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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令窈站在江时祁书房门口,刚抬手要敲,却见门留着一条缝,根本就没关紧。
但是她的手已经收不回来了,门发出轻微的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江时祁垂头坐在桌前,并没有因为谢令窈的到来而抬头。
谢令窈见状便又抬手在门框上敲了敲:“江时祁,我可以进来吗?”
可那边江时祁依旧没有反应,保持着半垂头的姿势没有动弹。
有那么一瞬间,谢令窈甚至怀疑刚才那个丫鬟是个乔装打扮的刺客,此刻江时祁已经魂归西天了。
“江时祁?”
谢令窈叫着江时祁的名字迟疑着朝他靠近,刚走到他身边,准备去推他,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你怎么来了?”
江时祁的声音很轻,若不是他的书房安静,谢令窈还不一定能听见他说什么。
“你方才怎么了?睡着了?叫你也不应,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有如你所愿,你可失望?”
谢令窈皱眉,江时祁的手烫得有些不正常。
“还好,我现下有事求你,你还是活着更好。”
江时祁重重吸了口气,谢令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已气着了。
“你看着怪怪的,是不是又发烧了?我去找飞云给你叫大夫吧。”
谢令窈说着要走,手腕却被攥得更紧了。
谢令窈挣脱未果,伸出另一只手用手背探了探江时祁的额头。
“啧,好烫。你快放手,我去给你叫人,否则死了倒还好,烧傻了可就笑死人了。”
“闭嘴!”
江时祁闭上眼,轻微喘息。
“那杯茶有问题。”
谢令窈看过去,是看见江时祁手边有一盏茶,里面的茶水只剩下一半,应是被江时祁喝了一些。
谢令窈为人妇那么多年,经江时祁一提醒,自然知道他喝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进去。
谢令窈有些幸灾乐祸阴阳怪气:“江公子还挺受欢迎的嘛~”
江时祁手上蓦然加重了力气,疼得谢令窈两眼冒泪。
“江时祁!你弄疼我了!”
手腕猛然被松开,谢令窈一边愤愤轻揉,一边说起她刚才遇见的那个丫鬟。
“我进来时遇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丫鬟,这药应当就是她下的吧?你的浩瀚阁里面,什么时候有这种不规矩的丫鬟了?”
江时祁眼中已有些泛红,额间和手背凸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
“她是姚琳琳。”
谢令窈惊讶一瞬后了然,如今景阳侯锒铛入狱,能救他的只有江时祁,姚琳琳使这样的手段,无非就是想求得江时祁的庇护。
可怜一向自命不凡的侯门独女,竟也用上了这样下作的手段。
“她也是可怜。”谢令窈感叹完,转身推门要走:“你都这样了,还是给你找个大夫,要么你有没有什么通房丫鬟什么的,我去给你叫。”
“站住!”江时祁强压着怒意一把把谢令窈扯了回来,并顺手关死了书房的门。
“我有没有通房,你难道不清楚?”
谢令窈只当江时祁是讳疾忌医,嫌丢人,才不让让她去请大夫,不过反正难受的是他自已,她也懒得管。
“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没有,并不代表你之前没有,你们这些高门大族的事,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能打听到的?”
江时祁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还是压住身上、心里的躁动,同谢令窈耐心解释,哪怕谢令窈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已经让他生了气。
“从来没有,不管你嫁进来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过什么通房!”
“噢。”
没有通房,却有一个藏得严严实实的外室。
江时祁磨了磨自已的后槽牙,近乎自虐般地问她:“你当真一点不在意?”
谢令窈笑得恶毒,一字一句敲进江时祁的耳中:“一点也不。”
江时祁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中暗流涌动。
谢令窈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怕死地继续道:“放心,你这浩瀚阁挺大,再多住五六个也能住得过来。”
江时祁站在门边,开了里面的小锁,推出一条缝来,面色阴冷:“谢令窈,你可以跑了。”
谢令窈虽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跑,但她本能地不想跟江时祁多待,于是也就朝门走去。
却不想她刚靠近,门“咔哒”一声又关上了。
“笨蛋,让你跑,不是让你走。”
谢令窈:“?”
下一瞬,江时祁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把她重重抵在了门上。
谢令窈被江时祁护着,所有的力道都被江时祁的手承受了,她背后倒不觉得痛,就是江时祁把她拥得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抱歉。”
“什么?唔!”
温热的唇急切地落了下来,谢令窈睁着眼睛呆立当场,她想要推开,可江时祁的力气大得可怕,她只有被迫抬起了下巴,予取予求。
江时祁将谢令窈脑后的那只手抽了出来,覆盖上她的眼睫,加深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吻。
谢令窈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时祁身上灼热的温度将她烤的头脑发昏,直到身体发软,舌头发麻,谢令窈才得以重见光明。
江时祁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发出粗重的喘息。
谢令窈怒火中烧,感受到江时祁已经松了力道,卯足了劲儿,一把将人推开,精准无误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江时祁心甘情愿地承受了这一巴掌,不去管自已一片红痕的脸,反而又俯身把谢令窈困在了怀里。
“不对称。”
谢令窈不明白江时祁的意思,但是江时祁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答案。
本就红肿的唇又遭受了一遍惨绝人寰的凌虐。
江时祁侧过另一边脸,气息不稳,声音暗哑:“来吧。”
谢令窈也是不客气,当即又赏了一巴掌。
最后两个人心里都舒坦了。
江时祁得到两个缠绵的吻。
谢令窈一口气打了江时祁两个巴掌,上辈子,她一个也没捞到!
可江时祁的情况并不会因为亲吻而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整个人仿佛被煮熟一样滚烫。
“给我叫大夫来。”
谢令窈捂住自已红肿得不能见人的嘴唇连连点头,往后飞快过去。
到了门边,见江时祁又叫住了她,森然道:“你要是敢给我找个女人过来,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知道了!”
见谢令窈跌跌撞撞跑了出去,江时祁低低笑出了声,然后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药可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