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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位太监伯爵诞生后不到三分钟,第一位女伯爵也诞生了。
“谁教你这样的?”
杨丰站在一个宫女身旁,多少有些凌乱地说。
这个宫女正双手持一个粪勺,这东西柄长两米,后面放了一枚手榴弹,而且已经拉着了,正冒着烟,她正以弓箭步摆着准备向外泼的姿势蓄势待发,太祖高皇帝的话让她本能地一愣,然后转头惶恐地看着杨丰,就要立刻给他跪下……
“先扔啊!”
杨丰说。
那宫女立刻清醒。
她看着后面依然冒烟的手榴弹,多少有些惊慌地向前一步,同时用尽全力向外泼出。
手榴弹带着烟迹飞出。
紧接着落在三四十米外的一堵墙后面。
里面混乱的惊叫声响起,然后十几名原本在躲子弹的清军跑出,他们虽然不认识手榴弹,但明军各种样式的手雷他们是见多了,知道得赶紧跑,而下一刻就是手榴弹的爆炸了,在预制破片的打击中,这些清军混乱地倒下。
不过明显都没有死透,还有试图爬起的。
但紧接着就是那些太监们的子弹了。
看着清军在子弹打击中抽搐着,那宫女这才惶恐地跪下。
“回太祖高皇帝,奴婢家是种垛田的,从小就这样浇地。”
她说。
“起来吧,继续,回头朕封你个世袭罔替的伯爵,让你儿子继承。”
杨丰满意地说。
“奴婢是宫里伺候娘娘们的。”
宫女惶恐地说。
“你都伯爵了还伺候什么,你都伯爵了当然是赐第,让别人伺候你,以后自己看哪个男人顺眼就嫁了,他也跟着沾光成了伯爵的男人,你们子孙后代都是伯爵。”
杨丰说。
宫女激动地忙不迭磕头。
然后她赶紧抓起个手榴弹,拉着了放进粪勺,以最快速度抓起粪勺,用尽全力向着清军扔出,她甚至把手榴弹扔出了近五十米,毕竟她后面加了近两米的臂长,然后这枚手榴弹在一群举着简易盾牌的清军头顶炸开,她紧接着转头看身后一个还不知道干什么的宫女……
“把神雷放里面,以后我当伯爵咱们一块享福。”
她喊道。
她的好姐妹立刻醒悟,赶紧把自己那枚手榴弹拉着,然后装进粪勺。
……
杨丰满意地走了。
实际上清军已经停止了进攻,现在挨揍的只是想逃出去。
韩赞周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些太监宫女们的实力,所以距离远时候,他一直不准射击,而是和使用鸟铳一样,让清军进入百步以内才打。清军又都是些骑兵,冲的本来也快,所以大量冲进了火力网,以至于现在想逃出去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些小太监手中的AK47可是越用越熟练……
这东西本来就不难。
普通人拿着它也就是第一枪可能会因为不适应出点意外,但只要打过一枪的基本上也就会了,瞄准当然依旧需要足够训练,但这个时代清军也没有散兵战术,冷兵器进攻往往就是要尽可能保证密度,所以打不中目标的子弹落在别的清军身上的概率极高,再说一发子弹打不中,十发子弹总能打中,无非就是扣扳机的事。
实际上这些小太监打个几十发之后命中率就已经直线上升。
而摸到城墙下的清军,则需要面对那些宫女的手榴弹。
后者都不用露头。
躲在女墙后面,从射口探出手然后松手就行。
她们有一万枚手榴弹。
清军对他们却几乎没有什么有效杀伤能力,无法就是弓箭,鸟铳,这些又打不动女墙的青砖,甚至佛郎机估计也打不动,而城墙上的太监宫女们就都缩在女墙后面,清军想爬城墙,头顶手榴弹立刻落下了。
悍勇……
悍勇也挡不住AK啊!
此刻以端门和承天门两个城台为中心的爆炸声,枪声可以说响彻整个南京。
甚至外围被手榴弹引燃的火焰也冒出。
浓烟升起在天空。
原本的皇宫就这样变成了血火的战场。
但是……
城内依然没有起来抵抗清军的。
不得不说还是很悲哀,哪怕杨丰做到这种地步了,也没有调动起城内的勇气。
不过也可能就是因为他这个太祖显灵。
他要是崇祯显灵,说不定城内勋贵和士绅们也就动手了,但他是太祖高皇帝显灵,那就不一样了,这些家伙没帮着清军,就已经算对大明还有几分忠心了。
承天门城台上。
“此地可属江东?”
依然坐在太师椅上的韩信说。
杨丰在旁边太师椅上坐下,清军这时候已经放弃对这里的进攻,实际上清军这时候也处于混乱中,毕竟多铎还在铜缸里,而勒克德浑的脑袋已经被杨丰顺手扔进去了,两个主要统帅都已经没了。
这次南下主要还有屯齐,尼堪等可以说我大清名将。
但这俩追弘光去了。
他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到芜湖,所以城内清军估计还没找到做主的。
“楚国金陵。”
杨丰说。
韩信应该没到过这一带。
他那时候的江南属于边远地区,而且核心在苏州一带,会稽郡,不过南京这边应该属于鄣郡,而且还是鄣郡与九江郡交界,但无论怎样,韩信应该是没来过的。
“项羽八千江东子弟横行天下,如今江东子弟何在?”
韩信感慨着。
“江东早就是繁华之地,已经不是你们那时候的穷乡僻壤,倒是你们彭城现在算穷乡僻壤,这时候徐州应该还在黄河水里,明末黄河决口,把徐州城直接淹了,中原也早就赤地千里。他们亡国其实不是因为弱到亡国,虽然他们的确已经很弱,但还不至于到保不住天下的地步,关键还是饥荒,到现在已经持续快二十年饥荒,北方饿殍遍野。你们那时候应该是上郡的饥民造反,之后席卷整个北方,外有胡虏,内有饥民,能打的军队顶住胡虏,内地饥民就按不住了,回来镇压饥民,外面胡虏就趁机进攻了。
这样拉扯二十年才崩溃。
但江南几乎没受战火波及,而且本来就是最富庶之地,
如今天下财富大半聚集于此,富人有钱当然就不想拼命,穷人拼命给富人保住钱财,自然也不想拼命,更何况还有那些奴仆,他们就更不想了。
这里大多数都是军户,当年跟着老朱打天下的将卒后代,包括了数十家他封的公侯伯,这些勋贵享了近三百年荣华富贵,世代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早就没了祖宗的勇武。
而民间都崇尚儒学,皇帝也以儒治国,就是你们那时候郦生之流。
当然,他们比郦生差远了。”
杨丰说。
的确,我大明儒生要有郦生本事还来真亡不了。
“以儒治国?”
韩信难以置信地说。
“对,全是儒生,甚至使唤武将如使唤家奴。”
杨丰说。
韩信都茫然了。
估计郦食其使唤他如使唤家奴这种画面太诡异。
“能灭其一门否?”
他最终还是无法理解,只好指着远处那一座座豪门府邸说。
南京的公侯伯们府邸多数就在他们视线所及范围内,距离也就是三四公里而已。
这时候是五月,已经是繁花似锦的季节,这些豪门府邸的花团锦簇中无数亭台楼阁,和周围民宅形成了明显的区分,甚至隐约还能看到有人走动,仿佛外面的战乱与他们无关。
“这是谁家?”
杨丰指着其中一座说。
他旁边一个太监看着,不过他其实未必知道杨丰指的是哪个,毕竟那一片有好几座府邸。
“回太祖爷,您所指似乎是宁晋伯第。”
他小心翼翼地说。
“宁晋伯何人,朕怎么不记得封过?”
杨丰说。
“回太祖爷,宁晋伯祖上是跟着英庙的大将刘聚,参加过英庙复位有功,后来又在宪庙时候以延绥战功封伯。”
那太监赶紧说。
“英庙,就这畜牲还有脸称英庙?”
杨丰怒道。
“这是?”
韩信问。
“兵败被胡虏所俘,这倒也没什么太丢人的,毕竟战败被俘,但之后他被胡虏押着到附近要塞城门外,给胡虏叫城上开门,简直丢人现眼,实在枉为朕之血脉,以后把他庙号改了,英这个庙号他不配。”
杨丰摆出老祖宗姿态喝道。
“奴婢遵旨,只是该如何改,请太祖爷明示。”
太监说。
“堡,土木堡的堡。”
杨丰说。
“呃,太祖爷,谥法并无此字。”
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我是太祖你是太祖?”
杨丰眼睛一瞪。
太监吓得立刻跪下,在青砖上狂磕头请罪,转眼磕的满头血。
“起来吧,就这么改,他的确做了大明皇帝,这个没法改,但也不能让后人忘了此事,就给他庙号改成堡,其他那些尊号全废了,改成叫门天子,堡宗叫门天子。”
杨丰说。
太监赶紧领旨去给堡宗改庙号。
以后堡宗就是真堡宗了,堡宗叫门天子。
至于宁晋伯第……
这个只能是第,王府才是府,哪怕公爵也是第,徐家这些叫府是因为他们祖上都是死后追封郡王,所以他们家可以叫中山王府,宁晋伯这样的就只能是宁晋伯第。夺门之变时候大太监刘永诚侄子刘聚的后代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太祖高皇帝,已经准备拿他们家杀一儆百了。
他们依然在他们那美轮美奂的园林里等着王师的胜利。
毕竟要是太祖胜利,那他们这样的少不了剥皮实草。
“扔个几十吨的液化天然气罐在他们府中。”
杨丰抬头说。
“你的要求越来越狂野了!”
那个所谓的神说。
“这还算狂野?我没让你弄个战术核弹扔过去,已经是收敛了。”
杨丰说。
“战术核弹,死去的记忆突然又开始攻击我了。”
所谓的神感慨地说。
下一刻天空中一个白点,就像蓝天挤出的蛋一样落下,因为太突然,甚至绝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直到它那巨大体型带来的破空呼啸,就像恶鬼的哭嚎般响彻城市。然后一个巨大的白色液化天然气罐出现在人们视野,就连韩信都惊愕地站起,城墙上的太监宫女们,城外的清军和看热闹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天降巨物。然后它在蔚蓝色中急速掠过,径直砸进宁晋伯府,罐体瞬间破裂,急速气化的液化天然气几乎转眼就把这座府邸吞噬在白色的浓雾中。
杨丰突然腾空而起。
他在瞬间到了这片的浓雾上空,然后悬停在那里,而在他的左手中,拿着一支AK47。
“尔等身为大明勋贵,享三百年荣华富贵,当与国同休,如今既然不肯出来杀敌,那就去死吧!”
他吼道。
他手中AK47随即开火,曳光弹打出的红色曳光瞬间刺进了浓雾。
下一刻那里仿佛火山爆发,火红色骤然膨胀,瞬间染红了白色,而伴着天崩地裂般的爆炸,整个宁晋伯府消失在这火红色里,爆炸的气浪甚至冲的他都被向外抛出。多余的爆炸威力还在向外扩散,周围的清军也罢,喜迎王师的也罢,都在气浪冲击中抛起,甚至他们的衣服都先飞了。
就像天启大爆炸时候。
甚至邻近的另一家府邸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巨大的爆炸让整个城市都在颤抖,外围更远处的瓦片被吹起,尘埃和浓烟环状推开。
当然,这一罐液化天然气基本上还是被宁晋伯第承受了。
毕竟伯爵第还是很大的。
爆炸的白色蘑菇云在天空中冉冉升起。
蘑菇云旁,杨丰执矛立在半空。
“朕已经说了,若不能驱逐建奴,朕将以天火焚城,此城为朕所建,终不能为建奴所污,今日先以宁晋伯第儆之,三日后尔等依旧坐视建奴窃据此城,那就以此城为尔等冢。”
他喝道。
而下面的尘埃和浓烟开始消散,露出原本的宁晋伯府,当然,只能说是原本的,因为这座奢华的府邸,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在大坑周围是被夷平的建筑,天空中还有被冲击波吹飞了的衣服在飘落,恍如天上降下的黑雪,而在这片废墟周围,那些被炸翻的清军哀嚎着,在他们中间是无数残肢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