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折返回后山,仍旧没见到消失的尸体。
将白老汉的破碎尸身放进棺材后,他们又把坟填了回去。
白福为表谢意,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吃完后,他们打算守株待兔。
李怀周发动神通,将他们拉入梦中。
“白老汉已经被吾抹除,隐患已消,尔等回去休息即可。”
结束神通后,李怀周看着他们告辞离开,他也跟着去了神庙,没有打扰。
白福等到妻子哄着孩子入睡后,他也早早睡下。
一日的忙碌让他有些疲惫,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无法阻挡。
“福儿。”白福隐约听见了有人呼唤。
四下白茫茫一片,遮掩住了视线。
“福儿。”
白福伸手想要拨开白雾,哪曾想这雾气仿佛无穷无尽,一层又一层,不管他付出多少努力,始终无法拨开白雾,看到呼唤之人。
“福儿,为父已然得了仙缘。”那呼唤声愈发熟悉,最终与记忆中的白老汉重合。
白福后背一股凉意猛的窜了上去。
他之前曾经见过父亲,在梦中,只是场景没有这么诡异。
这白雾让他想到了觐见神明的时候。
尤其是老汉提到的仙缘。
白日里,那武夫二人做出的判断是化妖。
他的老汉已经成了妖邪。
即是妖邪,又何来仙缘一说?
白福心中呼唤着怀周仙人,祈求能够得到仙人的回应。
他感觉自身比较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福儿,为父只差神位,即可成为神明,念在为父将你含辛茹苦养大的情分上,不如帮为父一个忙好不好?”白老汉提出请求。
“什么忙?”白福下意识开口。
“取出为父棺材中的心脏,放进怀周仙人的神像中,待为父取而代之,定然庇佑白家村生生世世。”
这是要打神明的主意?
白福瞬间反应过来,“你不是老汉。”
老汉只是个本分的庄稼人,怎么敢做出这种渎神之举。
“傻孩子,老汉窃取到了仙缘,自然要去搏一把,你若是答应下来,为父成仙后,定然保你荣华富贵。”
那声音停顿了下,骤然冰冷无情,“若是不答应,为父就屠了白家村,寄身于孙儿身上,重活一世。”
红果果的威胁。
“你不是老汉。”白福嚷嚷着。
“不是老汉……”
“当家的,怎么了?”白李氏摇醒白福,出声询问。
好在,白福声音不大,倒也没有惊扰到孩子。
白福睁开眼,看了眼外面微微亮起的天色,心有余悸的把梦中经历说了出来。
“公公活着的时候,与人为善,死后也定然不会对白家村的人下手,这恐怕是妖邪假扮的,当家的,莫要被骗,惹怒了仙人。”白李氏思忖后,分析道。
白福穿鞋下床,上香供奉后,就穿上衣服出了门。
【叮,诚心诚意,村民白福诚心祈福获得香火值40点。】
李怀周看着微亮的天色,有些发怔。
按理说白福昨晚忙碌到很晚,不应该起这么早才对。
难道是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白家村的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早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想必就是这样。
刚好,白福这上供的香火值,帮他清空负债。
之后他就可以想办法积攒香火值,等到商城解锁后,就可以利用香火值去购买所需物品,变得更强。
李怀周这边思忖着怎么攒香火值的时候,庙外响起敲门声。
嗖的一下,无名直接爬起来,跑到门边打开门。
刚刚结束修行的许天恩,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跟了上去。
对于无利不起早的无名,李怀周也是比较好奇,门外来的是谁,让他这么积极。
当他跟着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白福。
“出事了!”白福一脸紧迫的说出了昨晚梦中的经历。
“这白老汉定然是胆大的妖邪假扮的,什么仙缘,分明是想要借此污染神像,让怀周仙人成为堕仙。”无名冷笑道。
“仙人解决的时候,咱们尚未收拢残躯,也许出事的是那部分残躯,我们过去把它焚烧掉,应该就能解决。”许天恩神色平静,很快想到了关键。
李怀周听完后,也觉得差不多是这样。
凭借他的神力,白老汉完全可以在其他尸身上保留部分分神,只是没想到对方胆子越来越大,苟活下来,就打起了他的主意。
这次他必定要让白老汉尸骨无存。
如果白老汉被烧的什么都不剩下,白福还能梦到的话,也许就像无名说的,是其他妖邪趁机作祟。
其实李怀周对于神像并没有太大的需求,只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而且木料比较珍贵,若是就这样被污染了。
他心中也有些无法接受。
神明又如何,如果能够用最好的,为什么要选择次品?
他不想将就,作为他的第一尊神像,他希望能够尽力做到最好。
谁知道系统会不会抽风之类的。
“比起这些,我更加期待仙人的奖励了。”无名听完后,眼中亮起微光。
一行人不再耽搁时间,顶着晨雾来到了后山。
与昨日所见的后山不同,此时的后山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无名拦住了准备上山的众人。
“老许,你能做到以一敌万吗?”无名拿出紫色树叶,望了眼前方,吞了口唾沫。
“数量没错?”许天恩愣了下,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
随后他将自身血气注入进去,铜镜散发出金光,猛的击碎了前方的白雾,直接出现了一片空缺,直到许久后,白雾才渐渐补全。
即便如此,他还是看清楚了白雾中的情况。
数不清的游魂身上裹着黑气,正直直的盯着他们,仿佛受到了限制,使得他们没办法冲出后山。
“这后山的邪祟怕是已经成了气候。”无名摸出一个罗盘,注入血气驱动,只见罗盘上的指针飞速转动,随后就直接爆开,碎裂成数块。
“我的天机盘。”无名心疼道。
“赝品罢了,有什么好心疼的?”许天恩满不在乎的开口。
“你懂什么,我刚才算了下咱们此行的境况。”
“看这情况,十死无生?”许天恩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