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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荣王府外。
刘翊就那么看着南宫钰被八抬大轿抬出。
“不好意思啊刘司长,让你久等了,咱们走吧。”
刘翊眨巴眨巴眼,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
南宫钰愣了下,随后笑道:“好词。”
就这样,刘翊和宋武走在前头,南宫钰被轿子抬着跟在后面,轿子后面还有八个结丹修士,个个警惕地看着周围,当然,余光主要集中在刘翊身上。
走着走着,刘翊发现了不对,他猛地停下,回头看向南宫钰。
“怎么了刘大人?”
“我发现我走在你前面就好像一个领路的车夫。”
南宫钰闻言也是一愣:“那要不我走你前面?”
刘翊摇摇头:“算了,那还不如我走你前面呢。”
复行百余步,刘翊再度驻足,这一次,无需多言,众人心中皆已明了其停步之由。
一道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聚焦于街畔。
那里,一名年轻男子正对着一位小姑娘举止轻浮,全无礼数,小姑娘怯生生地躲着,不敢反抗丝毫。
他身后的男奴自然注意到了荣王车架,神色瞬间紧张,他轻轻扯了扯男子的衣襟,低唤道:“主……主子。”
“干啥?没看见小爷我忙着呢嘛?”
左蒙不耐烦地一甩衣袖,将自家奴仆推至一旁。
“主子,身后,身后。”
其余男奴见状,也纷纷压低声音提醒。
直至此刻,左蒙方觉异样,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死寂,分外压抑。
他猛地一转身,目光瞬间锁定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哎呀,这不是我钰叔嘛!”
话语间,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朝身旁侍立的男奴踹去,怒声道:“混账东西,瞧见我钰叔也不早些通报!”
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地向几个男奴递去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他们将那名民女牢牢看住。
作罢,左蒙上前,看都不看车架前的刘翊,直接绕过朝南宫钰走去。
“钰叔,我……”
他刚开口,话音未落,便觉一股力量从脖领传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刘翊反手摔在地上。
咚!
天塌了。
宋武大张着嘴,左右四顾一眼,默默将围观群众护至身前,嗯,身为镇夜司成员,当以保护民众为己任。
南宫钰也是颇为吃惊,他眨巴眨巴眼睛,随即,一抹笑意在他眼底悄然绽放。
他好心给刘翊提醒道:
“刘大人,这位是异姓王左满夋(qun)的儿子。”
“左满夋?他是谁?很牛逼吗?”刘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南宫钰一愣:“你不认识?”
“我为什么要认识?”
“我连你也都是第一次才认识。”
“更何况,就算认识也没有,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管他是谁,哪怕是皇亲国戚,也照抓不误。”
“哈哈哈!!!好好好!!!”
刘翊那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让南宫钰喜不胜收:“安稳了几年的京城,可算是有点趣事了!”
“刘大人言之有理,即便是生来高贵的皇亲国戚,也绝不能做出危害百姓的恶行!”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荣王高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股笑意。
他身后跟随的修士闻言连忙齐声应和:
“是!”
这一声蕴气而起的应答,犹如惊雷般在京城上空炸响,回荡不绝。
周围的百姓们也纷纷响应,他们在这京城中生活已久,对荣王的为人自是了如指掌。
果不然,荣王大手一挥:“赏!”
身后修士将大量铜钱洒出,百姓欢呼雀跃地抢钱,嘴里喊着多谢荣王的话。
南宫钰这一喊,可不是为了认同刘翊。
他将原本在桌子下面可以解决的事,搬到桌面来。
原先即便左蒙被打,看到的人就这么点,也没人敢乱传。
左满夋即便知道,看在帝君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私下见个面就能解决。
如今,这一喊,全京城的修士都在将目光集中过来,左满夋若不出面处理,那脸,可就没了。
南宫钰脸带笑意静静看着:“小样儿,跟本王玩?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此刻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左蒙也回过神来:“不是,你踏马谁啊?连老子都敢动,你可知小爷我是谁!”
“唉,看戏那个,过来把人绑起来啊,你还等着我动手?”
刘翊扫了一圈可算是找到猫在人群后面的宋武。
宋武见被发现,只得笑着走出:“那个,大人,小的担心人多发生踩踏,所以刚才……”
“行了,别废话了,人押走。”
刘翊随手一撇,将左蒙撇到宋武那边。
他又回头看向女孩儿旁边那几人,最终将目光定在女孩儿身上。
即便是他,此刻眸中也不由闪烁着不忍之色。
“姑娘,我乃镇夜司司长刘翊,你跟我回司里做一个笔录。”
刘翊最终选择轻声开口。
他想给王公贵族立规矩,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正巧,这姑娘就是那只鸡。
“是,大人。”
原先还在叫的左蒙瞬间安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他是混球,但也只敢欺负普通百姓家的小闺女。
对于上面的一些道道,他心里有数。
镇夜司的代司长他也曾看过,这刘翊,不用想是新来的。
肯定正杀鸡儆猴呢,让自己给撞上了。
“快!去找我哥!”
左蒙对站在那儿惊慌的几人喊道。
至于找自己爹?
他还不想被当众打。
别人不知道他爹啥人,他能不知道?
“不用了,老子来了。”
左满夋苦思良久,最终决定亲自出面。
帝君那边什么意思他并不清楚,但三十年前就已功高震主的他,已经被困在京城三十年。
三十年了,新君不主事,丞相不革权。
他在新朝挂上了太尉一职,只是,手中无兵权,朝堂无言权。
左满夋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传遍整个京城。
京城内所有修士此刻也都在默默注视他。
新上任的镇夜司司长,不就是帝君手中的刽子手嘛?
可你这刀利不利,得用了才知道。
就是不知,定山王能否让此人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