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往回走,她闷闷道,“还以为是孕吐。”
“我例假时常不准,估计没希望了。”温书纳闷,她踮脚看盛京延,“是不是你又偷偷戴套了?”
勾着唇角笑,盛京延懒懒道:“没怀不挺好,我们不遭那罪。”
温书伸手锤他,“你懂什么啊,你再不加把力,我都三十了,再往后就高龄产妇更不能要孩子了。”
捉住她手腕,盛京延低头轻轻吻了她唇角,“不生更好,你不还是个孩子。”
温书不管,威胁他,“今晚,你别让我看见套啊!”
喉结滚动,盛京延低头看向她笑,痞坏道,“这么为我的体验考虑啊?”
“滚。”温书嗔他。
俩人回屋,小猫一把扑过来,温书坐着看电视,莫名其妙又按到亲子频道去了,看见那里面的小孩都可爱化了。
她捡起验孕棒,不抱希望地进洗手间验了一遍。
三分钟后,温书厕所叫了出来。
“盛京延!盛京延!”她捧着验孕棒跑出来。
盛京延在卧室打字的手都抖了一瞬,然后一抬眼就看见他的妻子捧着根验孕棒跑了进来,兴奋难抑,她把验孕棒比给他看,“两条杠!”
红红的两条杠在那根白色验孕棒上异常显眼。
手抖,没控制住,盛京延直接删了行合同要则。
温书笑得甜,“我们有孩子了,阿延!”
“我有了!”
她扑进他怀里。
薄唇抿着,盛京延脸上没表现出情绪,开始反思自己哪次没戴套,他低低道:“我看看。”
证据确凿。
揉了揉眉心,盛京延披上西装外套,直接拦腰抱起温书就开车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温书扒着手机已经开始在选购婴儿用品了,她都计划好时间,“现在不足一个月,生产月就是明年四月,春天唉!我到时候休个假,那学期就不带课了,画展也推掉。”
“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男孩喜欢哪些玩具啊?”他戳盛京延。
手控着方向盘,盛京延一路上忧虑,焦急又不能表现出来,揉了把后颈黑发,他回,“是女孩儿吧。”
温书嗔他,“吼,现出原形了吧?之前还说自己男孩女孩都喜欢,现在还不是想要个小公主。”
抓住她手心,他低低安抚,“乖乖,别受累,我都行。”
西竹公馆到附近医院,原本十分钟车程,盛京延硬是开了二十分钟,车速慢到令人唏嘘,偏那车牌号又是独一份的,身后车流中没人敢摁喇叭。
温书扒在窗口,她看着旁边路过的电动车,电动车旁还有个坐轮椅的老爷爷,离谱的是那老爷爷竟然都超过了他们,紧随电动车后面。
“天啊,坐轮椅的老爷爷开车都比我们快,盛京延你干嘛呢?”
额角冒了冷汗,盛京延脸色有点发白,“慢点安全。”
到医院检查的时候温书倒没怎么紧张一直挺放松的,就盛京延在旁边紧张得不得了,一会问医生东一会问医生西的。
温书做着彩超都听烦了,“老公,你好吵。”
揉着眉心,他转身去洗手间独自抽了一只烟。
后面结果出来,B超显示温书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两个月?”温书有点不敢相信。
盛京延也他妈怀疑人生了,他屋内的套都换多少盒了,还背着温书换的,而且是算着日子躲过她排卵期do的。
按时间往前推算,温书想起来了,是那个他们都获奖在家的晚上,那晚俩人都喝了点酒,后面自然而然地做了挺久。
那次没戴套,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温书忍不住笑,她看着盛京延道,“没想到你精/子活性还挺高的。”
坐在座椅上,盛京延怀疑了会人生,也接受了,后面再看到彩超照片时抗拒彻底变成了喜爱和憧憬。
“你看,我们的宝宝,好小一个。”温书指着那张照片,十厘米左右,一个手掌都不到。
在肚子里,只是黑黑的阴影里的小团。
可是就是这样的小团,以后会有心跳,会有呼吸,会活蹦乱跳叫他们爸爸妈妈。
抬手轻轻覆盖着温书的肚子,十指揉了揉,盛京延低低道,“怎么这么小。”
温书弯唇笑,“两个月当然小,不过你要当爸爸了,盛京延。”
“嗯。”眼睫微垂,长睫覆在眼底打出一圈阴影,盛京延低头捧住她的脸,温柔道,“辛苦我的书书你了。”
之后回家,他一直抱着她,没让她下过地。
那之后盛京延索性公司也不去了,一直窝在家和温书一起看亲子片,胎教片,他恶补好几天的育儿知识,看了近半人高的书,笔记做了厚厚一叠,堪比学生参加高考。
后面七个月,盛京延过得比她更胆战心惊,只要温书一有哪不舒服,他永远是最着急的。
她一有磕着碰着,他就喊医生来。
尤其是后三个月,盛京延成天就围她转,生怕她有一点不开心。
温书那时候特爱吃酸梅,嘴还挑。
盛京延便让保姆直播她的情况,自己亲自开车去城西一家老字号买酸梅饼回来给她吃,真是确保她随时都在她的视线内。
临近生产时,温书住进了医院,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发现盛京延抑郁的药瓶口又开封了。
心底隐隐担忧。
生产的时候不太顺利,十多个小时,她力气都快用尽,浑身都是汗,深呼吸,最后终于生下来。
孩子被抱到产房去,盛京延第一时间进来。
这七个月折磨他折磨得不轻,他瘦了很多,轮廓更深,脸部更加棱角分明,穿着一件纯黑色的冲锋衣,瘦削单薄的脊背宽阔,腰线劲瘦。
他进来那一刻,看到她的模样,没控制住,眼尾红了,直接掉了滴泪。
心疼死他。
温书对他笑笑,“哭什么?母子平安呢。”
她缓慢地呼气,“医生说了,我生产时间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算顺产。”
眉心深蹙,盛京延胸口一阵难受,他转身进洗手间直接吐了,胃里全是酸水。
温书着急,连忙叫医生来给他看。
后面结果出来,医生告诉她,“你老公是孕期妊娠伴随综合症,会恶心,头晕,没有食欲乏力,都是正常的。”
“那他不会有事吧?”温书紧张。
医生笑着回,“得难受一阵,不过你生产结束了,他会慢慢好转的。”
“简而言之,你老公太爱你了,才会生这种病。”
稍稍安定,温书想看自己孩子,她向医生申请。
护士换了防护服,带无菌手套把那皱巴巴的小孩抱过来。
擦了嘴角的水渍,盛京延走进产房,第一眼先确认了温书安然无恙,第二眼落在那个被被褥包裹这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