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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言回来好好解释,就把余温言温乔一块塞出院门外,独自待在院子里等待。
关着陶晚的圈看得见陶晚半张脸,她说不了话,脸上的笑容却十分阴森。
谢秉川看了一会儿挪开视线,有些没明白,只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陶晚的面相怎么会变化如此大。
秒针逼近,谢秉川默念着五四三二一,虹膜覆上白圈,静待倒计时归零。
整点,院子一片寂静。
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陶晚消失了。
谢秉川倏地起身,拧眉确定余温言和温乔很安全,又锁定陶晚位置。
陶晚位于院子下方。
下方?
谢秉川一怔。
很大声的碎裂声,哗哗啦啦的,院子外的结界破了。
刚刚被他送走的omega出现在院子里,还有白依山,连带着硬撑着意识的江无漾,一起出现在院子中央。
“你做什么了…”白依山说,“你很想死吗,把我拽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出现在这里,江无漾前面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我在呢,不会有事。”江无漾声音只剩下气音了,他靠着白依山的肩膀,在白依山耳边轻轻说。
“不是我拉你过来的。”谢秉川说。
白依山更希望谢秉川承认,是谢秉川把他们俩一块拉到了这间院子来。
“那是谁。”白依山警惕压下眉毛,四处搜寻异样痕迹。
谢秉川咽了口唾沫,攥紧拳头,摇了摇头。
现实和他的梦境又出现偏差了。
他把omega送走,把余温言温乔送走,和梦里已经不一样了。
“我怎么在这,”omega情绪有些崩溃,“我好不容易跑了,我怎么还在这,我怎么在这!”
院子外一个alpha破门而入,拽起omega的手腕往上拽,语气狠恶:“再跑一次,你可以试试。”
“你都不要我了,我想怎么处置我自己,是我的权利吧。”omega低声说。
地面骤然晃了晃,一条裂缝沿着古树开裂,噼里啪啦地发出剧烈声响。
alpha把omega扔开,扶着墙站稳,谢秉川靠着古树,白依山抱住没有力气再行动的江无漾,看着裂缝越来越大。
像棋盘崩盘,棋子落雨似的全掉进地底。
谢秉川给白依山江无漾和那个omega做了缓冲,alpha狠狠摔到了地上,摔得眼冒金星,在那狂吐脏话。
alpha要上来继续拽走omega,被谢秉川一个反手撂倒,alpha又开始骂骂咧咧,一会儿骂omega“恩将仇报白眼狼”,一会儿骂谢秉川“多管闲事”。
陶晚坐在不远处拍手,笑得肆意,仿佛看了一场好戏,她透过栏杆看他们,仿佛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山神,您好,”余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或者,我喊你小谢,你应该更愿意些。”
“我受不起。”谢秉川说。
他现在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周围很暗,没有光,他们似乎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
怎么会?
余敬的窝点就明目张胆地藏在父亲屋子正下方。
但只要余温言和温乔不在这里,他没什么好惧怕的。
“您一点都不紧张,这样我们怎么谈判。”
“我们没什么好谈判的。”
“是吗。”余敬轻笑。
咔哒咔哒,卷帘门缓缓升起,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瞪大了双眼。
眼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走廊,很亮,左边是紧闭的单间房,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传来拍打,低吟和啜泣的声音,右边有几个大号标本罐,泡着许多用管子连接的人,旁边打着标签,写着复制人的标号。
但谢秉川眼神停留在余敬身旁,脑袋宕机。
余温言双手被反着绑着,嘴唇被胶带封着,满眼惊恐,脖颈被余敬架着,小刀已经抵上余温言的皮肤。
谢秉川懊悔。他怎么能没发觉,omega和白依山身上都有仿造部位,他们会被拉过来,全身上下都是仿造部位的余温言,怎么能逃过一劫。
余敬笑,朝谢秉川身边的omega招招手:“干得不错,过来吧,我考虑把你放入神的候补名单中。”
在谢秉川不可置信的目光间,omega摇着脑袋朝余敬一步步走去。
“如何,我应该很有诚意了,山神,愿不愿意同我合作。”余敬说。
余温言用力摇晃着脑袋。
擦出血液,空气中泛起淡淡荔枝香。
谢秉川咬着下嘴唇。
“犹豫了,”余敬很可惜,“你来吧,这是第一关。”
余敬将手中的小刀递给omega,omega接过刀后便一直颤抖。
余温言瞄准时机就要挣脱,omega的刀已经扎进腹部,余温言痛哼两声,被余敬再次控制住。
“他是你儿子!”谢秉川哑着声音大声呵斥,他往前迈一步,余敬的刀子便接近一步。
“他是吗?”余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象棋兵,丢入一旁的火炉,“他是你的软肋。”
第43章43.情种和蠢货
“你想要什么。”谢秉川沉声。
余敬依旧笑脸盈盈,打起了圈儿,“神不会有感情,也不被允许有感情,从前从来没有越界的神,却偏偏出了你和你爸两个情种。”
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白依山和江无漾,“还有两个心甘情愿替你们卖命的蠢货。”
“你在我身上安了什么东西。”白依山说。
“一块芯片,复制人和仿造部位都需要安装芯片,便于主控中心实时观测状态,江凭私自把江无漾身上的芯片剥离,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余敬笑。
原来江凭也是棋子,放任棋子间互相残杀,然后招揽剩下来的棋子。
江无漾一滞,讷讷道:“依山是我经手的,我没有给依山装芯片,他突然看不见的时候,伴随着心脏阵痛,是你在他卧底的时候给他安的,你拿他做实验,为了亲眼监视温言,害得他失明…”
余敬:“聪明,又不太聪明。原本,选择和我合作,谢秉川死了,你们就自由了,结果你们演什么朋友之间情比天高,明明六年以前,你为了能够继续卧底,也或许是为了活,当着那些人的面,将自己人的腺体全都刺破,面不改色喝下用他们腺体炖的汤。”
白依山不自然地发颤,江无漾厉声呵斥:“闭嘴!”
“原来是你,”白依山用力吸了口气,低声说,“你背叛联邦,和他们勾结,正巧看见我,十年前我们曾在联安局有过一面之缘,是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了他们。”
“我可没有告诉他们,是他们不小心看见我们十年前的合照了,会被彻底暴露,是因为你没能打消他们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