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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一种迎敌之前的凛然决绝。
经历过帝君寿宴,见识过天庭和神宫的泾渭分明,陵光孟章二神刚刚下界,这新闻就像掐点似的放出来,墨昀也明白这背后应该有天庭暗中推动。只是推动这件事的人是天庭哪方势力,还要看后续发展才能明晰。
元蘅下界在即,他不想把好友卷入其中,于是正色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今天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你先专心准备下凡历劫的事情,不要在云水镜里替我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关于我的消息你逗别看。”
“那怎么行…”
墨昀伸手止住元蘅的话头,“过后有时间我会和你细说,你先答应我。”
或许是墨昀的表情过于严肃,元蘅不再坚持,“那好吧,但你要保护好自己,有事让司命星君顶着,他职级那么高,年纪又长你那么多,怎么想也是他的问题更大些。”
元蘅作为他的好友,自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墨昀虽不赞同,但依旧感激她的偏爱。
午休时间有限,墨昀把元蘅送回水利部,自己便坐着马车回到天府宫。
云水镜在天界的普及率几乎是百分百,墨昀毫不意外地在天府宫收获了一波“注目礼”,但这次他做好了心建设,故而被人盯着甚至还能含笑和陌生的同僚们点头致意。
登云梯门一开,墨昀还没抬脚就被人拽到一边,萌萌、山幽、出岫三足鼎立,把他围在中间,出岫的反应最大,手抖嘴颤了半天,吐出一句不连利的话来:“我…我原来不…不是做梦啊?”
墨昀讪笑挠头,“其实想和你们先通个气来着,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个新闻应该吓到你们了吧?”
出岫白眼一翻,身子向后倒去,山幽拦住他,一边掐他人中一边对墨昀道:“何止是我们,你都没见中午食堂里大家的脸色,平常我们同你走得近,中午一群人围着我们,跟开记者招待会似的,都在问我们知不知情。”
萌萌嫌山幽的办法没有效率,拍了一张清心符到出岫眉心,出岫一口气倒腾过来,起身后还能接住山幽的话接着道:“我们说不知道,他们根本不信,你看我的袖子,”
他抬手,向墨昀展示自己被拽脱线的袖口,“一中午了,跟审犯人一样,我们刚被放回来。”
出岫家境不错,衣着打扮也十分讲究,墨昀伸手碰了下被拽出毛边的衣料,“抱歉毁你一件衣服,你把尺寸告诉我,明天我赔你一件吧。”
“哎呀!”
出岫收回手,拍了下腿,“不用你赔,我不缺这一件两件的,啊呸,这是衣服的事嘛?”
他说着用手指点了下墨昀的肩膀,“是你要有麻烦了,兄弟。”
“天府宫虽无明文规定不准上司和下属相恋,但天庭直属单位当中对于上下级的感情问题比较敏感,再加上你考入天庭直属的时候就有争议,这次就算是为了平息舆论,上面也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再揭过去的。”
萌萌把两人推到一边,言简意赅地对墨昀晓明利害。
“这我明白,不用为我担心,争议的事情早有定论,我正常工作恋爱,既没有违背天条,更没有违反员工守则,如果上面出示的结果不公,我会申请复议。”
墨昀试图安抚三人情绪,山幽和出岫表情稍缓,跟着点头,萌萌却不像其他二人那么乐观。
“你是上神义子,这件事可大可小,往日天庭会照顾神宫颜面,但事情被爆到云水镜里性质就变了,旁人不知真相,只会认为神宫插手天庭内务太多,这次恐怕舆论会对天府宫和神宫双方都有损害。”
萌萌的想法要比其他二人更加全面,两人仿似墙头草,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一边点头一边又开始担心墨昀的前景。
“我……”
墨昀还想说什么,晏流的办公室门被推开,晏流探出头,看到墨昀什么也没说,只冲他招手,墨昀连忙和三人告别,快步向晏流那边去。
“今天下午你哪儿都不要去,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别人说什么你也不要回应。”
晏流等人进了办公室,把门一关,在墨昀身后说道。
墨昀点头,再次为新闻的事向晏流道歉,“抱歉处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知道麻烦就好好工作,谈个恋爱而已,别搞得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晏流把两个卷轴扔到他怀里,指着他的办公桌又道:“今天把这两个命簿看了,周末把仿写稿交上来。”
命簿体量巨大,过去他仿写也不过只仿其中一段,这次听晏流的意思,是要仿写全文,一时脸似霜打,苦兮兮地看着晏流,“周末就交啊?”
晏流吹开茶杯表面的浮叶,语气淡淡却不容反驳,“周末,全文。”
墨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下才真的觉得天要塌了。晏流咽下茶水,放下茶杯瞥他一眼,“你是星君的爱侣,从前他们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天下皆知,若你做不出成绩来,那如何让舆论息止啊?”
“您说得对,我这就看。”
墨昀心头泛苦,把卷轴铺展开来,逐字细细品读。晏流叹了口气,本想说什么,但看墨昀取笔做起标记,最终还是摇头什么都没说。
司命自神霄玉清府归来,刚到办公室门口,趋吉和避凶便迎了上来,趋吉一向话少,避凶便代二人向他报告。
“小仙君等您半个时辰了。”
“嗯。”
司命点头,推门进去,二人被关在门外,齐声叹气。避凶扭头扒着门缝,想要探听内里动静,趋吉皱着眉把他拽开,二人走出几步,避凶才甩开他的手,满面愁容地道:“看星君脸色,应该是被训了。”
“我看未必。”
趋吉摇头,把两只手揣进袖中,“这次的事,摆明是冲小仙君来的。”
他这样说,避凶脸色便更加难看,双手撑着两边面颊叹道:“星君孤独了这么久,这枯枝上好不容易开一朵花,他们还要降下狂风暴雨,真真过分。”
趋吉瞥他一眼,“要可怜也该可怜小星君,六千岁就要被上头针对。”
二人对视,皆对墨昀和司命多舛的恋情表示担忧,一门之隔的办公室内,气氛却全然不同。
墨昀见司命不大开心,本还有些不安。
“他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司命没有回答,一笑便让室内春色满盈。他捏了下墨昀的脸,“怎么不先吃点东西?”
墨昀拿起手中卷轴,冲他抖落一下,“有作业,周末就要交的。”
“要我辅导吗?”
司命坐到他旁边,手勾上他的腰,微微着力就抱着墨昀坐在自己腿上。
墨昀点头,指着其中两处问他,“这两个地方我该怎么写?”
司命拿起笔,沾了墨在墨昀所指的地方写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