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捱着疼痛,就喝点粥,没再看手机,脑海里却挥之不去都是盛京延和那女人的身影。
盛家二爷,风流成性,以前缠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难道还少了么。
竟然只因为他抑郁自杀过一次,她就心软地相信他会改过自新了。
还是不够狠,对他软,就是对自己狠。
怪谁呢,要怪就怪十五年前那一眼永远也忘不掉的初见。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这句话或许是对的。
因为,可能终生都被困缚其中。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想这些事,在心底将盛京延骂了无数遍,抱着小熊,一个人消磨时间。
后面腹部疼痛轻了些,温书粗略地瞟了眼网上的评论。
一眼看见一个消息:苏禾衣点赞轻舟抄袭微博,并表示抄袭可耻,应该被永远抵制,轻舟应该被行业封杀。
底下评论上万条都是在支持她。
抬头看了眼昏黄灯光,忽然心定了下,原来是这样,她们姐妹俩还是坐不住了。
那天花了一下午,温书找公司取证,自己整理了份文档和对比资料,打算提交法院。
弄完这些,约莫是在窗前穿得薄了点,又受了凉,腹部又开始疼,动一下都疼那种。
喝了点热粥,温书就上床睡了,睡前看见床柜上的那个陶瓷小人。
是照着她穿古装的样子捏的,绿色纱裙,发髻盘上,一枚玉钗走路的时候还一晃一晃的,很可爱。
除了盛京延技术实在有限,做得有点丑之外都挺好的。
心里有气,温书伸手抓住那陶瓷娃娃,一把扔到地上摔碎,裂了四五半,在地板上动一片西一片零落。
扯过被子,温书赌气,喃喃自语,“盛京延我睡醒之后要是你还不回来,我就不原谅你了。”
“这婚谁爱结谁结。”呜呜,眼泪又不受控制掉了几滴。
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忍耐着疼痛,温书闭上眼睛。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久,温书做了好几个连续的梦,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梦里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冷汗涔涔,手心攥着被角,细眉微蹙,她脸色苍白得没什么血色。
不知道是天黑还是天明,隐约在梦中,温书听见一阵猛烈的踹门声,她挣扎着想起身,却难受得起不了身,眼睫轻颤,几乎是昏厥般。
没过多久,听到了一声轰隆,门把手似乎是裂了。
紧接着是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愈加清晰。
忽而,手心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包裹住,那手抚过她的额头,带来一丝熟悉的冷调气息。
从梦中醒来,眼睫被泪水沾湿,温书疼得几乎虚脱了,脸色苍白,清凌凌的一双眼盈着雾气,她看清自己眼前的男人。
碎发黑眸,漆黑深邃的桃花眼,他穿着黑西装,弯腰把她的手握在手心,眉目清冷,英俊如往。
好多天,没见了。
像几辈子那么久。
湿漉漉的眼,泪水不停往下掉,温书咬着唇角,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埋怨。
绕开脚边的睡瓷片,盛京延伸手用拇指轻轻擦她眼角的泪,快心疼死了,“不哭。”
“乖乖。”拇指摩挲,干燥骨节摩挲着她嫩白的皮肤,眼睫毛细长扫过指腹,他嗓音低沉而哑,小心翼翼。
“不哭,乖乖。”他哄她,细致温柔无比。
拿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她眼角的泪,盛京延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安慰:“哥哥在,不哭了,乖乖。”
听见这一声,鼻尖一酸,温书伸手推他,轻飘飘的,使不上什么力气,“你还敢回来啊。”
“你走……”微微呜咽,眼泪啪嗒地掉在他手心,“你走。”
“永远就待云城,别回来,和你的沈……”
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温书说话断断续续的,“沈妹妹,你的新欢,待一起……”
“别烦我了,盛京延你滚啊……”她说着凶的话,却没力气,语气软软的,虚弱极了。
放她的手在自己胸口,一下一下地推,她是真在用力,想赶他走,不过实在是痛经厉害,没力气。
“对不起,宝贝。”盛京延嗓音低哑,眼下一圈青黑,有些疲倦。
“沈囿,我就和她说了三句话,是关于投资的新剧和其他的事。”
“不敢有新欢,”大手轻轻包裹着她细柔的手腕,漆黑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她的眼睛,他低低开口;“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他弯腰抱她起来,抱她在自己的怀里,大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吻她发顶,动作轻得不行。
眼泪沾湿在他西装上,温书哭声渐渐停了,声音嗡嗡的,“别吻我头发。”
顿了顿,盛京延伸手轻轻摸她耳垂,低声问:“怎么了?”
眼泪鼻涕一起都擦他高定西装上了,温书感受着他温热坚硬的胸膛,听见有力的心跳声。
“我快三天没洗头了。”她声音细弱,嗡嗡的,有点不好意思。
弯唇角笑了下,盛京延低头埋进她的发顶,嗓音很低,带着磁性:“没事儿,老公不嫌弃。”
脸热红了些,温书捶他胸口,软软的,“谁要嫁你,你是谁老公,别乱叫。”
哑笑了声,盛京延紧紧抱她坐自己腿上,长指轻轻擦了她眼泪,“是你老公。”
“温书的。”低哑嗓音磨着她耳朵,蛊惑无比。
轻轻抱着他胳膊,温书脸色一阵白一阵热,额角都是冷汗,腹部还是痛,她没什么力气,就任他抱着,“就仗着我生病欺负我是不是?”
“出差几天,一条消息都不发给我,我问你,你说你在忙,一点都不关心我。”
越想越委屈,又哭了,眼泪不要钱一样掉,“这个婚我不要结了。”
“你出差一辈子别回来好了。”
“你走啊,别待我家。”耐心地帮她擦泪,盛京延低低哄,“你不嫁我,是要哥哥单一辈子么。”
“哪儿不舒服?”大手往下,温热抚摸,他放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揉,“痛经,是这儿么?”
他手往下了一点,温书忍不住又骂他,“流氓,你占我便宜。”
轻笑了下,盛京延模样又吊儿郎当的,有点痞,手放她肚上揉着,挑了挑眉,“以后不都得给我看,羞什么。”
腹部被他大手揉得暖暖的,不那么疼了,温书来了点力气,转身埋她肩窝里,狠狠咬了口,“才不给你看。”
“做梦。”
隔着衣服,肩部还是感觉到疼痛,脸色没变,等她咬完发泄完,盛京延才抓住她手腕,一手轻轻捏她下巴,“属狗的么?”
低头啄她唇,轻轻摩擦了下,舌尖舔过。
“不给我看,”他笑了笑,模样有点坏,“之前不早都看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