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鞋服城附近，李威上了付大宁的车：
“这个寺庙肯定有问题，你跟夏队长说一声，让他顺着寺庙查，看看还有哪些团队。”
付大宁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人手太缺，照这么查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牵扯太多！”
李威轻哼：“别问我，你们夏队长挑的，我反正等收拾完黄清朝他们，我就撤。你们努力工作，群众的安全还得指靠你们呐！”
付大宁语噎，分辨不出来李威这话是冷嘲热讽，还是真心实意。
望了望手机，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终于两辆沪牌车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李威把烟一扔，下了车，走过去。
这两辆车分别是威悦科技的公车之一宝马车，以及李威心爱的小五菱。
宝马车里四个人都是威悦科技的组长，而小五菱上只有茅方升一人。
只掸一眼，李威就知道，茅方升被排挤得很惨。
“李总！”
四个组长咋一见到李威，被他那满头乱糟糟的头发吓了一跳，不过还是齐声打了个招呼。
“嗯！走，我们先去吃饭。”
李威点点头，冲板着臭脸的茅方升微微一笑。
李威随便挑了个家常菜餐馆，海点了一通特色菜肴。
这才坐下来打量着面前几个核心人才们，准确来说，是骄兵悍将。
这四个人中，两个大数据算法组长乔子乐、聂紧挨着坐，编程语言组组长纪章亮、人工智能组组长李坤紧挨着坐，因为前两个人是刘浩教授的爱徒，后面两个是宋教授的爱徒。
但他们四个都离茅方升远远的！
也不知道蛆哥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至于两派都不搭理他。
李威虽说这一年不怎么关注威悦科技内部的事，可也知道，威悦科技正处于快速成长期，核心人员基本固定下来，并且自觉按照刘浩、宋教授两人的师籍分成两派。
而且这两派基本不接纳其它学校来的程序员，每回姜鹏招收其它的程序员，他们总会找理由埋怨新来的程序员没经验，不会干活。
总之，仅凭姜鹏根本镇不住这帮人。
不过，李威现在没功夫处理威悦科技内部，那些派系的破事。
反正目前没啥大问题，只要能完成任务，搞山头就搞呗，哪个组织没山头、小团队呢？
眼下事情太多，暂时这么凑合着过吧！
“很久没见啊，各位！”李威半调侃地说，“你们都胖了不少呀，日子过得挺舒服吧？”
听了李威的话，四个组组长心里开始忐忑：看这架势，老板今天打算找茬？
“呵呵呵，公司的事很忙，你们总是坐着，对身体不好，注意运动。”李威忽然语风一转，点上一支烟。
这却把四个组组长搞得更加莫名其妙。
到底是乔子乐业务做得最好，说话最有底气，他当先开口：“嘿嘿，谢谢李总关心，我们好得很，公司那边今年虽说没完成实现盈利的目标，不过明年应该差不多！”
一直没说话的茅方升终于忍不住嘲讽：“明年能盈利？
他妈现在成本越来越高，光你们大数据组，人数占了一半，每年工资好几百万，还不算设备，能盈利个屁！
就这还整天嚷嚷人不够！我看你们就是懒！磨洋工！”
聂勇狠狠瞪了茅方升一样，当着李威，他也不好发火。
乔子乐却说：“不是你要求高吗？你按照美服那种大公司规模，我们怎么可能不缺人？”
李威敲了敲桌子，眉头一皱：“今天来不是听你们互相指责，我平常虽然不在公司，但情况我都知道。
诶，还想跟你们培养下感情，算啦，我直说吧。
盈利的事，程家亮组长今天没来，我提一句，他干得还不错。
本来我打算跟姜鹏组个销售团队，不过事情太多，一直没机会做。
现在机会来啦！
我让你们大老远到厦城，你们去看过专案组，还有那边公安系统里的互联网系统没有？”
四人听了异口同声：“看过！”
“你们觉得怎么样？”李威扫视四人，“他们提的算法需求，你们能做到吗？”
“垃圾！”李坤毫不客气，起身接过端上来的饮料，一脸不屑，“他们那种框架多少年前的古董啦！”
李威眉头一抬，饶有兴趣看向李坤：“怎么说，领导，你有信心搞定喽？”
李坤摇摇头：“我性子直，我直说，按照我风格，肯定全部推倒重来。
我猜你意思无非是给他们的系统框架，打个算法补丁，长此以往全是粪坑，很麻烦的。”
听了这话，李威点点头：可不是么，这年头基本都是补丁套补丁，除非套不下去，不然傻子才重做！
“算法先不说，”纪景章颇有点兴奋，“他们的数据库管理系统，我觉得我们完成能承包下来。”
李威示意纪景章继续。
“他们的数据库用的是微软MySQL，管理系统应该是外包的公司替他们做的，我们能做得更智能点，”纪景章说，“不瞒你说，李总，我们组一直没业务，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这个事交给我们组，绝对没问题，当然还要他们几个组长配合。”
李威咧着嘴，望向乔子乐、聂勇：“你们怎么说？算法能搞定吗？”
“呃……其实不难，”聂勇倒是比较谨慎，“关键需要一点黑技术，可能涉嫌盗取、截取对方服务器指令……”
乔子乐点点头：“对，难倒不是很难，还有就是很多信息，涉及到其它系统，比如银行、税务系统，有些接口调用不了。
因为现在很多银行、税务、工商不开放接口，我们没法一直获取信息，标记下去。”
听到这，李威看向茅方升，嘿嘿一笑：“这个你们不用管，交给蛆哥就行，他有办法进入其它系统服务器。”
这几个组长里面，李坤实际上水平最高，他老早看出来金融业务群那边的产品，很不对劲。
“李总……你是不是一直让茅方升搞黑客技术？”
李坤这个问题也算是替其他几个组长，问出了疑惑。
李威一脸淡定：“哪家黑客技术有我们现在这种效果？这就是我们大数据算法优势，黑客技术么，也是有一点的，不过不多。”
对于李威这个回答，李坤并不是很满意。
“总之，这件事，你们既然都觉得不难，那就给我拿下它！”李威拆开酒，给每人倒了一杯，“什么涉嫌盗取指令、个人信息隐私的，完全不用考虑！
我们是帮公家做事，什么隐私不隐私，什么光彩不光彩？人家警C都不考虑的事，你们倒替他们操心！”
听了李威的话，四个组长一时哑口无言。
李威见他们脸色不对，赶忙补充：“这个是必要的牺牲，我们帮公安做追查算法，目的也是追捕犯罪，用技术守护群众的财产安全！
这可是上利国傢、下利人民的好事啊，你们都是默默为我们社会奉献的英雄！来，我敬你们这些英雄一杯！”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四个组长听得一愣一愣。
只有茅方升冷哼一声揭穿：“领导，你这洗脑话术都跟谁学的？”
李威一脸严肃：“怎么说话哒！
总之，这个事必须办掉，做好这件事，我们威悦科技的名头就算闯出来啦！
你像甲骨文，最早就是接了CIA单子。
我费这么大劲争取到这个项目，你们必须完成！
我话放这，做得好，人人有奖金，做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茅方升似乎怨气很大，又当面拆台：“你失踪大半年的，就为了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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