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一身正字的小老虎!端水大师陈墨!(6K)
赛阴山双眼血丝密布,狠狠瞪着陈墨,怒意直窜天灵。
本来他是想通过这次京察,将陈墨从百户之位赶下来,以丁火司不足两成的破案率,毫无疑问会被勒令革职!
可他怎麽也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时间,陈墨竟然将破案率拉到了九成!还获得了超越一等的「卓越」评定!
整个天麟卫仅此一份!
「这麽短的时间,就算有沈书仇帮忙,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而且这家伙还在述职的时候攀咬我—」-上次黑了老子几千两,还没跟他算帐,居然又往老子身上扣屎盆子!」
昨日,邓鸿涛在火司公堂待了一下午,都快把他底裤给扒乾净了。
还好他行事向来谨慎,手尾乾净,没有留下什麽把柄。
可即便如此,依然被评了个三等「供职」,意味着表现平平丶毫无作为,给政治生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污点!
按照天麟卫现行规定,一年半内不得升职!
这对于一心想进入麒麟阁的赛阴山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陈墨摇头道:「大清早的,赛大人好大的火气。」
赛阴山咬牙切齿道:「胡乱构陷攀咬上级,属于党诬告之罪!你以为仗着自己有后台就能为所欲为?」
陈墨点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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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阴山胸膛起伏,气的七窍生烟,
但是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却又升起一股无力感—他怎麽都想不明白,陈家明明是贵妃党,皇后却派来銮轿请陈墨进宫——
如今党争激烈,腥风雨,三品大员都自身难保,陈墨这家伙居然能两头通吃?
眼看周围聚集的差役越来越多,赛阴山不甘心就这样颜面扫地,梗着脖子放下狠话: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最好祈祷自己别犯在我手里!」
不管怎麽说,他也是火司的副千户。
案件分配丶人员调度都由他来安排,操作空间很大,只要给丁火司多塞一些烂案,保证有陈墨头疼的!
来日方长,他就不信陈墨不犯错!
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现在就算服软也没有意义。
而且赛阴山也看出来了,不把陈墨弄走,别说进麒麟阁了,就是这副千户之位恐怕都坐不安稳!
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分开一条通路。
数名黑衣差役走来,腰间挂着「狱」字铁牌。
为首的中年男子官袍上绣有藏青色暗纹,来到了火司公堂前,高声道:
「谁是赛阴山?」
赛阴山眉头微皱。
黑袍青纹,是按察宪司特有的制服。
按察宪司独立于十司之外,负责天麟卫内部法纪,有权进行调查和惩处。
「下官在此,不知大人是有何事?」赛阴山出声问道。
中年男子亮出腰牌,说道:「本官是按察宪司金事魏勇。接到检举,你涉嫌受赂敛财丶卖官爵,触犯了《问刑条例》,跟本官走一趟吧。」
赛阴山闻言一愣,随即脸色发沉,冷冷道:「说话要讲证据!我是副千户,想要查我,要有白千户的钧令才行!魏大人是奉谁的指示办事?」
魏勇淡淡道:「东宫令旨。」
此言一出,空气雾时安静!
东宫?!
赛阴山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滚圆,随即不敢置信的看向陈墨。
「是你?!」
陈墨也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骂了两句,大熊皇后还真当个正事办了。
他摊了摊手,无奈道:「我都说了,有后台,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
赛阴山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变得铁青。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麽,就被几名差役给押走了。
「赛大人慢走。」
陈墨挥手告别。
魏勇眼神有些古怪,朝着陈墨微微颌首,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现场鸦雀无声。
众人呆呆的望向陈墨。
赛阴山在火司作威作福这麽多年,地位稳固如山,没人能够撼动。
陈墨才来了两个月,就把他送进了宪司?!
裘龙刚咽了咽口水。
按察宪司的调查力度,可不是吏部能比的!
只要审查程序启动,就算赛阴山屁股擦的再乾净,估计也要褪层皮下来!
「陈大人,您和皇后殿下是什麽关系?东宫怎麽会直接下令?」裘龙刚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皇后的关系?
皇后是我的客户,她穿我的小衣,我捏她的屁屁——-陈墨当然不能这麽说,淡淡道:
「殿下圣明烛照,明察秋毫,自然能明辨忠奸,和我有什麽关系?刚子,你的思想觉悟还有待提高啊。」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裘龙刚连连附和,脸上却写着「你接着忽悠」
陈墨昨天才进宫,东宫今天就下旨,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
「皇后办事倒是挺靠谱的—
陈墨暗暗点头。
不过想起她昨天挑拨离间的举动,神色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谁说胸大无脑?
大熊皇后的心眼子可比谁都多.—
「对了,还要送几件小衣给她,不然肯定还得找我麻烦。」
「问题是送点什麽好呢?」
「丁字裤这种QQ内衣肯定是不合适了·-要不送她一条包臀裙?还是瑜伽裤?」」
陈墨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看着他皱眉思考的严肃模样,裘龙刚眼中满是敬畏。
从进入丁火司开始,陈墨的举动看似莽撞,实则步步为营!
先是靠厉鸢站稳脚跟,然后刀斩上级,建立威信,最后藉助京察,反将赛阴山一军!就连魏勇到场的时机都恰到好处!
「这也在你的计算之中吗?陈大人!」
裘龙刚越发觉得陈墨高深莫测。
心中不禁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下场恐怕会无比凄惨。
金樽阁。
雅间之中,严令虎怀中搂着舞姬,脸色有些阴郁。
上次教坊司发生的事情,让他丢钱又丢人,可谓是颜面尽失!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恰似烈火烹油,烧得他满心愤恨,难以平息。
「这都什麽时辰了,赛阴山怎麽还没来?」
此前,严令虎让赛阴山对付陈墨,对方满口答应。
如今约定期限已到,却迟迟没有动静。
难道是要反悔?
「老子的钱可不是那麽好拿的—-事情办不好,老子让你双倍吐出来!」
严令虎眼神阴冷。
咚咚咚-
—
这时,房门敲响。
一名扈从走了进来,垂首道:「公子,天麟卫那边传来消息,赛大人被按察宪司羁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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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令虎一愣,「原因呢?」
扈从摇头道:「不太清楚,据说是东宫下的令旨。」
「东宫?!」
严令虎有些错愣,随即脸色更沉了几分,「赛阴山这个废物,看来是被人抓到把柄了—-陈墨呢?他有没有受罚?」
扈从低声道:「陈墨的京察考核为卓越,不仅没有受罚,昨晚还被请进宫里接受膺赏。」
严令虎表情僵硬。
女人玩着,赏领着———·自己砸了这麽多银子,什麽事都没干成,好处全他妈让陈墨占了?!
他胸膛剧烈起伏,脸憋的通红,千言万语融合成一个字:
「草!」
东华堤,绵竹亭。
此地位于藏龙河中段,处于深浅水的交界处。
下方弯形河道形成回水湾,水流速度减缓,鱼儿偏爱在此藏身。
因为水浅鱼多,是城中当之无愧的钓鱼圣地,经常天没亮就会有人提前占位。
此时是辰时,天气凉爽,正是钓鱼的好时候。
而绵竹亭却冰清水冷,人影稀疏。
亭台四周有紫衣侍卫伫立,两道身影坐在岸边小凳上垂钓。
其中一个老头身穿灰色常服,头发花白,双眼浑浊,手中握着鱼竿,如同磐石般纹丝不动。
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耄老者。
单看外表,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当朝正二品大员,户部尚书,吕伯均!
而另一人身穿华贵锦袍,眼眸狭长,面白无须,正是裕王府世子楚珩。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水面。
大概半个时辰后,楚珩看着静止的浮漂,摇头道:「看来今天不太适合钓鱼。」
吕伯均问道:「何出此言?」
楚珩笑了笑,说道:「即便晚辈不善垂竿,也知道钓风钓雨不钓晴,鱼儿不喜在静水活动,水面越是安静,鱼就越少。」
吕伯均淡淡道:「平静不过是表象罢了,此处深浅交接,暗流涌动,大鱼会从深水处游曳出来觅食,只要耐得住性子,总归会有收获。」
楚珩眉头挑起,道:「吕老是在等这条大鱼咬钩?」
吕伯均没有回答,道:「那要看世子如何定义大鱼了。」
楚珩眸子微眯着,问道:「陈家,算不算大?」
吕伯均默然无言。
楚珩手中紧着钓竿,声音低沉了几分,「陈墨将周侍郎拉下马,陈拙在朝中搅风搅雨,户部都快被捅成筛子了,吕老就一点都不担心?」
他今天过来,便是要试探吕伯均的态度。
原本以为有「己」级妖族出手,陈墨必死无疑。
没想到他竟安然无恙,反倒还在京察之中大出风头!
「此次京察考核,陈墨获得了『卓越』评定,日后官途定然顺风顺水!」
「若是真让他进了麒麟阁,只怕六部的日子会更难过啊。」
楚珩见吕伯均没反应,便又加了把火。
吕伯均语气平淡,说道:「殿下洞若观火,任人唯贤,这种事轮不到老夫操心。至于户部的事,同样也不需要世子操心—————-世子鱼竿握的太紧,怕是钓不上鱼来啊。」
楚珩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户部遭此重创,本以为吕伯均按捺不住出手。
没想到这老狐狸却稳坐钓鱼台,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如此看来,应该是指望不上了·——
楚珩带人离开后,一旁身穿宽袖长衫的儒雅男子走上前来,低声问道:
「楚世子对陈墨的敌意这麽大?如果只是蛮奴案的话,应该还不至于此。」
吕伯均冷笑一声,浑浊眸子似有精光掠过,「私通妖族,开凿赤矿,周靖安可没这麽大胆子,
要说背后没人指使,老夫是断然不信的。」
儒雅男子闻言一惊,「您的意思是世子————」
吕伯均摇头道:「不能确定,但他摆明了是想把老夫当枪使。」
「殿下两次留陈墨在宫中用膳,态度已经很明显——这小子裹挟大势,谁碰谁死,偏偏还有些蠢材看不明白,敢去找他的麻烦。」
「至于楚珩——」
「呵呵,以为自己是垂钓者,殊不知只是一条大鱼罢了,而且眼看就要咬钩了。」
「这种时候,最好得离远点,免得惹来一身腥味。」
吕伯均收竿起身。
只见垂纶上鱼钩笔直,竟然连鱼饵都没挂。
「四海为池,万民为鱼,这天下有资格垂钓的,不过那寥寥几位。」
「如今朝堂暗涛汹涌,我等想得善终,便要顺势而为。若是被浪打昏了头,一口咬中饵食,便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徐家和周家,就是前车之鉴啊。」
儒雅男子接过鱼竿,神色若有所思。
「本想好好晒会太阳,偏要来扰老夫的兴致,走了。」
吕伯均佝偻着身子,负手走远。
儒雅男子抱着鱼竿,默默跟在身后。
两人融入市井人潮之中,好似鱼儿入水,不起一丝波澜。
「大人,好丶好了吗?我腿都软了————-您把我抱起来做什麽?」
「好鸢儿,你睁眼看看。」
「别,不要,不要照镜子,好羞人啊啊啊o(*////////*)q~」
一个时辰后。
陈墨神清气爽的走出内间。
而厉莺还在屋里擦拭着身上的「正」字。
自从将《洞玄子阴阳三十六术》传给厉鸢后,她的承受能力有了显着提升,终归是能多坚持几个回合了。
在这门秘术的加持下,加上陈墨刻意滋补,厉鸢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快要摸到五品的门槛了!
这让她这个修炼狂喜不自胜,对这种荒唐行为也不再那麽抗拒—」
反正陈墨已经布置好了隔绝阵法,倒也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片刻后,厉莺走了出来。
步伐有一丝跟跎,白净脸蛋上还挂着未散的潮红。
「莺儿,你还好吧?」陈墨关切道。
「一点都不好!」
厉莺又羞又嗔的瞪了陈墨一眼。
这坏蛋嘴上说得好听,每次都像捣药一样用劲,简直都快要人命了!
「你不是教坊司第一豪客吗?赶紧去找玉儿吧,我真是受不了你.」
啪臀儿泛起阵阵涟漪。
厉莺本就馀韵未散,挨了这一巴掌,身子一抖,差点哼出声来。
陈墨挑眉道:「逆徒,对待传道授液的恩师,你就是这般态度?」
厉莺双颊滚烫,眼波迷离,颤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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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令人头大的模样,陈墨差点又没按捺住。
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传来。
一名校尉走了进来,拱手道:「陈大人,有人找您,说是镇魔司的供奉。」
「哦?」
陈墨眼睛一亮,「看来是我定制的装备做好了,快请进来!」
「是。」
校尉退去。
片刻后,一袭青袍身影走了进来。
来的不是李斯崖,而是那日为他引路的四等供奉黄昊然。
「陈大人。」
黄昊然拱手作揖。
陈墨笑着说道:「快请坐,鸢儿,看茶。」
「是。」
在外人面前被如此亲昵的称呼,厉鸢有些羞郝,心里却甜滋滋的。
「不必麻烦了。」黄昊然连忙摆手道:「在下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这次过来,是专门告诉陈大人一声,您要的法宝都炼制好了,随时可以去镇魔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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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不过手,法不离目,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作为修士,对这方面更为在意,所以才没把东西直接送过来。
陈墨好奇道:「镇魔司这麽忙?」
黄昊然点头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本来李供奉是准备亲自来的,实在是抽不开身。」
陈墨眸光微闪。
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应该百花会那晚现身的妖族有关。
「正好我现在也没事,便和黄供奉一同过去吧。」
「也好。」
两人走出司衙。
陈墨跨上赤血驹,向东郊疾驰而去。
黄昊然则在腿上贴了一张符篆,周身有清风盘旋,足不沾地与他并排而行,看起来十分轻松写意。
注意到陈墨略显好奇的目光,黄昊然解释道:「这是急行符,五品篆师绘制,能日行千里,且不消耗自身元,用于赶路非常方便。」
「如此玄奇,术士手段当真不凡。」
陈墨捧了一把,又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其他符篆吗?」
黄昊然笑着说道:「当然有,类似:疗愈符丶破障符丶火德符丶巨力符—这些都是比较常用的,作用也不尽相同。」
「还可以将攻伐道术刻录其中,关键时刻能发挥出巨大威能。「
「不过具体效果如何,就要看篆师自身水平了。」
看着陈墨亮晶晶的眸子,黄昊然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陈大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每种符篆都送您一些。」
「矣,这多不好意思。」
陈墨连连摆手。
黄昊然认真道:「陈大人斩妖除魔,功若丘山,镇魔司上下无不佩服,这点小事不算什麽。」
陈墨顺杆就爬,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每样先整个百来张吧。」
黄昊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位还真是不客气-—-绘制符不仅要沟通天地,还要注入元,一名五品篆师,每天最多也就能画十几张。
几百张符得画到猴年马月去陈墨自身对这些符篆的需求不大。
主要是想给司衙的兄弟们备上一些,这玩意用真气就能激发,相当于身边多了个术士,不仅办案更加轻松,也能有效降低伤损率。
两人一路闲聊着,来到了镇魔司门前。
陈墨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好,走进了朱门之内。
庭院里,那尊巨大铜炉正在轰隆作响。
爆炸头蹲在炉子前,目光盯着观火口,喃喃自语道:
「这是第一百七十八炉了,这次能成,一定能成———」
突然,他馀光警到了陈墨,表情一僵,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兄台,你觉得这炉丹药还会不会炸?」
陈墨眼底闪过金光,打量片刻,说道:「你这炉火分布不均,兑位和巽位火势太猛,估计再过一刻钟就要炸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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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头闻言仔细观察,眼神越来越亮。
「没错,火力确实不均匀,是炉底的聚灵阵刻画有问题—————-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知道了!「
他站在铜炉前手舞足蹈,喜不自胜。
黄昊然一脸崇拜的看向陈墨,「陈大人,您还懂丹道?!」
陈墨摇头道:「随口乱说的罢了。」
黄昊然显然不信。
连续两次都能说中,这眼力简直比四品丹师还强!
武道丶阵道丶丹道,皆是顶尖—-要知道陈大人才弱冠之龄,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
他心中不禁更加敬仰了几分。
两人穿过长廊,向内部走去。
来到炼器部,进入楼阁之中,只见两侧摆放着博古架,上面各种法宝琳琅满目。
黄浩然来到一个木柜前,伸手触碰,辉光闪过,柜门缓缓打开。
里面陈列着形态各异的兵刃和法宝,散发着淡淡气机,全都是按照陈墨的要求定制的,而且品质都颇为不俗。
「莺儿那把陌刀只是凡品,无法发挥出全部战力,正好送她一柄新的。」
「还有知夏的拳套,顾蔓枝的灵镜,玉儿的小狗链·——咳咳,请叫我端水大师。」
除了这些送人的以外,还有一件是他为自己做的。
陈墨拿起一副白色半脸面具,薄如蝉翼,轻若无物。
面具戴在脸上后,根据五官自行调整,与脸部严丝合缝,整个面庞都变得模糊起来,仿佛蒙上了一层浓雾,声音也变得暗哑古怪。
看向一旁的铜镜,陈墨满意的点点头。
「这面具和敛息戒结合,只要不是实力差距太大,应该没人能认出我的身份了。」
「就是看着有点怪怪的,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如今他被妖族盯上,总归是要小心一些而且有了这东西,以后去锦绣坊再也不用担心社死了。
陈墨将法宝全都收了起来,刚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阵阵激烈的议论声。
抬腿走了过去,只见厅堂里坐着十几名青衣供奉,李斯崖赫然也在其中。
「」..—妖族又出现了天都城附近,如今冒险,肯定是在谋划着名什麽。」
「自断一臂将我们引开,应该是逆着沧澜江往上游去了。」
「肯定还是奔着八荒荡魔阵来的,这次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每次都指望着陈百户来帮我们擦屁股!」
「从现场残留的妖气来看,这妖族实力不凡,起码也是个庚级妖物,看起来是被人打成了重伤.·
「谁有这能耐?难道是宗师出手?」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清朗男声响起:
「是己级。」
?
他们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前,身形挺拔,俊美如玉。
「陈哥?」
李斯崖愣了愣神。
「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怎麽没见过—况且,你如何知道是己级妖物?」旁人出声问道。
陈墨耸耸肩,「因为妖物就是我砍的。」
空气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