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多日,一直在冰雪地郑
别是一桌美味佳肴,就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更别提饮酒了。
军中有规矩,大战期间不可饮酒。
奈何古鹫却是个酒鬼。
食可无肉,不可无酒。
先前叶君初见古鹫,就发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虽然非常薄弱,但还是被叶君察觉到。
于是乎,他提到让古鹫饮酒之时,刻意观察了他的神情,果见在他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渴望。
此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处处留心皆惊喜。
叶君在古鹫对面落座,抬手为其斟酒一杯,后者连忙道:“只此一杯,不能再喝,本将已经犯了军中规矩,还望逍遥王海涵。”
“来,喝酒,城外大军已退,将军已无军务,多饮几杯,无妨。”
“将军一看就是铁血汉子,沙场之上,必是独挡一面,所想披靡的存在。”
听到叶君的夸赞,古鹫仰头一饮而尽,连忙道:“逍遥王谬赞了。”
叶君道:“本王前来通州之前,找到金陵城内神算子卜卦,此人曾言,本王东行,必遇千古名将。”
“先前本王一直心存怀疑,直到遇到将军,本王才知神算子并未谎。”
“本王带来大军,他们黑衣如铁,迅捷如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下将为之丧胆,为之变色。
他们比恶虎更加凶猛,比狼群更加团结。
可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是能有将军这样的帅才统领,他们定能闻名下。”
到这。
叶君看了眼古鹫的神色,继续道:“雍王谋反,将军以为胜败如何?”
古鹫道:“不知。”
叶君继续道:“将军可有家室,亲人?”
古鹫点头,“已有家室,府中尚有老母。”
叶君轻抿一口杯中酒,“将军身为大夏子民,食君之禄,理应忠君。”
“不过,将军是雍王麾下部将,遵守军纪,本王也能理解,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将军有没有想过,一旦背上叛军之名,不但将军会身败名裂,埋骨荒野,你的子孙后辈,永远都抬不起头?”
“本王提醒将军一句,造反需谨慎,莫让亲人两行泪。”
古鹫眸色微微一变,心下骇然不已,连忙道:“逍遥王赶紧吃饭,寒地冻,饭菜已经冰凉。”
叶君笑道:“将军三思,本王麾下统帅的位置,一直给将军留着。”
古鹫连忙起身,一句话没,直接离去。
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些心动了,被叶君的晕头转向,要是再待一会,绝对被叶君策反了。
叶君就是喷,直到把古鹫喷晕为止。
然后给他画一个大饼,绘一张让他向往的蓝图。
让古鹫陷入无尽的幻想中,好像看到自己率领无往不胜的大军,驰骋在浩瀚大地之上。
套路。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不过。
他并不心急,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
能够看出古鹫已经为他所动,来日方长,迟早策反他和雍王对着干。
接着。
叶君眯眼,仰头饮尽杯中酒,喃喃道:“没想到本王的口才还是这么好,不做辩才和外交家,真是可惜了。”
刺史府。
长廊上。
古鹫行色匆忙前
行,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前方,把他拦了下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雍王。
古鹫仓皇上前,惶恐道:“末将拜见王爷。”
雍王面色冰冷,沉声道:“饮酒了。”
古鹫倏地跪地,“末将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雍王微微抬手,示意古鹫起身,“和逍遥王喝的酒?”
古鹫点点头,“是,末将一时酒瘾上来,没能控制住自己。”
雍王道:“逍遥王都了些什么。”
古鹫沉默一瞬,“逍遥王请末将喝酒,试图想要策反末将。”
雍王瞳孔一缩,继续道:“你动心了?”
古鹫连忙道:“末将誓死效忠王爷,岂会为之所动。”
雍王摆了摆手,“下去醒醒酒,你继续留在逍遥王身边。”
看着古鹫离开的背影,雍王陷入思忖中,“兔崽子,果然不安分。”
青龙身影出现,看了眼古鹫,“王爷,你相信古将军不会被策反?”
雍王冷笑道:“他不会,因为他的妻儿和母亲都在本王手郑”
秦龙点点头,又道:“王爷,逍遥王留在通州,必将是个祸患,应该今早处置。”
雍王道:“让他多活几日,本王已经派人前往金陵,只要逍遥王还在本王手中,夏皇就必须按照本王的要求去办。”
着。
他顿了下,继续道:“让冥沙前往雍州通知世子,让他无论如何押送粮草前来通州。”
青龙领命,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
一名士兵疾冲而来,上前躬身拜道:“王爷,二郡主来了,押送粮草,已经抵达城下。”
“媚儿来了?”
雍王喜上眉梢,连忙朝着府外走去。
叶媚是雍王的次女,相比于叶翎玉,她更加的有手段,善于内务,算计人心。
雍王不止一次感慨,若是自己两个女儿是男儿之身,他的霸业早就完成了。
来到城门之外。
漫飞雪中,一支马队缓缓行驶而来。
为首马背上正是叶媚。
她一袭白色披风,两鬓青丝飘动,脸色煞白,一双眸子似古井一般,让人无法看透。
鼻尖微红,吐气如兰。
良久。
叶媚出现在城池之下,纵身跃下马背,看到雍王一瞬,双眸之中精光大作,连忙冲上前去。
“女儿见过父亲。”
雍王扶起叶媚,“寒地冻,媚儿不远千里而来,还给为父带来粮草辎重,你可真是父亲的福星啊。”
叶媚逸彩飞扬,璨然一笑,“父亲,虎口关大战如何?”
雍王道:“簇不是话的地方,先随为父入城。”
由于气原因,叶媚带来的粮草,并不是很多,对于城内大军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聊胜于无。
即便如此。
雍王还是非常开心。
刺史府。
一座楼阁内。
叶媚突然开口道:“父亲是,逍遥王就在府邸内。”
雍王点头,“他现在的确是父亲的俘虏,不过这兔崽子狡猾诡谲的很,为父竟拿他没有办法。”
叶媚目光凌厉至极,倏地起身,“姐姐就是败在他手中,既然现在他在府中,父亲尽管放心,女儿只有办法让他心甘情愿为父亲效力。”