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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怀疑水琮在延庆殿里金屋藏娇,一个皇帝要?什么女人做妃嫔不可以?用不着这么藏藏掖掖。
但不妨碍她借此机会试探一二。
“你倒是胆大。”
水琮听了笑着轻轻斥责一声,但实际上却没生气,他就喜欢珍贵妃这一如既往的深情,那?双眼睛看着他时,总叫他愉悦万分,他捏了捏阿沅的手:“放心吧,西六宫只你一个人住。”
这已经算是一个保证了,毕竟景和门已经锁了,算是表明?态度。
至于延庆殿:“爱妃可还记得荣国府?”
荣国府?
阿沅诧异地看向水琮,倒是没想过?会与荣国府有关,主要?也?是看不起荣国府,那?种?破落人家……等等,阿沅骤然坐直了身子,眼神已经变化了。
俨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荣国府二房那?个入宫当女官的嫡出姑娘?”
水琮抿唇浅笑:“爱妃聪慧。”
阿沅脸色顿时不好了,甚至露出一分嫌恶之色:“好端端的人家,不想着家里的男人们上进,只晓得迫害家里的女孩儿?们,当真是叫人瞧着厌烦。”
水琮原本捋着阿沅腰间丝绦的手一顿:“怎么,跟着朕就成迫害了?”
“陛下明?明?知晓臣妾并非这般想的,却总要?歪曲臣妾的意思。”阿沅的眼神变得哀怨起来。
水琮笑了,手又重新捋了起来:“朕又岂是那?饥不择食之人,只是她说有要?事上告,朕这才?给了个恩典,将她从赤水行宫宣进宫来。”
阿沅这才?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肩头?,也?不问是什么要?事。
毕竟能叫贾元春拿出来换位份的,也?只有那?么一件事了,只是……原著中秦可卿嫁进宁国府好几?年贾元春才?用这秘密换了个位份,如今秦可卿方才?成婚半年,贾元春竟已经坚持不住了。
可见那?甄太妃已经很沉不住气了。
想到莲雨传来的那?些消息,阿沅就忍不住嗤笑,太上皇在女人上面当真是糊涂,甄太妃那?般的性子,竟也?敢放在身边宠了这么多?年。
只是很快,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性格。
不由轻咳一声。
天?下皇帝一般糊涂,自家这个也?不是个清明?的,便不在心中鄙视太上皇了吧。
“想来贾氏是真有要?事要?禀告陛下,只是陛下,你答应臣妾,万不可因为贾氏的话而伤了己身,臣妾怕她再说出个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气到了陛下。”阿沅用脸颊蹭了蹭水琮的胸口?,将脸上的胭脂蹭上去,说的话却很有些茶言茶语。
顺便再给上个眼药:“不过?说起来,荣国府这样的人家,便是有事也?不该是什么大事才?是,说起来,当初臣妾入宫时,荣国府还给臣妾添妆了呢。”
“添妆?”水琮蹙起眉头?。
“嗯。”
阿沅点头?,坐直了甚至,又端起冰碗给水琮喂了一口?:“臣妾的堂嫂正是荣国府的姑奶奶,当初臣妾入宫前参选,堂嫂便修书一封回了娘家,虽未曾照拂多?少,却也?是尽了心的。”
说着幽幽叹了口?气:“当初民间大选,臣妾满心指望着堂嫂能帮衬着将臣妾名字从名册中划去,堂兄也?是心焦万分,却不想堂嫂却是一口?拒绝,只说是个好前程,如今想来,臣妾还要?感谢堂嫂呢,若非堂嫂,臣妾又如何能伴君身侧呢?”
阿沅眼看着水琮的表情从僵硬到不悦再到愉悦。
水琮嘴角不自觉上扬,抬手捏住阿沅的手,语带责怪:“爱妃竟不想入宫么?”
“民间的姑娘,谁敢入宫呢?”
阿沅幽幽叹息:“当初入了宁寿宫的几?个姐妹,待……怕也?只有储太嫔能有个安逸日?子过?,臣妾在储秀宫那?一整月,日?日?惶惶不安,就怕入了宁寿宫。”
说着,眼圈便红了,她抱住水琮脖颈:“臣妾这一世最万幸之事便是能够陪伴陛下,为陛下生儿?育女。”
水琮想到民间秀女入宫后的命运,便也?就生不起责怪,只剩下心疼了。
当初他虽选妃,却并未有多?少真心,之所以宠幸阿沅,也?是利用居多?,毕竟所有秀女中,只阿沅娘家有个林如海这样的能臣,谁能想到呢,当年一个随心之举,竟也?叫二人相伴多?年了。
他抬手环住阿沅的腰,用力一带便叫她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掏出帕子为她拭泪,有心不叫她伤怀,便转移话题问道:“莫掉眼泪了,这些年朕待爱妃如何,爱妃难道不清楚?咱们好好过?日?子,将皇儿?们教养长大,日?后为朕分忧,爱妃也?莫要?再提从前,若非要?提,不若与朕说说,当初都有哪些人家给你添妆了?”
皇帝都是多?疑的。
阿沅口?中的‘好前程’三个字,触动了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经。
阿沅之所以提起这个话题,便是为了这件事,自然立即顺着水琮的意思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说起当年那?些人添妆的盛景。
水琮却是越听心中郁气更?盛。
荣国府为何对阿沅礼遇有加,甚至还添妆送礼,为的是什么,水琮一想便明?白了。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他都那?么宠爱阿沅了,荣国府为何还要?往后宫塞人呢?
“爱妃与荣国府瞧着倒是亲近。”
阿沅仿若不曾发现水琮的试探,自顾自地说道:“哪里就亲近了,臣妾也?是后来才?知晓,当初荣国府便不曾想过?为臣妾周旋,甚至暗中阻拦堂兄不许他与选秀的内监碰面,臣妾虽深爱着陛下,却也?因荣国府的阳奉阴违而生气,这不是后来……”
她轻咳一声,神色颇有些尴尬:“堂兄纳妾,荣国府数次联络臣妾,臣妾都不予理会,两家也?算是面和心不和了。”说完,还低声嘟囔道:“荣国府还想打玉儿?的主意,去配他家那?个凤凰宝贝蛋,惹得堂嫂提前将玉儿?送进宫来,总而言之,一家子都不是个好的。”
“好了好了。”
水琮见她耳根子都燥红了,心底那?点儿?怀疑虽还有,却也?已经不大生气了。
这一晚上,阿沅格外小意温柔,水琮那?颗心也?被侍奉的软绵绵,一直到次日?下了朝,水琮才?想起来这件事,派了人去调查当年选秀前后的情况。
等到了下午,长安才?回来禀告。
水琮听着与珍贵妃所言相差无几?的调查结果,心中愈发满意,只是在听到王夫人私底下将王家的添妆给昧下,顿时脸色一沉,斥责一声:“愚蠢妇人,愚不可及。”
长安跪在下面缩了缩脖子,只觉得那?位贾女官的想法?愈发渺茫了。
只看她亲娘干的那?些事儿?。
他长安都觉得丢人!
永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