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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江无漾关上房门,左转往杂物间走去。
杂物间留着缝,江无漾推开,问他:“好点了没。”
里面的人坐着,抱着一件带血的病号服,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氧化成了深红色。
他朝江无漾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觉得,复制人很奇怪。”江无漾停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里面的信息素味道很浓,乱的、散的、东逃西窜,盈满整间杂物间。
“太像了,”谢秉川喃喃自语,“我总是分不清。”
“如果他就是呢。”江无漾猜测。
“他不是。”谢秉川立马否定了,兀自轻笑,满是自嘲,“他若是,我该被他千刀万剐好几回了,一条命都不够赔的。”
“他只是个替代品,拙劣的模仿者,他不是他。”
他希望是他,又害怕是他。
第13章13.“我晕婚”
一觉睡醒,余温言身上大大小小的裂痕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抬手抬脚没有困难。
他穿拖鞋下床,拉开一条小小的门缝往外张望,没闻着丁点冷杉味信息素的味道。
至此,他放心地打开门,下楼溜达了一圈,确认谢秉川不在家,窝进沙发里给江无漾发信息。
[余温言]:复制人beta能闻到信息素吗?
[江无漾]:怎么会。复制人beta自然参照的是正常人里的beta
[江无漾]:你闻得到信息素吗
[江无漾]:你是个beta怎么可能闻得到信息素!难道我给你做腺体的时候做错了?
[江无漾]:完了完了,被我导师知道不得骂死我,你从这一刻起不再是我的毕业之光了
[江无漾]:如果你愿意装作闻不到的样子,我还是愿意称你一声“毕业之光”的
[余温言]:……你有多久没找人说话了
[余温言]:“毕业之光”免了,喊声爹我就装
回复完,余温言放下手机,垂眸注视院子门旁的那扇门,一瞬失神。那是谢秉川的房间门,昨天在谢秉川房门前的经历依旧历历在目,昨晚睡觉他还穿着沾血的衣服,醒来不仅衣服换了,连沾到点点血渍的床单也被换成一套干净的。
昨晚换衣服迷迷糊糊间,鼻尖总闻到那抹很冷很冷的信息素,余温言蹙眉,推开谢秉川呢喃:“你的信息素好冷。”
谢秉川没回答,只是轻轻出声:“温言?”
余温言便噤声了。
同他对谢秉川一如既往的印象,对谁都好,对谁都负责,就算只是一个仿制复制人,就算复制人仿制的是谢秉川最恨的、余温言的脸,谢秉川一样负责。
对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好。
只要他越像余温言,谢秉川总有一天会讨厌他,厌烦他,最后和他离婚。
昨天只是小插曲,不重要,离婚计划得继续实施,只要逼迫谢秉川和他离婚就好,留谢秉川一条命,他倒是想看看谢秉川能装忏悔装多久。
余温言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饮而下,大冬天喝冷水,冷意落肚,冰得不行。
他挪到无线插电板边,给煮水壶装过滤水后放上去煮沸。
余光瞄到垃圾桶旁边放着、昨天未出现的垃圾袋,袋子里装着他昨天穿的沾血衣服、带血的床单,上面还有酒精消毒的气味。
这么嫌弃。
看来谢秉川这条命也没必要留了。
“啪嗒”一声,余温言顺着声源望去。
谢秉川打开杂物间的门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支已经注射空了的抑制剂,停在了离他好几米外的地方。
谢秉川:“你闻得到我的信息素味道么。”
余温言:“闻不到。”江无漾还没喊爹,余温言先给他预支上了。
谢秉川:“那你昨天怎么知道我信息素出现波动。”
他才想知道呢,他现在明明是个beta,前几天才只是闻到味道,怎么现在连信息素里的情绪都闻出来了。
余温言:“你听得到啊,我还以为你易感期会聋呢。那你昨天怎么愣那么久不动,等着我的血流干吗。”
谢秉川没说话,走近了,将手里的空抑制剂丢进垃圾桶里。
不说话余温言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尽管处在易感期的alpha不好招惹,但谢秉川刚打完抑制剂,情况稳定。
余温言决定招惹。
“昨天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吗?谢谢你,你真好心。”余温言嘴角翘起蛊惑人心的弧度,热水正好跳档,他拿来谢秉川杯子,给谢秉川倒烫水。
“帮了。因为没人能给你换。”谢秉川走近,拿起那袋沾血的衣服,抓着袋子上端拢了拢,眉头微蹙,别开了视线。
“给你倒了水。”余温言端起谢秉川的水杯,起身朝谢秉川走去。
水没送到谢秉川手里,余温言踢到沙发角,“哎呀”一声,水杯里的水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哗啦”地直直朝谢秉川泼去。
曾经泼过他的冷水,他烧开还回去了。
两人相距不足一米,谢秉川身形微微一侧,还顺手接住抛上空又掉下来的烫杯子,抬脚捞住差点跌地的复制人。
谢秉川:“你晕水?”
余温言:“我晕婚。”
谢秉川:“适应就好。”
适应你爹。
余温言想骂骂咧咧,但还是憋回去了。
谢秉川把杯子放回桌上,收回烫得发红的掌心,抬抬脚把复制人甩回沙发上,拿起衣服走向玄关。
“想扔掉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吧,”他上前,挡在谢秉川跟前,从谢秉川手里抢回衣服,“不劳烦你,你嫌弃我的衣服我还嫌弃你的手脏呢,我自己扔。”
“不扔,血渍洗不干净,找别人洗,”谢秉川没什么表情,“你也联系了洗衣店?”
原来不是要扔。
余温言把衣服扔还给谢秉川,“没。要洗的衣服你用垃圾袋装,误导我了。”
谢秉川接住袋子,细细端详一阵,抬眼看他,“温言买的袋子,我不知道这是垃圾袋,”他呼吸忽然一滞,“你怎么知道。”
如果现在有一张家政课的传单拍到他脸上,他一定拍到谢秉川脸上并让他滚去上课。
余温言装都懒得装:“你的家政考核是买的吗?常识,味道具有刺激性,塑料材质,只能用来当垃圾袋。”
“知道了。”谢秉川虚心受教。
余温言有种拳头打进松软雪地的无力感。
在谢秉川路过他时,余温言使了坏,伸脚打算绊他。
却没想到,在他将脚伸出去那一瞬间,谢秉川跟开了被动一样,自动抬脚自动跨过,自动询问:“你脚抽筋了?”
余温言:“……我活动活动腿。”
“那边空旷,这边会绊到人。”谢秉川给他提建议。
余温言“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