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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带上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来是谢秉川的预知能力转到了他身上。
那,谢秉川到底见过他多少次死亡。
余温言嘴角颤着,低低地说:“不会了。”
直到谢秉川沉睡,余温言也再度坠入梦境。
已经不知第几回,无论他做何挑选,手里那把尖利的剑,总会刺穿谢秉川的心脏。
再度回到开头。
他依旧站在院子的门边,沉默看着开门走来的谢秉川。
来人步伐有些恍惚,呼吸急促,很快走到余温言面前,沙哑出声:“你……你是温言。”
“嗯,我是。”他答。
已经不知道第几回,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温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谢秉川,”他听见自己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后面那段只剩一声“哔——”。
只见谢秉川脸色犹如被刷上白油漆,满脸惨白。
“你知道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但你做了,没错吧。”余温言退了一步,暴露在白光下。
身体开始开裂,渗血。
梦里的疼痛也依旧清晰,比起身上开裂的疼,钝刀慢刮心脏的疼让他更觉得难以忍受。
“别退了,你不能晒太阳。”谢秉川要上来拉他。
余温言掏出攥在手里许久的离婚协议书,摆在谢秉川眼前,淡淡地说:“离婚。”
“不离。”谢秉川声音破碎。
又是一阵消音,他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十分过分的话,接着,他拿起刀,一刀一刀,当着谢秉川的面,刮开心脏。
血液染红衣服,将他整个人都浸透,仿佛从血池里刚捞出来,难以入目。
他不敢看谢秉川,只闭着眼,耳边满是谢秉川破碎的乞求声,乞求他:“你别这样,别划了!我离……我和你离……”
还不够,只到这里还不够,昨天晚上他也梦到这里了,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他一咬牙,狠心从心脏里掏出芯片,折断,扔在谢秉川跟前,说:“带我去洗标记,我明天就走。走了之后,你不许来找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眼前的谢秉川逐渐变成沙砾消散,画面一转,他手脚被绑住,还待在那间三面透明玻璃房里。
还是没变化。
还是没变化。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想挣脱锁链,想将这一间房间所有的透明窗户都砸个粉碎,将那面雾蒙蒙、乌漆麻黑的墙,全部砸碎。
干脆把这里全都烧掉好了,烧掉就没有机会来了吧。
余温言咬着牙,骤然发现,他能够动了。
他只是被锁住,没有被定身。
余温言一愣神,微微抬头环视自己。
手腕上停着一层凝结的血痂,是被锁链长久摩擦出来的,上面还不停渗着新血,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能落眼的地方,全是划伤和破口。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却找不到源头。
门被用力推开,碰到墙壁那一瞬间,又往回弹了回去,发出二次响声。
他又看见那个穿着优雅的男人,尽管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却感受男人投来的一股锐利的冷意。
下一秒,他看见男人笑得花枝招展,对着身后带进来的人说:“该你审判了。杀了他。”
谢秉川撞进了他的眼里。
余温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没错了。
死亡的对象换成他了,是个候选结局。
谢秉川满眼恐惧,和身体对抗着,不肯朝前走。
男人收了笑意,声音犹如寒冬刮脸的冷风,再度命令:“杀了他。”
下一秒,尖锐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一瞬间觉得解脱。
骤然惊醒,余温言依旧有些恍惚。
时候尚早,谢秉川还在他身边沉睡。
他睡不着,爬起来,挪到院子边坐下,看着外面又开始落下的雪,张口却再难出声。
梦里他窥见,同谢秉川决裂那天,在下周周六,他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却每一秒都觉得煎熬,犹如凌迟。
谢秉川曾经也能窥见未来,是不是也经历过数不清多少次的凌迟倒计时。
余温言不敢深想,靠着院子门边,等着天亮。
日子越发近了。
他和谢秉川,白天见不着面,晚上缠绵。
然后他再继续在梦里,试着改变未来,找寻让他们两人都一并活着的方法。
可结果无一例外,全是他操着剑,刺穿谢秉川的身体。
他只能过好剩下每一天,将仅剩的温存深深刻进脑海里。
谢秉川会拍着他的背,问他:“之前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痕。”
总是和他道歉,告诉他:“挑个时间,我带你去卡萨格温泉。”
“好”字卡在他的喉间,他张着嘴,撕扯到喉间溢满血腥味,也说不出口。
他答应不了,更做不了莫须有的承诺。
周六还是到了。
谢秉川出门去定制假腺体。
既然有机会见到余温言,他打算用假腺体将余温言的原体补全,然后再给他下葬。
驱车近500公里,到了交货地点,谢秉川惊觉,给他货的对方,竟然是那逃走了的巫师。
他一个扫堂腿将巫师绊倒,抓住他的手摁死在背上,冷冷道:“这回你别想跑了。”
巫师咳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的血滴显得异常显眼。
“我告诉过你们,我也被算计了,腺体我不是已经寄给你了么,为何又要定制一款。”
“你被算计的证据呢。”
“我没想害你们,”巫师又咳了咳,吐了口血,低低地说,“余温言能活着,全是因为那条荔枝冻手串。”
“什么……”谢秉川喃喃,“活着……温言活着?”
巫师扯起嘴角,病态一笑:“你现在养着的复制人,就是温言。”
“我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
“复制人和原体行为说话方式一模一样,在之前可没有这样的例子。我骗你有什么用,我只是想同你们合作。”
“能够屏蔽主控,说明他有了自主意识,而且是原体的自主意识。这是第二起,你知道的,江无漾是第一起。”
谢秉川不在家,门外门铃响起,余温言并不打算开门,也并不打算询问来者何人。
是江无漾亦或是白依山,他们会自己推门进来。
余温言窝在沙发上,有些困倦,他打算再睡一觉。
“咔哒”一声,门开了。
余温言被吸引了注意力,朝门口望去。
“江无漾?白哥?”他出声。
来人身形高挺,却没有江无漾的气息。
“你是谁。”余温言警惕。
“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