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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了起来,一天三次标记,谢秉川动作声音都温和许多,标记他前还顺着他的背拍了好几下。
却还是难抵信息素注入腺体的疼痛,余温言疼得想挣扎,却又不想给谢秉川添麻烦,只是呜咽着,紧攥着手,指甲深深扎入掌心,很快磨破皮。
紧攥的手被掰开,谢秉川强硬地将五指没入他的指间,余温言无意识地攥着、抓着,在谢秉川手背上刮出血痕。
伴随着谢秉川不停低声重复的“不疼了”,和传来的阵阵暖意,余温言挂着泪痕就这么睡了过去。
谢秉川将余温言轻轻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他收回手,站在余温言床前。
又突然猛抬起手,清脆的“啪”一声后,空气再度恢复寂静。
只剩谢秉川良久立着,和脸颊新添一片红。
发情期最后一天,余温言状态明显好多了。
谢秉川给他标记完,打完抑制剂又困顿着挪回房间睡觉去。
虽然谢秉川易感期还是不靠他,但总算不躲着他,也没再出门。
余温言煮着糯米粥,望着窗外的雪景。
白雪皑皑一片,平开窗边缘落了不少雪花,堆起了厚厚一层。
掠过一排排云杉树,远处的雪山风雪停歇了一阵,显得寂静祥和,像一幅浑然天成、不加修饰的画。
小时候的记忆几乎尽数丢失,只剩他在雪地上踩雪的点点印象。
分化前,每年冬天,他总会四处找雪山滑雪,几乎整个冬天都会泡在雪山里。
但也止于分化前,分化成信息素有毒的omega,他的人生仿佛被按下加速键,他太容易被认出来,被迫待在家里,被迫接受联姻。
谢秉川工作辗转于各个城区,他没有选择待在哪的权利,离开谢秉川,他的信息素只会置他自己于死地。
两个月前,谢秉川由于新工作,他们添添补补,在离雪陵村稍远点儿的地方买下一栋小独栋。
如愿以偿来到他心心念念的雪山,他本该高兴,可今昔非比,毒信息素的影响下,他怕冷,身上总是会疼,只能待在开着地暖的家里。
昨天的经历虽然凶险,但着实让他靠近雪山,碰到了真正的雪,谢秉川的态度还融化不少,难受是难受点了,余温言想想也不觉得亏。
更何况,今天谢秉川压根就没出门,没去找余夏。
他都要觉得,一切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门铃被按响,该是邻居来了。
恰逢糯米粥沸腾,余温言手忙脚乱地关火,洗手擦手,摘掉围裙,踩着拖鞋跑到门边开门。
“嘀”一声开锁,余温言方还笑着,“白”字刚蹦出口,一阵清新香甜的味道袭来,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将剩下的两个字吞回肚子里,闷闷地说:“你怎么来了。”
余夏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我爱来不来,开门开半天,你爬着过来开门的吗。”
行李箱“哐当”一声,被余夏丢进来,没等余温言让位,余夏便挤了进来,还用力撞了一下余温言的肩膀。
余温言吃痛揉着肩膀,嘟囔:“嫌我开门慢就别来啊。”
惹得余夏回头过来瞪了他一记。
余温言又比了个鬼脸,待余夏转回头去,才咽了口唾沫,尝出满嘴苦味。
谢秉川没去找余夏,余夏直接住进来了,他就这么看着余夏拖着行李箱,毫不犹豫进了谢秉川房间。
“啪嗒”一声门扣上,整间屋子都没有了其他声音。
余温言还站在原地,指尖攥着衣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无论他怎么听,也听不到谢秉川说一句“出去”。
从前,他无数次误入谢秉川的房间,谢秉川总会冷着脸指着门口对他说:“出去。”
父母来能进去,邻居来能进去,余夏来能进去。
谁都能进去,除了他。
余温言等了好一会儿,没再听到什么声音,他转身走回厨房,将糯米粥装进碗里,洗干净锅和勺,又擦拭了一遍厨房,转头一看,房门依旧紧闭着。
他将装粥的碗用力放到饭厅桌上,谢秉川的房间门正好“咔嚓”一声打开,余夏从里面走出来,轻轻关上门,不见行李箱踪影。
“你的行李箱呢。”余温言说。
余夏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自顾自拿起粥就喝。
“这不是给你的!”余温言想夺过来。
余夏一躲,眉头蹙起:“我给谢秉川带早餐了,他那份归我。”
原本雀跃了小半天的心,顿时又溺水般沉了下去。
余温言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也没兴趣继续吃早餐,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继续研究食谱。
见余温言也不吃,余夏把他那碗粥一并喝完,洗完碗后,一副当家模样,翘着二郎腿就在沙发上坐下。
一想到谢秉川喜欢的omega正和他同处一室,还颇有种赶小三的意思,在omega眼里他还就是那个小三,余温言就生闷。
眼不见心不烦,余温言撒起桌上的笔记本,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走。
“余温言,”余夏拉住他,声音冷冷的,“你不能光依赖谢秉川。”
“和你有什么关系,”余温言挣脱开余夏的手,声音已经有些抖了,“我们是结婚了的关系,我依不赖依赖,想怎么依赖,都和你无关。”
余夏脸上的表情全然可以用“嫌恶”来描述。
他的哥哥从小便讨厌他,总是莫名其妙地给他使绊子,从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余夏并不打算多说什么,拽着他就往地下室走,余夏力气很大,他又还在发情期,标记了也难顶手脚发软。
地下室常年阴冷,没了地暖,余温言刚出门就开始打寒颤,若在屋里还能挣扎几下,到了地下室他就完全挣扎不动了。
余夏打开地窖的门,浓郁的果酒味从里面满溢出,裹挟着冷意,不住往他身上钻。
骨头又疼起来了。
“我不能待在这。”余温言哽咽,摇着头想要往后跑。
“怎么不能,你总得学会自己解决发情期。”余夏钳制住他,把他往里一推,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把折叠刀,划过余温言的小臂,留下一道血痕,信息素沿着血痕逐渐溢出。
厚重的一声“嘭”,地窖的门被关上,余温言趔趄跌在地上,又爬到门附近,用力拍门,声音冻得发颤:“开、开门,你放我出去……”
可门外只有钥匙锁门的声音,和渐远的脚步声。
信息素逐渐溢出,余温言拍门的手脱力,沿着门滑落。
这回幻觉来得慢了,他很清醒地痛了很久。
第4章04.“你是我的,不许出轨”
地窖又阴又冷,明明小臂被划出了血痕,溢出的信息素也早已充满这间摆满一柜一柜酒、留存空间狭窄逼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