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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宫人:“去帮世子?爷收拾箱笼,千万莫叫北静王妃等急了?。”
宫人们?鱼贯往后殿走?去。
甄太妃见了?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尖叫:“水淳你胆敢闯本宫寝殿,难道就不怕本宫告知你父皇,治你大?不敬之罪么?”
庸王闻言心里顿时慌了?一下。
可随即又想到自己背后有人撑腰,立即又理直气壮起来:“瞧您说?的,本王哪敢呐,本王不过想要帮助八皇弟罢了?。”说?着,面色一冷地看向水溶的乳娘:“还不快些带人去帮着世子?爷收拾东西??傻愣着做什么?”
乳娘满脸惶恐地看看庸王,又回头看向甄太妃,到底没敢继续站着,垂着脑袋带着宫人们?往偏殿去了?。
甄太妃再也坚持不住,眼睛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庸王一看自己竟把甄太妃给?气晕了?,吓得立即离开了?颐和轩,急匆匆地就回了?乾清宫跟皇帝请罪,当然,他出颐和轩之前还不忘给?甄太妃请了?太医。
水琮本就不喜欢甄太妃,这会儿听了?庸王告状,对?甄太妃更加厌恶。
心里憋闷了?一下午。
天一黑便直奔永寿宫,对?着阿沅很发了?一番牢骚,最后一巴掌拍在炕几上,恨恨道:“甄氏不臣之心久矣。”
阿沅:“……”
好家伙,你把人家的儿子?给?过继出去了?,难不成还要人家笑脸相送?
都不能发发牢骚了??
阿沅在心里狂翻白?眼,面上却是一副心疼地拉住皇帝的手:“你便是再生气也不能糟蹋自己的手呀,你瞧瞧,都红了?。”
听着爱妃地温言软语,水琮立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似得,态度立即软和了?。
“无事无事,朕有分寸。”
“不过……朕虽然生气,心底里却还是高兴的。”
水溶过继出去了?,就剩下水涵了?。
这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还有时候对?付,且水涵不如水溶聪明,如今都五岁了?,话还说?不全?呢。
不足为虑。
阿沅不搭话,只低头揉捏着他的手。
水琮手一握,便将阿沅的手包在了?手心,阿沅疑惑地抬头看向皇帝。
“爱妃,你的堂兄林卿去岁共送了?三百五十万两的盐税入京,比往年都多,可见其在此一道上颇有天赋,正好钱明峰钱总督也很看重你堂兄,朕打算先升你堂兄为姑苏织造,与钱老一起驻守江南府。”
巡盐御史?为正七品,是都察院御史?,属于实?权官职。
姑苏织造则是正五品,却是皇帝心腹,有密奏之权,更为皇帝耳目。
若林如海当真升职为织造,那他不仅升了?官,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也是大?大?的提升。
想到这里,阿沅眼睛都亮了?。
但她没提官职之事,只说?道:“那臣妾的兄长岂不是能常常回去看望臣妾的父亲了??”
她的祖籍可是姑苏呢!
第36章红楼36
水琮也没想到,阿沅的第一反应竟是自己的父母。
可再一想,又十分能够理解了。
因着选秀骤然离家,这么久了也未曾与家中联系,自然惦念非常,虽说之前也曾听过她对家中的抱怨,可抱怨之?下依旧可见其对家人的忧心。
如今再听阿沅这么说,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水琮声音都软了些,将她抱在怀中,任由她乖巧地伏在自己的心口:“若爱妃实在思念家人,不若叫他们搬到京城来?朕记得你父亲乃是举子?出身,当初也只?考了一次科举,到京城来是继续科举亦或者?在周边做个县丞也行,总归是个官身。”
林焕当初只?考了一次科举便回去姑苏做了县学先生。
按本朝规矩,科举三次不中才不能参与‘考公’,得回去自己想办法‘找工作’,所以说,林焕虽说当了十多年的教书先生,实际上却还是可以继续考科举的。
林焕考科举啊……
阿沅下意识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随即坚定的摇头:“还是算了,臣妾父亲年岁大?了,考科举又并非易事?,日日苦读他的身体也吃不消,更何况考中了还好?,考不好?怕是这心里也不好?受,别本来能安然度日,这一考,反倒再把身体考垮了。”
虽然林家缺人才,也没必要把林焕拉出来!
就他在后宅那?个和稀泥的劲儿,便可知他就是个糊涂蛋。
不过?阿沅也在认真考虑林焕搬家的事?儿了,之?前林如海在扬州,离着姑苏不远,且马氏的娘家还得捧着林如海,指望着他手里的盐引,自然会约束马氏,如今林如海升职,人到了姑苏也能就近看着,所以林焕夫妻俩暂时不会整什么幺蛾子?。
可万事?都得往长远处想。
只?听水琮的意思,便知晓他打算重用林如海了。
若日后林如海入京当官,阿沅可不放心林焕夫妻俩留在姑苏,总得到时候想个办法,把林焕两口子?给了林如海当挂件,真正意义上的走?到哪带到哪儿!
水琮也想到林焕的年岁,忍不住长叹一声:“还是爱妃想的周到。”
阿沅抿嘴笑笑,抬起头来与水琮对视,乌溜溜的眼底满满都是依赖:“臣妾的父亲没什么才学,便是当了官也不能给陛下分忧许多,倒不如将那?官位留给更有抱负的大?人们,至于臣妾的父亲……这辈子?便当个富贵闲人吧。”
“爱妃当真不后悔?”水琮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这几日他有些被?甄太妃刺激到了。
想当年甄应嘉屡试不中,最?终得了个江南府官署修书的活儿,这也便罢了,修书而已,一套书修个十年都是有的,事?儿少还清贵,可偏偏甄太妃不满足,撺掇着太上皇给甄应嘉谋了个修堤坝的活儿。
如今堤坝溃坝了,老百姓们受了苦。
甄应嘉呢?
也不过?是被?掳了官职继续回去修书去了。
所以水琮听到阿沅这番话?颇有些不敢相信,这入了后宫的女子?有几个是真奔着皇帝这个人来的?大?多为的还是家族前程。
“这有何可后悔的?”阿沅注视着水琮的眼睛,不闪不避,眼底一派坦然:“若臣妾的家人是真有才学之?辈,自然无需臣妾在后宫汲汲营营,他们自会努力读书考科举,争取有朝一日走?入朝堂为陛下分忧,可若是臣妾的家人多为平庸之?辈,臣妾硬是为他们谋了前程,也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爱妃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水琮抬手按住她的后脑,略微用力将她压回了自己的胸前:“只?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如爱妃这般想的通透。”
阿沅用脸颊蹭了蹭水琮的胸口,开始暗搓搓地挖坑:“臣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