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很多……”陈江雪点点头，抱着手臂，思索了片刻，说，“不行，我们银行的这些都是关系户，不可靠！明天吧，我去找你，带你找个可靠的！”
“好！对了，董姐那边有消息吗？”
陈江雪摇摇头：“那边不太好查，很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李威想了想，说，“我计算机技术还行，需要我帮她收集资料吗？”
“对哦！你收集资料确实有一手，怎么做到的？好多信息，我都搞不到！”
“嘿嘿，商业机密！有没有兴趣充会员？”李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们银行的系统要不也外包给我吧！”
“你是一点挣钱的机会都不放过啊，”陈江雪嗔了李威一眼，“呃……董姐那边，应该需要点帮助，你要是能收集港都的资料，最好帮她下。”
李威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事，港都目前的互联网普及程度要比魔都高不少，而且港都就那么大，来自内地的人员并不是太多。
也就点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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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江雪难得起来得很早。
李威刚好吃过早饭。
见到陈江雪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你没化妆？”
陈江雪打了个哈欠，撇了撇嘴：“昨晚看资料看得太晚，早上起来有点累，懒得化妆。怎么，很丑吗？”
李威摇摇头：“你不化妆看起来好小。”
“我本来也不大呀，”陈江雪启动车，“你要是好好打扮下，应该更帅。”
李威轻轻哼一声：“男人好好打扮下，都很帅好吧。”
“唉，一点情调没有……直男！”陈江雪嗔了一眼李威。
两人开车到了浦东，进到陆家嘴一栋大厦里。
上了楼，陈江雪带着李威走进一家叫扬帆投资的公司。
很明显，她对这里很熟，问都没问，直接走近一间办公室。
迎面就看见一个胖得离谱的男青年，他身躯和胳膊上肥肉一圈一圈，脖子几乎没有，跟米其林轮胎一样。
他正倒着牛奶，喂一只贵宾犬。
“胖球！”陈江雪径直走过去，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肥肉，“又胖了，不减肥等死吧你！”
胖球挥开陈江雪的手：“滚！别碰我！烂三丫头坯！”
陈江雪也不生气，伸手摸了摸贵宾犬：“咪咪，嘟嘟嘟！”
贵宾犬瞥了一眼陈江雪，熟视无睹，继续舔牛奶。
“别碰咪咪！”胖球跳起来，一脸嫌弃，毫不客气推开陈江雪。
李威看在眼里，心里很不高兴：看着架势，这哥们好像背景比陈江雪还牛！
“碰一下么！小气鬼！”陈江雪瞪了胖球一眼，又摸了下贵宾犬。
胖球勃然瞪大眼睛，指着陈江雪鼻子骂：“丫头坯，给你脸了是不？再敢摸她，老子踹死你，跟你讲！”
骂完还不解恨，举起肥蹄搅乱陈江雪的头发，又重重一推：“有事快讲，没事赶紧滚！”
李威眉头紧锁，看不下去，走过去把陈江雪接住。
沉声朝胖球说：“你不会好好说话吗？”
这话一出口，陈江雪和胖球同时看向李威。
胖球嘴一龇，哼哼两声：“你什么东西哦？干你屁事？”
李威没有回答：“明明是你态度有问题，好吧？你无缘无故凶什么凶？我们欠你钱？”
“哎哟，胆子不小！你知道我谁？”
“管你是谁？他妈的，能谈事就谈，不能谈拉倒，又不是非你不可！”李威最反感这种颐指气使的人，拉起陈江雪，“我们走！”
没想到，陈江雪没动，反而趴在李威脖子上笑得很开心。
李威懵逼了！
胖球脸上肉笑得挤在一块，指着李威对陈江雪说：“你找的小白脸啊？脾气挺大，还挺会护人，可以可以！”
“死胖球，乱讲什么！”
“哦，男朋友对伐！唉，你个死丫头坯，不提前讲，”胖球笑呵呵冲李威伸出手，“我是小雪堂哥陈江帆，误会误会。我家这死丫头没跟你讲清楚吧！”
李威尬笑一下，瞪了陈江雪一眼，脸上十分不好意思，握了握陈江帆的手：
“对不起，我也没提前问清楚，误会误会！呃，我叫李威。”
“不要紧，你们坐吧，”胖球笑着指着椅子，又凶巴巴横了陈江雪一眼，“你真是……唉，小雪，你男朋友挺帅啊，还挺有种，做什么的呀？哈哈哈！你告诉我叔叔婶婶没？肯定没有吧，我替你说！”
说着，掏出电话就要打。
陈江雪急了，一把抢过来：“死胖球你管好你自己！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给我逮到把柄了吧，看你还狠不狠？！”胖球提起茶杯，开始倒茶，对李威吐槽，“我家小雪从小就调皮，一捏到呀欺负我们几个哥哥。
我们家就她一个囡囡，都不敢还手！生怕老头子打，呵呵呵！
难为你喽，她都不晓得相多少亲，终于带一个到我面前！赶紧滴，把这小妖怪收了！烦死特了！带走带走！”
平常鼻孔子看人的陈江雪，这时居然害羞了，捂住小脸，极力分辩：“侬伐要乱讲！你才烦死特了！再讲，我把你狗扔进黄浦江！你管我？一跟你们见面就问我谈恋爱了没，结婚了没。烦不烦？！”
“好好，你别生气，我谁都不说，行了吧！”胖球一人递过来一壶茶，“说吧，什么事一大早找我。”
陈江雪喝了口茶，说：“你手上有借贷款的公司吗？拿过来给我用一段时间。”
“你想干嘛？！”胖球还是了解陈江雪，“不干好事吧？”
“别废话，规模不要太大，反正全交给我就行！”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胖球摸了下寸头，“你在越城银行不搞得好好的哇，突然要这个干嘛？”
“越城银行哪里好好的？里面一塌糊涂，我去了快两年，到今年才有机会安插自己的人。”陈江雪叹了口气，拍拍李威：“正好骆昌庆调走，还正好遇见他，不然还不晓得要熬几年，这次你要帮我，你的贷款公司，我就交给他，你反正配合他。”
胖球一听，又仔细打量了李威一遍：“看着好年轻，二十岁吧？”
李威也不想多解释，直接点点头。
“哎哟，看不出来啊！能被我家小雪看重，肯定本事不一般啊！你做什么的？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认识小雪哒？”胖球饶有兴趣开始查李威户口本。
陈江雪小手乱挥：“你别问那么多，事情很急！”
“你急着做什么？做业绩啊？”
陈江雪没有隐瞒，直接了断告诉胖球：“嗯，越城银行问题很大，坏账一大堆。目前看来，似乎有一帮人窜通银行内部人员，骗贷、洗钱！”
“哎哟，”胖球捂住嘴，“那这事干得好，可是不得了的大业绩啊！”
“所以，你要帮我，”陈江雪点点头，“不单单这个事，呃……还有个更重要的！我毕竟在越城银行不好明目张胆做事，你替我私下调查下前任董事长骆昌庆、现任董事陈建华，我记得他们两好像是老严的弟子，你去摸摸情况！”
胖球恍然，缓缓点点头：“哦，那这事不小！明白明白，我替你把着关，你悠着点！”
两人神神秘秘讲黑话，李威一点没听懂，但他清楚有些事不该他知道。
毕竟神仙打架，随便一个余波都能震死自己。
反正，不能掺和太深！
胖球想了想又说：“我得提醒你，这个事你要讲规矩！没有证据不能瞎来！这不是过家家，不是小时候你……”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觉得我很蠢吗？你怎么一个个都畏手畏脚的？还男人……”陈江雪十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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