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蛆哥的良心

听了李威的话，蛆哥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你是说，像它们那样，从服务器到计算机操作系统，在最根本上添加获取数据的暗码？”

“对！就好比，我们创造了一种粮食，在里面添加寄生虫。当世界上所有人都吃我们的粮食时，他会知道这里面有寄生虫吗？他会在乎这里面的寄生虫，在获取他身体的信息吗？”李威嘴角一扬。

蛆哥被李威疯狂的想法震得三观尽毁！

“你！你这什么想法？！”他激动得想要站起来。

李威连忙拦住，安慰一句：“我这个比喻不恰当，太邪恶，但意思差不多！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尽可能获取用户信息，还有别人服务器的数据。”

听了这话，蛆哥再也坐不住，语气有点凌厉：“你！你怎么能没经用户允许，没经其它人允许，随便收集数据！这样不对！”

李威眉头一皱，点上一根烟，吐了一口说：

“这么干的人少吗？现在的互联网公司，哪个收集用户信息时，经过用户同意了？

你自己计算机水平这么高，你不知道吗？

不收数据信息，搞什么计算机信息技术？不如回家养猪喽！

人家能收集用户信息，我们收集他们服务器的信息，有什么问题吗？

有句话叫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你文化水平这么高，不会不懂吧？

只要我们流比，做什么都是对的！

哦，就许互联网公司收集我们个人信息，不许我们收集他们的信息？这不双标吗？对不对？”

蛆哥也眉头紧皱，他总觉得李威说得有问题，但居然逻辑上找不到什么漏洞。

李威把他纠结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继续忽悠：

“再说了，你就没干过这种事？你以前开发那个收集黄片的软件，不是进入服务器搞来的数据？

你！也！不！无！辜！啊！”

“我！”蛆哥激动地涨红脸，他心态开始炸裂，“我……我我我，我没……我没用它们谋利啊，我都是免费分享给大伙的！”

“唉！”李威用手指点点蛆哥，“跟谋利没有关系！你搞那么多黄片，给大家免费下载，你考虑过日服老师们的感受吗？

人家出卖色相，才换点可怜的收入，你这么搞，让大家一起白嫖，对得起那么多老师吗？！

你看过那么多黄片，你付过钱吗？

还有你平时看电影、看电视剧，那些资源不都是你从别人服务器里撬来的？

你是没有谋利，但你的所作所为跟我的没有二样！”

“我！我……”

李威按住蛆哥：“别激动，别激动！我说的事实，真相往往最刀人！

大家都不是好人，没必要这么较真么，这个世界没有完全的对，也没有完全的错！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事实就这样，技术从来没有好坏，只看人怎么用。

蛆哥，我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拉你入伙。

你不赞同我的观念，我不会怪你，但是你想，你这种坚持有意义吗？

你如果真想坚持你的良心，那你就应该想一想，怎么用你的能力，利用我现在给你提供的一切，实现你的道德理想！

我会给支持你！蛆哥！”

茅方升现在三观彻底崩塌，迟迟不吭声，喝了一口水，破天荒地从李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一口吸进去，剧烈咳嗽起来。

李威把他的烟收掉，这种恶习，自己没办法戒，不想蛆哥就此沾染上。

其实，李威并没有反感蛆哥的疑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价值观和荣辱观，这很正常。

蛆哥虽然看着猥琐、不着调，往人群一站，普普通通，找到找不到，注定不是生活的主角。

但他也是人，活生生的人！

不是那种只会一味听从自己的安排，被自己王八气一抖，就无条件跪舔的纸片人。

非但如此，他还是个少见的天才。

天才往往都有自己的骄傲，更难以认同别人的观念！

蛆哥就是这样的人，他非常之聪明。

难得的是，他有一种朴素的善良，就好像薛灵悦一样，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想随便侵犯别人的权益。

虽然他们这种善良，很容易被现实冲得七零八落，很容易被利用、被践踏，但他们依然可爱。

茅方升扶了扶眼睛，紧张得连咽几口口水，说：“我没有想退出的意思……我挺想跟你一块干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别用这种技术搞太离谱的事。”

“比方说？”

“呃……我……我也不太会说话，你知道，”茅方升眉头紧皱，“啧！我是说别到处搞假信息欺骗用户。”

“这个我不保证能做到，没人能做到！”李威坦诚地说，“这个世界需要谎言！从上到下，从官僚机构到社会组织，再到你身边的亲朋好友，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说谎，会带着目的散布假信息。你这么要求我，有点过分了吧！你凭良心说，是不是？”

“这……那……”

“我懂你意思，你想我当个人！有点人性，对吧？”李威坐在蛆哥面前，“这样吧，我保证在不伤害我们兄弟关系的前提下、在不违背我们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用这种技术，向用户提供客观的真相。好不好？”

蛆哥仍然眉头紧皱，但渐渐想明白，脸色开始恢复到从前那种猥琐的样子。

“对，还是你会说话，就是当个人！有点人性！对，我就这意思……说实话，现在外边很多搞技术的，太畜生了！唉……谢谢你，领导……这么照顾我情绪！”

说实话，李威刚才还挺忐忑不安的。

他不想骗蛆哥，但他很担心蛆哥一时想不开，心凉了，就此离开团队，那真是晴天霹雳！

“没事，我们是兄弟！”李威拍拍蛆哥的肩膀。

“呃……有个事……你的黑客技术能告诉我吗？”

“你挺好奇的？”李威就知道蛆哥不可能不想知道，便立即随口编了个出处，“其实吧……就是你那个黄片下载软件的升级版，你仔细琢磨琢磨，肯定能做的比我好！你问这个想干嘛？”

“哟，这样啊？！”蛆哥非常惊讶，他知道自己做的软件没那么强大，但李威这么说，他又自信起来，他觉得李威行，他肯定也行！

于是，不再刨根问底，而是回答起后面一个问题：“呵呵呵，其实吧，我一直有个想法，特别想做个信息加密系统，反向追踪，就是专门逮我这种钻服务器，偷数据的黑客！”

李威也笑了：“你还真有良心啊！不急，这个事，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讨论。等干完这一票，差不多到6月份吧，我有钱了，肯定要招兵买马、扩张威悦科技，到时候你想开发什么都行！”

“真的？游戏也行吗？”蛆哥颇有激动。

“都可以！你是股东，你有想法我尽可能替你实现！”李威开始给蛆哥画大饼，“反正我就信任你，不然不可能让你当原始股东啊！”

“那好，正好我也不打算考研，6月份毕业后有的是时间！”

李威看蛆哥神态终于彻底恢复，暗暗长出一口气，站起来说：“那你先玩会电脑，等我下，一会回来，我再跟你详细说，我们俩马上要做的模型！”

“嗯，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