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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空白的友人帐递过去,问:「用法知道吗?」
克莱尔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过去,说:「大概-———--知道吧?我见别人用过」
维德点点头:「在上面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跟我联系。我这几天有别的工作,大概一周以后会找你。」
「好的,我知道了————」
克莱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联系好其他狼人。」
「我也会准备好契约———你的全名叫什麽?」维德问。
「格里芬。我叫克莱尔·格里芬。」
克莱尔带着笑容说道。
从对角巷回去以后,小天狼星家里就多了一面流镜,哈利天天跑去看节目。
随后,维德在自己家里和穆迪家里也放上了两面镜子。
「这就是魔法版的电视机?」费迪南德转到镜子后面,惊讶地说:「竟然真的没有线?」
「真的?」菲奥娜也绕着电视转了一圈,然后转头问维德:「它是靠什麽能量运作的呢?」
费迪南德含笑看了她一眼:「当然是魔法呀,亲爱的。」
「啊!对!」菲奥娜拍了下手,然后惊叹道:「维德,这真的是你发明的吗?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呀?」
「唔—·—.」」
维德想了一阵才说:「简单来说,主要就是用咒语把不同的镜子关联起来,让它们同一时间呈现相同的画面——·.」
菲奥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总之—-魔法真是神奇。」
「这就是魁地奇比赛?」
费迪南德则迅速地沉浸在电视节目中。
魁地奇的规则他们早就搞懂了,但看比赛还是第一次。
「飞这麽高?」菲奥娜被球员的高度给吓到了,担心地说:「万一掉下去怎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画面中的两个人就狠狠地撞在一起,然后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掉了下去。
夫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菲奥娜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臂,两人下意识地靠在一起,手指紧扣。
坠落的两个球员在离地面很近的地方悬停下来,然后满脸是血地被人匆匆抬走。
维德宽慰道:「魁地奇比赛的观众和球员都是巫师,发生意外很容易控制住局面,职业比赛还会有专门的治疗师救护队,所以很少发生死亡事故。」
菲奥娜瞪大了眼晴:「—一很少?那就是发生过?还不止一次?」
维德:「呢———」」
「哪怕没有落地,看他们碰撞时候的速度,也足以把颈椎撞断丶内脏破裂了。」费迪南德欣慰地看了维德一眼,说:「幸好你没有参加这种比赛。」
维德:——·
其实他在学校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骑着扫帚上下塔楼。
当然,普通飞行的时候,他的速度也不需要很快,更比不上激烈对抗的职业比赛。
但是化身为游隼的时候,他的时速可以达到飞天扫帚的两三倍。
维德想了想,跳过自己,转而说起哈利。
「」.---他一年级就加入格兰芬多队了,有一次从五十英尺那麽高掉下来,最后也只是伤了胳膊——...」
菲奥娜:「天哪!他不害怕吗?换成是我,肯定再也不敢骑扫帚了!」
「对哈利来说,这在他的经历中只能算是小儿科了。」维德说:「六月份的时候,他还参与了剿灭千年蛇怪的活动—···.」
费迪南德:「什麽东西?!」
维德:「.—·千年蛇怪。」
说话间,魁地奇比赛结束了,巨大的蛇怪突然出现在镜面上,血糊糊的双眼下,长长的尖牙似乎正滴着毒液。
阿斯兰魔法作坊目前准备的节目还不是很多,精彩的片段自然会反覆播放,反正观众一样会看得津津有味。
而且流镜和电视不同,它呈现的画面就像是真正的镜子一样,看起来非常真实,蛇怪似乎就在他们眼前,随时会从镜子里冲出来!
格雷夫妻又被吓了一跳,费迪南德下意识地挡在菲奥娜前面。
然后,他们就看到哈利冲上去战斗的画面。跟蛇怪比起来,他简直迷你极了。
「这就是蛇怪?」菲奥娜惊呼:「你们学校的校长疯了吗?」
「没有——.——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才进行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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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德也不知道怎麽地,声音有点发虚:「而且最后也没有造成死亡事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观念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一点偏差。
维德已经习惯了魔法世界大大小小的事故,在他看来只要不死,也不是受到无法逆转的伤害,那基本上就是一瓶魔药的事。
但是对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丶他的父母而言,蛇怪把人拍飞的画面是十分惊悚的,考虑到喊着冲锋的「战士」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简直可以说残忍。
假如他们能看到魔药课的课堂直播,一节课下来不知道要发出多少次尖锐爆鸣,999电话都能打爆了。
菲奥娜顿时警觉:「维德,你不会也参加了吧?」
「没有。」维德立刻说:「你们看,画面里面根本就没有我。」
「谢天谢地!!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去参加这些危险的活动啊!」
菲奥娜简直是含着眼泪在叮嘱他。
维德点了点头,却见费迪南德正怀疑地盯着他看。
以这位父亲对儿子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没有参与,会说「这个活动太蠢了」丶「没有意义」之类的,而不是让他们去找证据。
维德眨了眨眼睛,用口型无声地说:「我在录像。」
费迪南德这才信了。
虽然站在旁边也有波及的风险,但总比被蛇尾巴拍扁要好得多。
今晚没有月光。
海水看上去黑漆漆的,跟那一座光秃秃的岛屿几乎融为一体。
浪花拍打着岛上一座漆黑的丶高耸的堡垒,除了海浪来来回回地往返以外,这里仿佛没有第二个活动的物体。
塔楼上的窗户全都没有一丝光亮,显然废弃已久,但是在最顶端那个狭窄的房间里,还囚禁着唯一的囚犯,
巨大的石门封锁着,黑石块上狭窄的缝隙就是房间的窗户。一个瘦弱的老人躺在硬板床上,身上只有一条脏兮兮的毯子。
忽然,房间里响起「当」地一声。
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被人从那条窄缝里塞了进去,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