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朋友。
这样的话，江源以前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但现在，江源说得毫无心理负担。
他就是要做一个渣男，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怎么了？”江源平静地笑着。
“我……”孟婧雅嘴巴不断张合，却始终说不出酝酿多时的话。
她本来给江源打电话，是想对江源说，只要江源娶她，那她可以当楚雨桐和张小颖不存在。
可江源除了楚雨桐和张小颖，还有第三个女朋友，并且江源如此坦然，那么很显然，她在江源心里，也只是第四个女朋友的预备人选。
江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可能娶她。
孟婧雅心神无措，嗫嚅许久，也只能说道：
“没……没怎么，江哥，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说一声，我先回家了。”
江源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先让孟婧雅冷静冷静，总不可能让他去哄着孟婧雅。
“江哥……”
孟婧雅还想对江源说几句话，可江源已经挂掉了电话，她也只能放下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孟婧雅心很乱。
她知道江源不会是一个纯情的男人。
她也接受江源玩得花。
但她只能接受江源在得到她以前玩得花。
她打一开始，就是冲着江源妻子这个身份去的。
现在江源告诉她，她即便交出她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宝贵之物，也最多交换到一个成为他金丝雀的机会，这让她如何能平静地接受？
但，真要就这样放弃，和江源划清界限吗？
孟婧雅咬着嘴唇，陷入了纠结。
“还没醒啊？昨晚嗨过头了？”
这时，闺蜜陆秋荷发来一条V信。
其实陆秋荷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发了十几条打听八卦的V信了。
只是她昨晚没空回，刚才又没心情回，现在看到陆秋荷，她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孟婧雅：“秋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陆秋荷：“什么问题，不会是想问我，昨晚你的江哥没戴，你该怎么紧急碧云吧？/吃瓜吃瓜”
陆秋荷：“昨晚玩得那么嗨，一直不回我消息，现在知道找我了？/白眼/白眼”
孟婧雅苦笑一声：“不是，昨晚喝太多了，睡过去了，还没那个呢。”
陆秋荷：“那你要问我什么问题？不会是想向我学习床上十八记忆吧，可我也不会啊！不过你要是肯请我吃大餐，我可以为了你去学，然后再传授于你，怎么样，姐妹儿够义气吧？”
孟婧雅：“……别闹了。”
孟婧雅：“我想问你的是，那个江哥……他好像是个渣男。”
陆秋荷：“有钱人谁不渣啊，这算什么问题？”
孟婧雅：“？？？”
孟婧雅：“可是，他已经有三个女朋友了，如果我给了他，我就是他第四个女朋友，也只会是他第四个女朋友，不会成为他的老婆。”
陆秋荷沉默了。
她是了解孟婧雅的。
孟婧雅很清楚她自己要什么。
所以孟婧雅才一直保留着她那份珍贵。
可问题在于，她的那份珍贵，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未必就那么珍贵。
陆秋荷想了想，没有立刻给出建议，而是先问道：
“小雅，你知道那个江哥，有多少钱吗？”
孟婧雅说道：
“具体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全款买了两百万的路虎揽胜，又全款买了卓越未来城一套差不多三百万的顶跃，好像还要买两套晟华的千万级别墅……”
孟婧雅把她从橙憨憨那里了解到的情况都给陆秋荷说了一遍，又将江源在她这里办卡买课，和昨晚去商K挥金如土的表现告诉了陆秋荷。
看完孟婧雅发来的消息。
陆秋荷再次沉默了。
“小雅，你管江哥叫渣男？”
孟婧雅：“这不是渣男吗？”
陆秋荷：“这当然不是渣男！这是博爱！这是多情！这是风流！”
孟婧雅：“？”
陆秋荷：“好了，不开玩笑了，小雅，我说真的，我现在不和你讨论江哥是渣男还是博爱的问题，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放弃一个阶级跨越的机会吗？”
孟婧雅咬唇咬得更用力了。
是啊，这样一个阶级跨越的机会，就摆在她的面前，她真的要放弃吗？
陆秋荷：“小雅，你今年24岁，说老实话，你已经不是最黄金的年龄了，好多有钱人，养金丝雀的标准是大学生，并且是名牌大学生，你虽然漂亮，身材也好，而且还是健身教练，有很多优势，但你的劣势同样不少。”
陆秋荷：“小雅，你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你此生仅有的一个机会。”
孟婧雅内心摇摆的天平，开始渐渐偏向一侧。
孟婧雅：“秋秋，如果是你，你会答应江哥，是吗？”
陆秋荷：“我？我当然不会啊！”
孟婧雅：“？？？？？”
陆秋荷：“江哥如果让我做他的金丝雀，我只会谴责他，狠狠地谴责他！要不这样吧，小雅，你现在把江哥的电话给我，再把他的地址给我，我先打电话去谴责他，再去他的住处谴责他！”
孟婧雅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
孟婧雅又和陆秋荷聊了会天，也是逐渐有了决定。
“江哥，明天有健身课，别忘了哦，老时间，我等你哦。”
孟婧雅给江源发完这条消息，又坐到车窗边调整姿势，拍了个和天空的合照，发给了江源。
看到孟婧雅发来的消息，正在和薛芷琪一起吃饭的江源，只是淡淡一笑。
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源没有立刻回复孟婧雅。
这是对孟婧雅贪婪的小小惩罚。
虽然孟婧雅身上还有霞的两重约会赠礼，但……
江源一点也不急。
有人会先急的。
不出江源所料。
过了十几分钟，孟婧雅看到江源还没回消息，急得等不了了，又给江源发去消息：
“江哥，对不起嘛，我不该对你闹脾气的，我现在摆得清楚我的地位了，你理理人家嘛。”
编辑文字发送后，孟婧雅又拍了两张腿照给江源：
“江哥，消消气咯。”
江源看着孟婧雅发来的文字和图片，嘴角上扬。
拿捏！
薛芷琪这时也凑了过来：
“这小姑娘腿不错啊，真好看。”
江源笑着摸了摸薛芷琪的腿：
“你的腿也很好看。”
薛芷琪微微赧然，却也没有阻止江源的动作，任由江源在她腿上摩挲。
“这小姑娘干了啥事啊，怎么一直给你道歉？”
薛芷琪好奇地问道。
江源没有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薛芷琪。
薛芷琪眸光微微一黯。
她是早知道，她不可能是江源的唯一。
那天在医院她也对江源说了，一夜情缘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只要是江源就好。
她不奢求成为江源的一心所爱，但真正面对这样的现实，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尖微颤。
“你就原谅人家呗。”
薛芷琪快速收拾好心绪，对江源说道：
“人家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天真点也是正常的嘛，你想想，别的那些作精小姑娘，这时候还等着你去哄呢，小孟却主动给你道歉，够可以的了。”
薛芷琪这话说得倒没错。
现在的很多女人，天错地错就是自己不会有错。
要这些女人道歉认错，比让她们登天还难。
孟婧雅确实算相对不错的了。
不过，江源也清楚，孟婧雅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什么？
或许有孟婧雅确实比较拎得清的原因。
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江源足够有钱。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有钱自然也能让女人认错。
其实真要说起来，孟婧雅都谈不上什么错。
但谁让江源有钱呢。
孟婧雅没错，她也能自我pua，找出她自己的错误来，然后向江源道歉。
江源还是没回孟婧雅，也没接薛芷琪的话茬，只是说道：
“你下午要去房产中介？”
薛芷琪将视线从江源已经熄掉的手机屏幕上收回，一边给江源剥了颗荔枝，一边说道：
“是啊，把这套房子和月光雅居那套都挂牌卖掉吧，然后再租一间房。”
薛芷琪将荔枝喂到江源嘴里：
“你要和我一起去不？租房嘛，也看看你的意见，毕竟……你以后应该还会来的吧？”
薛芷琪问第二个问题的时候，内心很有些紧张。
她其实很怕江源和她，只有今天一天的美好。
正因如此，她才会那么疯狂，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江源放纵。
她是想，假如江源今天过后真的不再来找她，要和她陌生以对，也至少在记忆中，在身体里，留下足够滚烫的痕迹。
“会来啊。”
江源吐出荔枝核：
“不过你其实不用租房……”
“我想租房。”
薛芷琪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很有钱，你肯定有足够大的房子，可以养你的很多女朋友，但……”
“我想单独租个房子，不花你的钱，我自己租个房子，我自己住着，你有时间就来陪陪我。”
薛芷琪定定地看着江源，她的眼神里满含深情，却又严肃认真：
“江源，我不奢望成为你唯一的女人，但我想做你女人里，相对特殊的那个，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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