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主人坐一起,必须好好反省。
阿忘摔得屁股疼,端起桌上的果子、肉食、血酒全往琅酽身上砸。
琅酽就冷眼看着她砸,躲也不躲。
等她砸累了,又开始哭的时候,琅酽真的觉得头好大。妖气四散,所有的残渣碎肉都消散为尘灰。
他觉得这个宠物是坏掉了,没救了,一起消散吧。
可妖气仍是绕过了阿忘。琅酽有些茫然,不知为何妖气不听他的话。
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把妖气往阿忘身上砸。
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妖王把阿忘从地上抱了起来,铺了地毯能有多疼,娇气。
他听见阿忘说想回家,轻轻地委屈地说想回家去。
想回家也不是冒犯他的理由,况且这已经不是冒犯,若是其他妖这么干,全族一起受凌迟。
可这小宠物毕竟是他自己的,瞧这模样受两刀都能凄惨死去。
琅酽不懂一只宠物的内心,正如宠物不懂他。两个不一样的物种,似乎天然就有了隔阂。
他不能让她恃宠而骄。要乖要顺服才配当大王的爱宠。
可是流血要哭饿了要发狂,那就稍微惩罚一下。
琅酽按住阿忘,打了下她屁股,软乎乎的。
正发泄情绪的阿忘懵了,这头怪物在干什么。
觉得手感不错的琅酽又打了下。
阿忘顿时泪也不掉了,其他的也没想了,拼命和琅酽撕打起来。
琅酽跟逗小孩似的,就看着阿忘无能狂怒,攻过来按住打一下屁股放开,再攻过来再按住再打一下。
打着打着琅酽心中起了异样的念头,不跟阿忘玩了:“再打下去就肿了,你可别哭。”
阿忘不肯放弃,琅酽直接将她按在身下背对着自己,这次没打,就摸了一把,琅酽不解道:“怎么这么软啊。”
水一样微微浸到指缝。
琅酽声音微哑,按着阿忘不让她起来:“说啊,怎么这么软。”
阿忘受辱般捶了下妖王宝座,麻木地瘫着,不挣扎了。
阿忘不说话,琅酽却不放过她。
他躺下来,躺在阿忘身旁。戳了戳她手臂:“回答孤。”
阿忘仍是不理他。
琅酽将阿忘搂进怀里,让她不得不看着他。
“小宠物,你为什么这么奇怪。”琅酽强硬地吻了阿忘一下,“孤好像有点……”
他没说下去,只是按着阿忘亲。好像哪里都软乎乎的。
亲了唇还不够,还想继续往下亲,咬一咬含一含。
可每次脱她衣裳,都要闹得好不愉快。妖王只好一直停留在阿忘唇瓣处,虽觉得不满足,但还能忍一忍。
倏然,妖王灵光一现,往下不可以,那就往里吧。他撬开她齿关,不让他用手指摸,那就唇舌代替……
琅酽心里直发颤,也不明白为什么,难道人类的涎水对妖有毒?
她还要挣扎,到这地步了都不肯消停会儿,那他更要惩罚她了,才不要轻易退出来。
嗯,他只是想惩罚她而已。才没有一丝一毫的宠爱。
琅酽起身时,一贯冷淡的神情仍是那样冷淡。可嘴唇红红的,润而微肿,把那份冷淡破坏得淋漓尽致。艳滴滴的,仿佛被疼爱了一番。
看起来不像大王,就是个异常美丽的柔弱少年,没有力量,待宰的羔羊。
阿忘没见过妖王如此模样,仿佛也可以被摧残被折断,如她一样。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强者,只是个迷失的茫然的微小生命。
可当妖王向阿忘看过来时,阿忘才发现方才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他投向她的,并非羔羊乞怜的目光,而是捕食者志在必得的傲慢。
琅酽不肯让阿忘安然躺着,将她抱入怀中,亲她的脸颊,并冠之以“擦嘴”的名义。
谁让她把他嘴唇弄湿,一定要用脸蛋狠狠擦干净才行。
这是他新发明的惩罚,都是她不乖,他才会这样做。
如果她乖乖的,他可能就不“惩罚”了,只会亲亲她吻吻她抱一抱摸一摸,投喂投喂,还会给小宠物洗澡。
她是他的,他要怎样对待她,她都只能接受。不准躲不准逃也不准哭得他心烦。
“以后不要闹了。”琅酽捧着阿忘脸颊,告诫道,“听到没有。”
阿忘的回应是突如其来的一巴掌。
可惜没打着。
琅酽按住她手腕,面对送上来的美食毫不客气,又亲了好几口:“都说不要闹了。太不乖。”
“你是狗吗?”阿忘道,“到处舔个没完。”
琅酽以为阿忘不知道他原形,慷慨解答道:“孤乃九尾狐。”
阿忘气笑了,什么跟什么啊,九尾狐了不起啊,还不是跟狗一样。
琅酽看着阿忘的笑,发现小宠物还是笑着好看些,她哭起来总是惹他心烦,笑起来却这样的乖巧。
“不必太骄傲,虽然身为九尾狐的宠物,已经值得众妖夸耀。”
面对这样的傲慢自大,阿忘真是不知什么语言才能充分形容妖王的无耻。她明明是嘲笑,他却觉她因宠物身份骄傲……阿忘抬手又要扇,还是没打着。
琅酽微皱眉头:“说了要乖,怎么不听话。孤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琅酽将阿忘两只手都握住,冷淡道:“要做个乖宝宝,别哭别闹,饿了找奴仆,困了就睡觉。天天哭天天闹,吵得孤耳朵疼。
“再这样把你关笼子里,叫所有妖来看看冒犯孤的下场。”
阿忘道:“你已经在这样做了。无形的牢笼并不比有形的好上多少。”
“妖王,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阿忘垂下眼帘,不想看他。
他禁锢着她,她无法挣脱,可不代表她要配合他玩他的游戏。
“我和你一样会说话,一样会思考,有情感会痛苦,我不是你的小宠物,不是你的乖宝宝。”阿忘笑,“不是我奇怪,是你们妖山太荒唐。”
“倘若有一天,你落到我这般境地,”阿忘道,“或许你才会懂得我此刻对你的厌恶有多么深刻,多么浓厚,深得像道永不愈合的疤,浓得我无法呼吸。”
琅酽闻言,顿时失了兴致:“人类就是太贪心,得寸进尺,能活着已是优待,还要跟孤求公平。”
“你听听席下的声音,在一个妖类互食的国度求平等,阿忘,别太天真。”
“你弱,就活该当孤的宠物,孤疼你就宠几分,厌了把你杀了也是恩赐。”琅酽黑寂的眼眸里只有阴冷,“在孤厌弃之前,死,不可能。”
“好啊,”阿忘笑,“拭目以待。”
琅酽将阿忘搂进怀里,压下心中的郁怒:“现在,孤要宠你几分。”
他吻上阿忘眉心,极轻的一个吻,没有舔舐没有啃咬。他静静地吻她,实在不想听她说那些惹他恼的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