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练练

季鸣看着居间惠专注的神情，心中疑惑更甚。

居间惠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照片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小男孩的脸庞，眼神中充满了怀念。

那眼神，仿佛透过照片看到了什么珍贵的东西，又像是在追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居间惠抬起头，似乎还没有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她看着季鸣，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最终化为一抹温柔的微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很可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可爱？”季鸣接过相册，翻到刚才居间惠盯着看的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小男孩咧着嘴傻笑，露出一排缺了门牙的牙齿，鼻子上还沾着一块污渍。

可爱？他怎么看都觉得这照片上的熊孩子跟可爱一点都不沾边。

“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居间惠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闪过落寞，但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季鸣心中更加疑惑，像她认识的一个小朋友？

难道…难道惠子真的认识小时候的自己？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试探性地问道：“惠子，你…你该不会是认识小时候的我吧？”

居间惠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邻居家的小孩，都是那么…活泼好动。”

活泼好动？这词用得可真委婉。

季鸣心想，分明就是个皮猴子，上房揭瓦，掏鸟窝，下河摸鱼，就没有他不干的坏事。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

季鸣干笑了两声，心里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惠子肯定认识小时候的自己。

“对了，惠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季鸣突然问道，他想看看能不能从居间惠的回忆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居间惠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小时候啊…”她语气中带着追忆。

“我小时候比较内向，不太喜欢和别人玩，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书。”

“看书？看不出来啊，你小时候居然是个书呆子。”季鸣开玩笑地说道。

“去你的！”居间惠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什么书呆子，我只是比较喜欢学习而已。”

“好好好，你是学霸，行了吧？”季鸣笑着举手投降。

居间惠眼神里的落寞一闪而过，快得季鸣几乎捕捉不到。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带着疲惫。

“最近怪兽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TPC压力很大。”

季鸣一听，立刻忘了刚才的疑惑，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到居间惠身边，问道：

“是不是那个升井诚搞的鬼？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憋着坏呢！”

居间惠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升井诚的事情，TPC正在调查。不过，你最近也要小心点，他可能还会对你下手。”

季鸣心里一紧，升井诚那个家伙，竟然还敢来？他握紧拳头，眼中闪过狠厉的神色。

“他要是敢来，我非揍得他满地找牙！”

“别冲动。”居间惠伸手轻轻按住他的拳头，柔声说道。

“升井诚背后有人，而且势力不小，你不是他的对手。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单独外出，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季鸣看着居间惠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反手握住她的手。

“放心吧，惠子，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再说，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健身的！”

他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比划了两下，想活跃一下气氛。

居间惠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嗔怪地白了他一眼。

“就你？还练过？我看你也就三脚猫的功夫，连我都打不过。”

“哎，惠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比不上你这种专业的，但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季鸣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吗？那改天我们切磋一下？”居间惠挑了挑眉。

“好啊，谁怕谁啊！”季鸣毫不示弱地应战。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和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第二天，居间惠准时出现在季鸣的公寓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运动包，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准备好了吗？菜鸟！”

季鸣看着居间惠这副全副武装的样子，顿时傻眼了。

“不是，惠子，咱们这，是玩真的啊？”

他指着那两个鼓鼓囊囊的运动包，咽了口唾沫。

居间惠把运动包往地上一放，“咔”的一声拉开拉链，露出里面崭新的护具和格斗服。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很认真的！”

季鸣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感觉有点后悔答应和她切磋了。

他本来以为就是随便比划两下，没想到居间惠居然这么认真，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了。

换好衣服后，两人来到附近的公园。

说是切磋，更像是居间惠对季鸣的单方面碾压。

季鸣一点词条都没有用，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在居间惠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你的动作太慢了！出拳无力！脚步虚浮！”

居间惠一边轻松躲避着季鸣的攻击，一边毫不留情地指出他的不足。

几个回合下来，季鸣已经气喘吁吁，浑身酸痛，而居间惠却依然神采奕奕，连汗都没出。

“我不行了…惠子，你…你真是太厉害了！”季鸣瘫坐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居间惠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递给他一瓶水。

“还行吧，对付你这种菜鸟，我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调侃的意味。

季鸣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居间惠。

“惠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好歹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啊！”

“男朋友怎么了？男朋友就不能切磋了吗？”居间惠挑了挑眉。

“再说，我可是手下留情了，要是真打，你早就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