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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没有的,就在下水捕蚌的过程中,收到六张月票!
六张月票好似钞票一般显示在镜面上,似乎下一刻就能拿下来……真能拿下来!
江寻随手一抹,六张半透明月票真的拿下来了,悬浮身边就像灵符。
然后再看船舱老蚌,铜镜上就有提示。
控水:月租5
贝壳:月租32
江寻:“……”
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这铜镜似乎将“搬运工”的身份发挥到了最大!
铜镜不生产能力,只是能力的搬运工。
这玩意儿让他消耗月票,租用帆蚌的能力!
只是控水这种明显超出“凡物”层次的能力,才要五张月票,贝壳就要三十二张。
越不合理的东西越合理,一时间江寻还真想试试租用了贝壳会怎么样。
长个壳?
月票悬浮身边,不能触摸不能操控,尝试着轻声道:“租用控水?”。
就见五张月票化一道光落在帆蚌上,帆蚌抖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只是铜镜上多了行小字。
控水:租期1月
江寻:“?”
疑惑升起,不明所以。
只是突然间觉得身上干燥的难受,好似春天被风吹多了,恨不得一直泡在水里。
控水?
江寻将手插入江水中,用手一抓又抬起来,水理所当然的从指间流走。
不是这么个控水,他望着水面怔愣许久,心里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升起来,想抓又抓不住,终于想不通了一般,一头扎进江水中。
游泳、划水,任凭江水冲刷着身体,感受着水流从身上荡过,一种从未有过的畅爽感升起。
游的尽兴,扭头才发现乌篷船已经顺着水流向下而去。江寻翻身追上,薅住船尾滚上船,坐在小船上看着手掌。
手掌外一团水流凝聚,就像带着一副水做的手套。晃动一下,水流在掌心汇聚,软趴趴的一团。轻轻一抖便散开来落进水里。
江寻怔怔看着双手,他——真的抓住水流了!
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反正就是做到了!就像抓住寻常实物一般无二。
这就是控水?操控水流……租期一月,不知到期能不能续租?
江寻能随心所欲操控的只有一瓶矿泉水的量。若是在水下倒是要好很多,借着水流游速近乎翻倍。
铜镜的显示还是太弱了,没有属性版没有系统的归类,什么都没划分出来。
不太好用!江寻抱怨着,就听江面上传来了号子声。
这是提醒采珠人,江潮将至该收网回去了。
江潮涌来水下暗流涌动,稍不留心就会出事儿。一艘艘小船从四面八方划来,江寻取过衣衫拧干了穿上,将老蚌藏进船舱,也随着船队向河岸而去。
还未到岸就看见河岸上一群地痞推推搡搡,提脚踹人。
几艘小船并了过来,南叔眯着眼看着河岸:“寻娃子,岸上怎么了?”
采珠人耳目不好,老采珠人就更差劲了,这种远眺的任务一直是年轻人的事情。
江寻瞥了一眼道:“杜老大那一伙儿在打人搜船。”
找了一天没找到东西,急了!
四周采珠人面色顿时沉了下来。采了一天珍珠,谁还没碰上一两颗品相好的?就这么被他们搜船,好东西还能留住?
日子太难了,有上面有珠课、赋税,还有官吏吃拿卡要,下面有地痞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寻笑了笑:“南叔,让我搭一下船。”
“来吧!”南叔应了一声,只当江寻病才有起色,划不动船了,甩手将缆绳抛出,直接缠在江寻船头桩子上,拖着江寻船往岸边而去。
江寻坐在船头,取过磨刀石和大蚌刀,浇着江水缓缓磨刀。
大蚌刀所有采珠船上都有,但从没人用过。一般的蚌刀五六寸长都是极限了,大蚌刀就是挂在船舱压船用的。就像桥下的镇水剑、斩蛟剑一般,图个吉祥。
方才开老蚌才是大蚌刀第一次使用。
磨刀,靠岸。
才一靠岸,便有地痞喝斥过来:“所有人船拴好,蚌仓打开,下船靠岸站好。”
“你们想干嘛?”
“干嘛?”那地痞啐了一口:“俺们赌场丢了几百两银子,再找不到都特么别想好过!”
岸上已有一群被搜过船舱的采珠人,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看模样这群地痞艘船时恐怕没一个手脚干净的。
还有采珠人一身泥土从地上站起来,显然刚刚挨过打。
一个地痞推开南叔,踏上小船,目光直接往蚌仓看去。眼中几分贪婪,却在此刻耳中传来呲啦呲啦的声音。
江寻磨刀。
“妈的采珠还拖一个油瓶。”那地痞骂了一声,双目又亮了起来。这不赖着老大赌场不走的那病秧子么?
他被江寻吸引目光,跨过南叔小船向江寻乌篷船而来。
南叔一步上前,挡在他身前:“江娃子才刚好,就他昨日的身体,别说偷东西,都走不到你们赌场。”
那地痞瞥他一眼,一把将南叔推开:“滚开!”
南叔采了一天珍珠,本就疲惫不堪,被他推了一把,腿一软摔倒一旁。地痞从他身上跨过,直接落到江寻小船上。
“小崽子,打开蚌仓……”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光闪过,江寻手中两尺长的大蚌刀直接剁在他脚面上,深入脚骨。
“啊!”地痞惨叫,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寻起身,抽刀抬脚,一脚踹在地痞腹部,将他倒踹回去。随即脚下一踏追了上来,一刀斩下,斩掉他左耳,大蚌刀就势压在地痞肩膀上,推着他倒出小船,上了岸。
地痞惊叫着,惊恐看着江寻,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一只耳朵被斩,鲜血湿了半片衣裳,脚上被砍一刀,每走一步便留下半个血脚印。
“你,你……”他说不出话来。
“滚开!”江寻一脚将他踹开,拎着大蚌刀跨过他身体向前走去。
那里杜老大静静站着,第一次认识江寻一般,他身旁还有个白净地痞也惊诧看着江寻。
“江兄弟几个意思?”杜老大声音有几分低。
江寻嘴角带着笑,一步步靠近,走到杜老大身边,提刀指在他面门上,刀上鲜血滴落:“问杜老大个问题可好?”
“江兄弟请问。”
昨夜南叔拎着扁担要打人,他都悄悄退去,今日江寻拎着刀来砍人,杜老大反而没有退后,只静静看着他。
也是个人物。
“杜老大手下不过十几个地痞,又没什么功夫傍身,是凭什么压的这儿上百采珠人不敢反抗的?”
杜老大认真看着江寻,许久摇摇头:“我不知,江兄弟以为呢?”
江寻笑了:“因为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又不要脸!别人不敢做的,你们敢!寻常人打了人打伤了、打死了得坐牢,一家子都完了!”
江寻大蚌刀环指一圈:“但你们不一样,一个个没家没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死了一了百了,野狗似的!没人在乎你们,你们也不在乎任何人。所以你们不怕事儿,也不要脸,二十岁青年也敢毫无顾忌的对老人出手!”
一群人看着,却没人出声,只听着江寻冷笑。连最能咋呼的地痞,被骂成野狗,都没敢出声。
江寻说着笑了起来:“这不巧了么?我也没家,我也没在乎的人了——而且,我死过一次了,连生死都不在乎了。杀人嘛,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环视一圈,目光从一个个地痞脸上划过:“来,你们丢了几百两银子?那不用去搜旁人的船了,就在我船上,哪个来取?”
江寻声音不大,但声音中的那种淡漠却让人心底一个激灵。
活着挺好,死了也无所谓,你们谁来?
环视一圈,没有地痞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