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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后缓缓关闭的大门，小白舔了舔嘴角，强忍住打颤的双腿。
“姜霖人，我们是不是该拿些照明工具啊？比如长明灯什么的。”，小白声音颤抖，她有些怕黑。
“这可不是普通的黑暗。”
姜霖视线紧紧盯着正前方。
指尖冒出炽热的火焰，形成不算大的火球。
按理来说，乒乓球大小的火球应该能照亮约一立方米左右的空间。
然而，事实不尽人意，亮堂的地方唯有火球周围几厘米，点燃后腹部以下的位置依然被黑暗吞噬。
他跳下马背，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脚下的触感很像加了水的黏腻细沙，踩在上面又软但不舒服。
“仙子，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九天仙子缩着半个脑袋，望向四周：“唔......一个充满沙子的城堡，非常非常大的城堡。”
“城堡？”
姜霖四下望去，要不是脚下的触感和身旁紧紧贴着的小白，他都以为自己进了虚空。
“嗯，这城堡真蛮大的。”
“而且周围还有一股仙气，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东西了。”
这番话令姜霖陷入沉思。
上古时期？
难不成和仙人大战有关，又或者是某位仙人老祖遗留下来的传承？
怪不得这处秘境涉及时空法则，区区合道期怎么可能造出堪比一处小世界的秘境，原来是有仙人传承。
不过，仙人传承为什么会在一个海妖合道期小辈的试炼秘境之中？
“既然如此，不知九天仙子可有这座‘城堡’的印象？”
“唔……要是多一点身体的话。”
“算了，仙子你不用说了。”
姜霖叹了口气，“既然现在唯有仙子能看透黑暗，那么还请麻烦仙子找找这座看不见的‘城堡’里，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他顿了顿：“比如……宝箱什么的，或者是棺材。”
九天仙子嘿嘿一笑，拍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说罢，整个人环绕姜霖转了一圈，探头探脑仔细寻找着，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闪着星光的水晶球。
于是，她拍拍姜霖的肩膀，指着一个方向。
“快，正前方……偏一点点，一百步左右的地方。”
“仙子，你……要不靠近一点？”
三米外的九天仙子已然泯灭身形，连根毛都看不见了，又怎么可能看清她指的方向。
“嗨，真是麻烦。”
“……”
难得派上用场，九天仙子自然是笑嘻嘻，她回到精神空间，思索片刻给姜霖灌注了一丝仙魂。
“到现在才攒这么点，等会用完还我……”
脸上闪过一抹肉疼之色。
“这是……”，姜霖眉头微蹙，细细感受。
身体逐渐发热，五感也变得清明，最终仿佛有一道光在瞬间扫清了眼前的黑暗。
“嘿嘿，小姜霖，你没听说过绝世大能给小辈灌输灵魂之力，短时间助对方实力大涨的故事吗？”
九天仙子悠然翘着二郎腿，没有丝毫淑女范笑道：
“我可是仙人，你通过我的仙魂暂时获得了「仙」的特质，虽说实力没上涨，但常规障眼法和灵魂类攻击对你完全无效。”
九天仙子这里说的“常规障眼法”指的是仙人境界以下的幻术类别法术。
仙与凡的差别就摆在那，用天剑仙宗某位宗主的境界分类‘按生命层次划分，天下修士一共两境，分别为凡、仙’。
任何凡级别的手段无法对仙级别的生物造成任何有效攻击，这是次元层次的差距。
“多谢。”，姜霖微微点头，但还是语气平静地回应：
“下次记得早点拿出来。”
“哎呀，小姜霖，你也知道我都是上古老太婆啦，加上仙魂残缺记忆力不好，这种事情你应该体谅老婆婆我才对～”
九天仙子右拳搭在额头上，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摇头叹息。
“要是帮我找到更多的身体……我的思维说不定会更灵活许多呢。”
“你的「因果」注定了我会踏上这条路，所以说……仙子，你应该感到羞愧，让一个金丹期小辈承担一位至高仙人的因果，您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姜霖毫不留情地讥讽。
顺着九天仙子指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来到了水晶球面前，轻轻捧起，发现埋在沙子里的并非水晶球。
而是类似水滴状的金属小玩意。
“怎么能说让你承担因果呢，不是还有那位……嗯，看不真切的小辈嘛～等你帮我找到了全部仙体，因果自然消解咯……”
“仙子。”，姜霖出言打断。
“干嘛～”
“你去过世界之外吗？”
“哦……你是说，洪荒世界外面？那当然去过，我和伏羲他们用小世界在洪荒表面叠了很多层空间，取名为「三十三重天」……”
“不。”，姜霖声音低沉，“我的意思是，除了洪荒大世界……还有没有别的世界，你们是否踏足过虚空之外的地方？”
这番话问得九天仙子一愣，她挠了挠后脑勺：“虚空之外还有世界？”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好吧，其实当年伏羲也提出过这个问题。”
九天仙子脚指头扭动，努力回想仅存的几分记忆，那些都是仙人大战之前很久的记忆了。
至于越靠近那场大战，她所拥有的记忆就越少。
“伏羲说，虚空之外还有没有世界一试便知，于是拉上我们几个一同潜入虚空深处，经过艰苦卓绝的探寻，我们终于得到了答案——”
“有？”，姜霖不满她卖关子的表现。
“答案是，没有！”
九天仙子得意洋洋，也不再躺着了，而是双手叉腰站了起来。
“整个虚空就像一颗球，而所有世界就是球表面的一张画，虚空没有内外之分，因此若真有其他世界，早就被我们发现了。”
没有么……
姜霖盯着手中的“水滴”发呆，这东西……很像某个炸了两千响的传奇设备。
他捏了一下，很硬。
但能听见咔嚓声，也许化神期的力道就能把它捏碎…
“好了～快点朝「鼻涕虫」注入本仙子的仙魂，我到要看看这处城堡到底是谁留下的。”
“鼻涕虫？”，姜霖掂量一下手中的“水滴”，倒过来看的确有几分相似鼻涕虫。
“这是上古时期记录留言的法器，哎呀，差点忘了，你们现代人肯定不记得这种留言方式……”
九天之子一拍脑袋，嘿嘿笑道：“来，这里面肯定有伏羲那几个家伙留给我的好东西，说不定是仙器，到时候你可就挣大发了。”
搞半天，原来是上古法器。
姜霖嘴角抽搐，将属于九天仙子的那抹仙魂注入其中，顿时周围产生圈圈震动，流沙快速消逝，周围黑暗迅速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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