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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谢令窈在江府的处境与前世大不同,江时祁明晃晃的偏爱时时刻刻警醒着所有人,谢令窈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所以即便还是有不少人背地里瞧不上谢令窈,至少面上,也没有谁故意要与她过不去。
除了契而不舍的周氏。
只是她到底顾忌着江时祁,虽说逮着机会就想要挑谢令窈的毛病,可一直也没能得手,前前后后倒搭进去不少人。
成王妃的生辰宴会刚过去不久,又遇上大皇子也就是禺王的嫡长子满月,谢令窈接了帖子烦忧不已。
这京都豪门大族数不胜数,每家每年都要办点什么宴事方才体面,一年到头数下来,竟没几日清闲的。
谢令窈难得抽空好好陪徐家太夫人坐了一下午,老人家虽上了年纪,但一双巧手绣出来的花样子还是令人惊喜不已。
见谢令窈在女红虽谈不上生疏,但到底差了火候,太夫人干脆让人拿了阵线亲自来教谢令窈。
白氏也没能跑掉,专门被太夫人差人请了来,三人一起说说笑笑,做着针线,没多时便到了回程的时辰。
谢令窈走前还有些意犹未尽,她不喜欢绣什么花儿朵儿,但有太夫人陪着,感觉却大不一样。
她在徐府的时候,在太夫人的指导下,起了个兰花的样子,现下回来了也没闲着,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完善细节。
就连江时祁回了房她也没察觉。
怕自已突然开口吓得她扎到手,江时祁直等她放下绣绷揉着拇指才敢说话。
“今日怎的有这样的好兴致?”
谢令窈见了他,眼睛弯了弯,给他倒了杯热茶。
“下午去见了太夫人,她老人家厉害极了,我便跟着学了一点儿。”
江时祁目光落在谢令窈放在一边的绣品上。
他记得谢令窈偏爱繁复艳丽的花色,并不喜欢清清淡淡的兰花。
所以,这是给他绣的吗?
说起来,谢令窈现在忙得根本就没时间拿针线,从未亲手绣过什么给他。
想了想以后日日能贴身带着谢令窈亲手给他做的腰带、香囊亦或是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她亲手做的玩意儿,他便都欢喜。
谢令窈并未留意他的目光,收了桌上零零散散的物件儿,说起禺王府的满月宴。
“禺王妃可不似成王妃那般好糊弄,她心思深,又擅伪装,要应付她,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江时祁拉过她的手仔细揉着。
“应付不了便不应付,你可直接告诉她,我有意加入成王阵营。”
谢令窈稍想便明白了,江时祁这是打算搅浑水。
“只是,成王自已都不知道这事儿,我若说出去,恐她不会信。”
“她信不信并不重要。”
谢令窈的态度便代表了江时祁的态度,谢令窈如若如此直白地表明了江时祁的立场,那么意思也就很明确了,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加入成王阵营,至少都是不会与你禺王扯上关系。
“可是这样的话,禺王可会对你不利?”
“会,但他那些手段对付不了我。”
不是江时祁托大,成王在谋略上的确是有些不足,奈何不了他什么。
至于贵妃和她那强势的娘家,虽是难对付了一些,却也伤不了江时祁根本。
谢令窈这才安心下来,起身传了饭。
江时祁手里还剩了些事须得处理,用完了饭便独自去了书房。
谢令窈百无聊赖,干脆一口气把那兰花绣完了,并顺手做成了个香囊,打算明日让欢夏带去徐府给太夫人瞧瞧。
做完这些好没等到江时祁回来,谢令窈便自去寻人了。
一路到了书房门前,谢令窈站在窗外便可看到江时祁凝神写着什么,男人本就芝兰玉树,丰神俊朗,跳动的烛火映衬地他眉眼愈发深邃,好看得有些不真实,谢令窈摇着团扇的手突然就不动了。
“怎的不进来?”
江时祁一向敏锐,几乎是在谢令窈自外间走进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她的靠近。他等了半晌却不见人,搁笔抬头,却见她专注地瞧着自已。
谢令窈回了神,抬步进了书房。
“还未忙完么?”
随意的语调,带着谢令窈刻意掩饰的催促。
江时祁心领神会,当即便收了笔,站起身牵过谢令窈的手。
“走吧,我陪你回去歇着。”
谢令窈却是不依,顺势坐下,拿手撑着下巴,眼中含着促狭的笑意,故意打趣江时祁。
“江大人明明还未忙完,怎的说走就要走?这样不认真,可是要挨罚的。”
她的眼睛很亮,江时祁可以从里面看见自已的影子。
谢令窈根本就不知道,这样活泼灵动的自已,对江时祁来说有着多大的吸引力。
前世两人和睦时,也只能称得上相敬如宾,偶尔的情浓也不过像是一场镜花水月般难以长久。
如今两人能得这般相处,对彼此来说都是既新奇又享受的。
“你只往那里一站我便分了心,与其心绪不宁,倒不如好好陪你。”
“我可不要你陪。”谢令窈端端正正坐着,悠悠摇起了团扇,傲娇地端起江时祁饮茶的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江时祁沉沉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一寸一寸移到她沾着茶水的唇瓣上。
虽说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这还是头一回,谢令窈直接用了他的茶盏。
自成婚以来,谢令窈总是离他不远不近,令人捉摸不透她下一刻是要远离还是要靠近。
诚然,江时祁能感受到她并不是全然对他无心,只是……
罢了,是他自已不知足。
江时祁是个有耐心的猎人,可对上谢令窈,他便莽撞又急躁,迫切地想要她的眼中盛满爱意。
“这是我的茶盏。”
江时祁故意提醒道。
谢令窈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我不可以用吗?”
若是从前,她必定会认为江时祁是在嫌她,可如今那样直接地感受到他的爱意,这种想法来不及升起便已湮灭,
江时祁喉头滚动,心口一片炙热。
声音温柔地不像话。
“可以,只要你愿意,你做什么都可以。”
谢令窈脸热了热,从袖间掏出一只小巧的香囊丢到了江时祁的怀中。
“拿好,今年只这一个,丢了便没有了。”
谢令窈从卧房走到书房这段路上,突然就觉得江时祁的腰上很空,是该坠一只香囊才好看。
实际上,谢令窈明明知道江时祁的腰间从来都不喜佩什么环佩香囊。
江时祁展开双手,在灯火下笑得像个勾人的妖精。
“阿窈,帮我系上。”
谢令窈一边起身一边嘟囔:“你这人,真是惯会使唤人!”
等谢令窈刚将香囊牢牢地系上江时祁的腰带上,整个人便被他捞入怀中。
“阿窈,我很喜欢。“
谢令窈抬手环住男人的腰身,压住上扬的唇角,故作严肃。
“再喜欢,一年也只有一个。”
江时祁贪婪,可却又很容易满足。
“够了,年年得一个,我这一生,也可得你几十个。”
谢令窈被江时祁细细密密吻着时,心中却在盘算,既然他喜欢,那干脆给他凑一百个吧?
突然唇间一痛,是江时祁不满的警告。
“阿窈,这个时候不专心,才是要被罚的。”
哼!她才不要给他做一百个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