟花?”
盛京延低头,黑发微遮额角,似是背后烟花声太大了,他靠近点想让话更清楚些。
温热呼吸逼近,几乎贴在耳畔,整个人被他圈进了怀里。
听见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如大提琴低糜琴音,好听撩人。
“我帮你实现愿望。”
“限期,余生有效。”
呼吸微微急促,温书听见了心跳声,抬眸看他,“你看过我日记了?”
“我说过,要紫色的烟花海,要烟花永远跟随我绽放,要有一束光芒永远为我而停留,要独一无二的偏爱。”
“要无可替代的爱情。”
“嗯。”他嗓音低,垂下眼睫,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丝绒盒子,“我给你。”
所有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蓝色丝绒盒打开,温书看见一枚银色的碎钻戒指,戒身雕刻了两只蹁跹的燕尾蝶,镂空设计,晶莹剔透,漂亮无比。
长指取出那枚戒指,盛京延低头,站在她身前,眼底栖息温柔如星光。
他们相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在胸腔中灼动,牵扯呼吸,烟花炸裂声都抛诸身后。
绷直背,温书心跳得很快,耳朵发烫,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眼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盛京延把戒指递到她身前,喉结滚动,薄唇轻启,“书书,我想重新娶你,每一时刻都想。”
“但我学着慢慢,轻轻,靠近你把你刻进我的生命里,用我的一切去爱你。”
鼻尖发酸,温书轻轻道:“阿延。”
“好多次想吻你,你躲过,我不确定,是我唐突了。”他嗓音低沉,却在这夜色中升温。
“我想,我总该向你明确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