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喝完了的酒杯,温书走过去抓住他手指,皮肤相贴,她静静开口,“十二岁,他从地震里将我救起来那一秒起。”
“得到了救赎,也陷入无望爱恋。”
碎石移开,她的世界窥见天光,沉沦入永不见底的陷阱。
盛京延立在风口,一件黑色冲锋衣,手腕烙合着一条黑曜石项链,灯光略暗,他身后是漆黑夜空,他皮肤白得透着冷,整个人气息凛冽,野性与痞坏在他身上展现淋漓,他像月光,冷的皎白,那刻弯腰直接抱住她,在她耳边回应,
“我喜欢你,书书。”
“我的喜欢没有你那么久,但会比所有人都深。”二十一岁在异国他乡的孤独少年,陷入一个小姑娘的陷阱,魂儿也连带一起丢那了。
“至心跳停止最后一秒,我全心全意爱你。”那双漂亮漆黑的桃花眼里藏了星光,真诚无比。
许颐清看见这场面,连忙过去让演奏的乐队过来,把徐恒飞那群人也赶过来。
在这露台上,鲜花浪漫,音乐轻盈,旧年要过去,新年将至,一切都会崭新的美好的。
温书穿着藕白色的纱裙,批了件小羊毛的外套,蕾丝边花纹,皮肤雪白,锁骨间缀着那条精致漂亮的深海之吻。
鲸鱼原本游离在深海,以吻殉葬。
乐队演奏起了一首温书很熟悉的歌,taylor的《lovestory》。
“wewerebothyoungwhenifirstsawyou
iclosemyeyesandtheflashbackstarts
……
you'llbetheprinceandi'llbetheprincess.”
露台往后是游泳池,花圃,那一片宽敞的地方一瞬间燃起蓝紫色的荧光海,无数枚彩灯缀在檐顶,远远望去,如一片流动的海洋,美到极致。
阙姗在旁边惊呆了,也拿了个荧光棒加入那些盘坐在地上的人群中,随着音乐声摇曳,所有焦点都在他们身上。
看到这精心布置的场地,那灯光还随风摇曳,天高而远,星子繁密,一切都浪漫得似坠入一个童话。
盛京延一手背身后,然后许颐清递上鲜花给他,他把那鲜花递到温书手里。
一束红色玫瑰,满天星,蝴蝶兰点缀其间。
温书捧着鲜花,抬头看向他,眼底深邃,很浅的内双,怎么看都好看,让她迷恋许久的一双眼睛。
她轻轻喊他,“阿延。”
“二十一岁时,我喜欢那个叫朝辞的姑娘,我想回国娶她,想爱她一生,想和她养一只猫,想带她去看漫山遍野的向日葵,想摘星星给她,想爱她。”
“后来,年岁更替,我娶了那个姑娘,却亲手毁坏一切,弄丢了她,我是咎由自取,遭受报应。”他嗓音很轻,字字真诚,带着沙哑。
命运曾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玩笑,他们是此中棋子,在劫难逃。
眼睛渐渐湿润,温书看着他,看见了自己深爱那么多年的少年,他在漫天星光下,万丈废墟中朝她走来。
“可现在,我又抓住她了,我绝不放手。”盛京延低头,他拿出那枚铂金戒指,上面的花纹,蝴蝶和绕指线,是他亲手镌刻上去,他们的名字紧贴在一起。
“我盛京延,喜欢十八岁的温书,也喜欢二十八的温书,此后余生,也只爱她。”
蝴蝶吻了少年,丑陋的疤痕也长出肉芽。
男人脸庞瘦削立体,眼尾锐利敛藏,他低头黑发垂下来,拿着铂金戒指的手指修长冷白。
温热的呼吸侵绕,温书感受着他凛冽冷淡的薄荷气息,烟草味很淡,她很爱。
眼睛一阵湿热,温书抓着他手腕,眼里泛着泪光,轻轻叫他,“阿延哥哥。”
下一秒,盛京延握着那枚戒指在她面前单膝跪地,
“温书,我爱你,愿意嫁给我吗?”
热泪盈眶,音乐声回荡,身后荧光海洋随风荡漾,万千光点跳跃,温书看着面前的男人,漆黑狭长眼底深情如画一般。
底下所有人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唔!嫁给他,嫁给盛京延!”
眼睛红了,温书没想到他会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她抓着鲜花,看着他的眼睛,她点了头,“好,我答应你,盛京延。”她伸出右手。
盛京延将那枚铂金戒指戴上了她的无名指,他站起来,低头在音乐声中吻她,极尽轻柔,唇薄而凉,轻轻碾过,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入。
新年钟声敲响,砰砰声响,无数烟花炸开,绽放在身后夜空中,照亮漆黑夜空,绚烂如火树银花。
烟花下,音乐里,他们动情亲吻,十指紧扣,指间的戒指交缠,两尾蝴蝶纹身触碰在一起。
盛京延一手捏着她下巴,指骨摩挲她唇角,眼睫轻轻扫过她脸颊的肌肤,那一吻绵长温柔而久。
温书脸颊发烫,额头浸出细密汗珠,由他牵引着,吻得很深,亲吻过后,人群里爆发掌声,灿烂热烈至经久。
一切昭示,一个童话结尾,骑士永远守护他的公主。?
第79章领证
◎我是你永远的归港◎
正月初七,民政局上班的日子。
温书睡正熟,朦胧中就感觉到自己颈下的手臂抽走了,落空了一下,头枕着枕头,温书扯过被子继续睡。
揉了把乱糟糟的黑发,盛京延关了闹钟,回身看了眼温书,睡眼眼睛,睫毛纤长细密,像蝴蝶的翅膀。
喝了口水清醒,盛京延低头吻她额头,起身捞过长袖就穿上,穿一半又脱了,衣柜反光玻璃映照着男人瘦削劲瘦的身材,肋骨间的纹身往下,腹肌紧致排列,坦腹窄腰人鱼线往下没入松垮的运动裤裤腰里。
他起身径直去衣帽间找了件正装,白衬衫,黑西装,抬手系纽扣,领带没打,就这一身出门。
看了眼桌上阿姨早已准备好的早晨,转身他便去厨房里,拧开火,热了牛奶,煎了个蛋,坚持给温书做了个三明治。
弄完这些才回房间去叫温书。
叫醒她也很好玩,逗趣一样长指沾了纯净水,点在她脸上。
脸部冰凉,温书下意识地伸手去擦,盛京延偏不让,修长有力的手就挡她手面前,怎么也不让她自己的手碰到脸。
温书在梦里都气到了,不自觉嘟起了嘴,一阵一阵的,总想擦脸总擦不了,在梦里越来越烦,最后就被气醒了。
一睁眼,看见面前站着这么个混蛋,温书就发泄地抓过他手腕咬了口,把脸上的水尽数揩他衣袖上,哼哧哼哧,“让你吵我睡觉,大坏蛋。”
咬着咬着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