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吮吸舔吻,辗转碾噬。慕广寒却在沉溺缠绵中,莫名地想起他养的那只很像燕止的垂耳兔——前几天,他把它和书锦锦的两只兔子放在一起,想让它们交个朋友。没想到垂耳兔却生气了,他去喂食它们三只时,垂耳兔一把将吃食全部护住,一点不让另外两只碰!
简直是又霸道,又不讲理。
还以为它是一只不争不抢的好兔子……
好在最终,带点惩罚性质的吻,又变回了意犹未尽的缠绵悱恻。燕王很会亲,慕广寒被他亲得很有点欲火焚身的难受,腰部不听使唤地发软、皮肤浑身发烫发麻。他都不敢想倘若燕王不是重伤未愈,此刻两人又会是怎样一种不可收拾的景象,是不是得顺势胡搞起来?
无法纾解的欲念加上种种酸软的情绪,他越发难受。
最终分开的时候,靠在燕王身上喘息不止,自己都觉得羞耻。
也就只能拼命想点正事,让自己显得不那么下贱,慕广寒努力定了定心神:“燕止。”
“嗯?”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咱们,怎么办。”
“……”
一时没有回应,慕广寒的羞耻心登时又默默放大了十倍。
可能是他的问法有问题,怎么此刻的场面,很有点像是他被吃干抹净后,在这找燕王负责?
笑话!
眼下情况,到底谁求谁。是燕王求他,从头到尾都是燕王该求他才对!!!
慕广寒陡然神智清明,腰杆一下就直了。刚要爬起来,被燕止一把摁下去,压在身下又好好地肆意揉搓了一番。
慕广寒:“…………”
他真的快要被气死:“燕止!!!”
只是对着他一通拱,堂堂西凉王,能不能干点正事???
“其实,好办。”
见他急了,燕王才勾起唇角,好整以暇停下来。
“你有办法?”
“嗯。”
慕广寒看他一脸笃定,倒是放了些心。却不想,那一晚,燕王竟给他卖起关子来了。
并未直接回答他办法是什么,而是拥着他,哄他入睡,承诺天亮再告诉他方法。
隔日天亮鸡鸣,慕广寒睁眼,燕王已经起来了。
正歪着头,对着床旁边是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若有所思。
洛州侯府的西暖阁不大,桌上一张红色桌布倒是不俗,针脚细密织了百鸟朝凤暗纹,一道道流苏坠在旁边。
燕王将桌上花瓶挪开,桌布一拽,突然兜头就给慕广寒罩上了。
一时间,仿佛回到北幽那夜的红色“盖头”。慕广寒还在发懵,竟就这么被燕止一把扛了起来。
“喂,喂,你身上那么多伤!”
虽然,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燕止这人,每次喝过他的血,都能突然回光返照一小段时间。塔底那次也是,断了好几根骨头,还能单手抱起他!
这次又是要闹什么?!
……
邵霄凌这日清晨,也难得起了个早。
侯府门口,新组建的骑兵护卫军刚集结完毕,这可是他这段时日专程按照赵红药的虎豹骑的制式照抄的一支骑兵队伍,全是南越最训练有素的年轻人!
结果,这边新骑兵队还没撒腿跑开,那边邵霄凌就看到一个疑似燕王的人,一手提黄金枪,一手扛着一个被红布裹着的人,黑色战马一溜烟,从他们骑兵营旁边呼啸而过。
红布翻飞,底下的衣服,那是他给阿寒专门定做的!
“???”
绑、绑架?
“喂,等等,站住,西凉王,你这是要干什么!糟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跟我追啊——”
脑子都要炸!枉他一早就跟阿寒说过,燕王危险,重病在床也应该绑起来才安全。可阿寒心疼他的伤,说什么都不同意。
果然他才是对的,就知道西凉贼人不可信!
这是想干嘛?把月华城主扛回西凉么?想得美!
邵霄凌带着骑兵队就全速追击,一路追到街角,跟另一支队伍差点撞上。
今年十岁的小少主邵明月,同小黑兔一起跟着参军沈策人在陌阡城历练,刚刚学完回来。
“三哥,你在干嘛?”
邵霄凌可没空理他:“西凉王!他!提着他的枪、用红布裹着城主,逃跑了!!!”
“……”
邵霄凌丢下这一句话就继续追了。留下小黑兔伸着手:“州侯,那个好像是……西凉‘抢亲’的习俗吧。”
邵明月:“抢亲?”
“是啊,西凉习俗,拿红布,带武器,象征性打退亲友,就相当于求婚了。家在附近的话,回家直接洞房。”
“家远,也可以抢到城外的山上。然后,两人幕天席地,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过程,是不能被打搅的。围观这个多失礼啊,咱们赶紧追过去阻止你小叔吧!”
第92章
一大清早,太阳初升,山中就已满是灿明光景。
青草蒸腾露珠,凉意散去。青草地上月见和菟丝竞相开放。
慕广寒被燕王放在青石之上,身上仍盖着那块厚重的红布。掀开一角,透过红色的流苏,他看到燕王给他采来了一大捧秋天的野花。
彼采葛兮……
慕广寒接过那花束。
阳光温柔照着怀中花瓣,月见浅粉柔嫩,菟丝白胖可爱。虽是随处可见的野花,可被燕王随手一扎,竟也十分的稀奇好看。
“……”心里咚咚跳着。
前所未有难以形容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的礼物,默默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
而燕王送完花,就在他身边坐下,一如既往孤傲潇洒。
只可惜这次并没有能成功孤傲多久——一路逞能的结果,就是很快实在撑不住,直接枕着慕广寒的膝就躺下了。白发如瀑散落,整个人安安静静。
慕广寒心里一阵酸软,抚了抚他:“伤口又疼了?”
燕王摇头。
还逞强。
慕广寒刚寻思想说要不要再喂他几口续命血,手腕就被燕王抓住了,握在掌心。
“无妨。”
“一会就好。”
“……”
“燕止。”
山风一阵阵的,带着些暖意,忽停忽起。
“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慕广寒垂眸小声道。手里抱着花,怀里睡着兔子,就这么坐在阳光下,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滚烫的预感。
他觉得燕止特意跑这么远,又一大清早找了个偏僻没人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话要跟他说。
……倒也是。
毕竟他作为这场赌局本来的胜方,该给的诚意、该交的筹码,都已一股脑地塞进燕王兜里了。
燕王血赚,但凡有点良心,也该知道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