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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不悦的目光下辩白道:“我不是要动手,只是想带他们一起去最近的天兵驻所。”
满车的人倒也没有一边倒,但站在墨昀一边的亦是寥寥。两方在车厢内吵了这半晌,终于有乘客不耐烦道:“这是公共交通,要吵架下去吵,别耽误大家行程。”
这句话才真正代表大多数乘客的心声,他话音刚落便得到了众人的附和,更有人各瞪了墨昀和三人组一眼,望着窗外川流景象大声奚落道:“走后门的不要脸,车上找事儿的也不是啥好玩意儿,没人愿意给你们做判官,不是说要去天兵驻所嘛,还厚脸皮杵这儿干嘛?麻溜下车啊!”
“是啊,螣蛇大人,这几个人在车上闹事儿,赶紧找个地儿把他们放下!”
螣蛇翅膀还扑扇着,听到有人叫它立刻回头从窗外看向车厢里面,在众人的指点下一双竖瞳终于锁定了墨昀和挑事三人,那三个人见螣蛇被引了过来,倒是消停不少,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指着墨昀装无辜。
“螣蛇大人,我们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要冲我们动手,车厢内说话又不犯法。”
“是他们诽谤在先,我并无动手的意思,只是想带他们去天兵驻所讲道!”
墨昀紧随其后,向螣蛇说明缘由,但螣蛇一个司运输的仙兽哪有心情计较孰是孰非,在它身上闹事的一律轰下车了事,一阵热气扑面,墨昀和那三人一起被吹到了车厢外面。
墨昀一身姻缘司的橘红制服被热气卷的衣摆都带上了焦色,头发也被吹成了一团鸡窝,他伸手拍散了衣角处扬起的火星子,捏了个沥水诀将自己停当,再看那三个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儿去,没了车中人给他们撑腰,这三个人便也没了底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墨昀,脚底抹油这就要跑。
遭人诽谤,又当着众人的面被赶下车,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墨昀哪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跑掉,他展开灵宝伞,三人面前立刻生出一道白色屏障来。
“站住,和我去天兵驻所说清楚!”
三人被屏障挡住去路,回身再看墨昀的目光便更加不善,为首那人一撸袖子,一歪脸向地上啐了一口吐沫。
“怎么着,你还想动手?”
不知道三人什么底子,墨昀以一对三心里也有些打鼓,但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云水镜内估计又少不了关于自己的热闹,但他现在毕竟是个天庭公务人员,先出手有违法度,只能握进灵宝伞做防守状。
“和我去天兵驻所说清楚!”
他再次强调,却遭来对面三人一阵嘲笑。
“说你走后门一点不冤,被说两句就受不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着找天兵叔叔保护你是吧哈哈哈哈…”
抓着灵宝伞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墨昀咬牙,恨不能立刻将伞抽到对方脸上。另一手捏诀叫来青鸟欲向最近的天兵驻所飞,青鸟拍拍翅膀,没飞出多远就被一道雷劈中,一声尖厉的惨叫过后,冒着黑烟落到了地上。
青鸟是西王母的使者,贸然伤害青鸟者按律要拘留十五日以上,墨昀没想到这三人根本就是法外狂徒,正想回身查看青鸟状况就见一道雷跟着劈到自己面门前,他立刻后撤展开灵宝伞将雷挡下,再看那三人已经冲着自己冲了过来。
对方既已动手,那他再如何都算是正当防卫,稳妥起见墨昀悄悄打开云水镜,将眼前景象记录下来,然后展开结界,持伞迎了上去。
昆仑学院百年仙法修下来,防身术法功底自是不弱,但毕竟对方人多,他对付得也有些吃力。好在这三人术法并不太强,墨昀灵宝伞柄一挥击中一人面门,对方惨呼着倒地,一捂嘴吐出一颗牙来,另一人见状眉毛一竖,抓着墨昀的胳膊就咬了下来,墨昀没见过这种不讲套路的打法,剧痛之下护体仙气全开,咬人的那位直接被甩了出去,屁股擦着地面滑行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两人倒地,只剩为首一人苦撑,见同伴吃瘪他嚣张的气焰也偃旗息鼓,颤着嗓子慢慢后退。墨昀看着袖上被咬出的血痕,嘶声吸气,正要劝人停手,那人却趁着他分神的空挡略空而来。
三道闪着银光的雷电骤然劈在自己跟前,墨昀立刻后撤,躲过两道却一时不防被第三道劈中了肩膀,内里皮肉也被掀开一道好大的口子,血瞬间染红衣料。墨昀同人动手一直收势着力道,但这道雷劈得他也发了狠,灵宝伞被他一掷,于当空展开,四周狂风骤起,墨昀足尖点地握着伞柄手上捏诀,结界之内立刻大雨倾盆,雨滴被狂风卷着卷着便化作一道道冰刃向对方砸了过去,对方左右腾挪之后想再次召雷,墨昀瞅准时机将伞一收,伞尖冲着对方的手心刺了下去。
眼见手心就要被戳穿,一支判官笔横叉过来,将墨昀的伞打歪了去,这一招墨昀本就倾注全力,一下被外力所扰,身体收势不住,脸就要亲吻大地时胳膊被人拽了一下,他顺着力道向后一靠,脸便砸进了一个坚实又温暖的胸膛里。
“狠手先留着,不着急下。”
这声音……
墨昀顺着眼前朱红前襟抬头望去,就见司命正垂眼皱眉盯着他的肩膀。
“星君?”
司命点头:“嗯,肩膀怎么样,胳膊还能动吗?”
墨昀稍微抬了一下胳膊,牵动伤口五官登时皱成一团。
“看来伤得挺重。”
还没等墨昀回话,运雷的那位倒是白眼一翻直接躺在了地上,捂着手哼哼起来。
“公务员伤人啦!有没有人做主啊!”
墨昀没想到对方这时还能不要脸的碰瓷,立刻站直了身体迈步就要上前论,但他刚一动人就被司命按了下来。
“别动。”
司命偏头企口:“你都看清楚了吧?”
墨昀这才发现身后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后面还跟着一队天兵。车门一开,哮天跳了出来,冲天兵一招手,他们立刻被团团围在中间。
“看清楚了,就算我没看清楚,你那小种…咳咳小友云水镜也都录着呢。”
哮天话说到中段轻咳两声,指了指墨昀的云水镜,然后悠闲地走到碰瓷那位大兄弟面前蹲下。
“哎,说说,你哪儿疼啊?”
碰瓷那位见到哮天,眼睛瞪大,嘴唇抖了半天,指着哮天惊道:“哮天犬…诶啊啊啊啊,疼疼疼!”
犬字刚发出个音节手指就被哮天握住向反方向掰了过去,哮天嘴角上弯,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我还是喜欢被称呼为天狼星君,你们没事儿别光寻衅滋事,多学点儿文化,你叫这么大声,到底哪儿疼?”
碰瓷那位指头差点被掰断,脸上血色都无,听哮天这样问颤着声音道:“腰间盘……”
哮天点头,松开手:“还有呢?”
“胯骨轴…吧?”
“就这些?”
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